第一卷 剑影 第二十一章 似曾相识
等小龙和小烁到达的时候,他们三人早已经等在东宁县县城门口了。小龙忙上前问道:“你们谁赢了啊!”
夏红樱笑道:“平局,就你输了。”
“唉,”小龙喘着气说,“这不公平,我还要等小烁,输也是很正常啊。”
雪晴笑道:“小龙,你下次让红樱兼顾小烁,看看谁赢。”
“好呀,我不会输的。”
“走吧,我们去找家客栈休整一下,这几天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夏红樱率先进了城门,一群人紧接着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找到一家舒适又安静的客栈。饭后,小龙和小烁被夏红樱安排着扎马步。
根据两人的资质,除了基本功,后续他们打算教小龙一些简单的剑法,小烁则以学轻功为主,能逃跑能保命即可。小龙则说应该先让小烁练好马术,轻功一时半会学不会,会骑马也是保命手段,赶路也不会拖后腿。
雪晴看得无聊,独自上了房顶,望着夜空发呆。
“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夏红樱也来到了房顶。
“看天,快到乞巧节了。”
“是啊,我们结伴同行也有一个月了,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你在可惜麦青他们?”
“麦青其实还不错,但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同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一直认为,我们几个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不然怎么我们五个完全不同出身,不同性格的人会走到一起,还很有默契。尽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依然可以相互信任。和麦青他们不一样……”
“唉,都怪我太大意,害你错失了一个红颜知己。”
“雪晴,”夏红樱正色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好,那我不说了。”说完,雪晴飞身下了屋顶。
过了东宁县,再往东就到胶州府了。一出东宁县城,小龙就逼着小烁练马,他可还没忘记要和夏红樱比试一下,不过他想带着小烁一起跟夏红樱比。他们两人武功比不过大家,那好歹骑马的差距别太大。
“小龙,”夏红樱追上朱小龙,“你让小烁慢慢练,我跟你先比试一下。”
“好啊,怎么比?”
“看我们谁先到达前面的树林,怎么样?”
“没问题,输的人请吃饭!”
小烁撇嘴道:“小龙,哪次吃饭不是红樱请的?”
“呃……好吧,那就先比了再说。”
“开始吧,我让你先跑。”
“好嘞!”这方面朱小龙才不会跟夏红樱客气,虽然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赢的希望,他也想试试,看差距还有多大,当然他也不想输得太难看。
小龙出发后,夏红樱也策马飞奔开来,小龙看着夏红樱越来越近的身影,情急之下对马说道:“马儿好,马儿乖,马儿你快跑,跑赢了我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身下的马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跑得更欢了,让他和夏红樱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夏红樱也不想太打击他,于是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直到快达到终点的时候,他才突然加速,最终以两丈的距离获胜了。
虽然是输了比赛,小龙却很开心,这个成绩已经比他自己预期的要好,而且他好像也领悟到了该如何跟马沟通交流。
“红樱,我对马儿好,马儿能感觉得到的,对吧。”
“那当然,马儿是很有灵性的,好马护主的故事也很多。”
“我明白了,我要和马儿心有灵犀,这样就能提高马术了,我一会告诉小烁去。”
到了胶州府,找好客栈下榻后,夏红樱便安排小龙和小烁去打探胶州五杰的消息。小龙和小烁很爽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既然在比试的时候出不了力,那么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当然不会推辞。
夏红樱正在研究下属搜集到的消息,冰焰和雪晴走了过来:“说说胶州五杰的情况吧,应该不好对付。”
夏红樱摇头,笑着说道:“唉,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们啊。”
雪晴在他对面坐下:“你要是心里没底,怎么会放心只让他们两个出去查探消息。”
“他们两个都很好,更难得的是有赤子之心。只不过因为出身不好,没有好的老师教导,也没有见过世面,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就多锻炼他们一下。他们以后都会是人才。”
“是啊,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一直在进步。”
“我打算后面把银子也给小烁管,小烁练武不行,可以培养文字和算术。”
冰焰打击道:“是你想偷懒吧。”
“哈哈,这是顺便。关于胶州五杰,等小龙他们回来后,我们再商议吧。胶州是个好地方,既然来了,我们去逛逛吧。”
“可以。”冰焰还是言简意赅。他理解夏红樱的苦心,既然让小龙和小烁出去锻炼,那么就要适当地给予他们认可和鼓励,没必要急于一时。既然暂时无事可做,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
冰焰同意了,雪晴自然是没有意见。这一个月多月来,他们就是除害、练武,很少像现在这样。有时间,停下来,四处逛逛,也挺好的。
等到小龙和小烁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间里堆满了各种小吃。
为了方便照应和商议事情,他们通常会选择租下一个小院,或者是足够他们住的套间。这次租的就是一个有三个房间的套间,外间用来进行就餐和讨论等集体活动。
夏红樱的帅气并不是传统的浓眉大眼,他的眼睛是那种有点弯弯的,像半个月亮,这次更是弯成了月牙,跟他们说道:“回来了,这些就交给你们来解决了。”
“啊,什么意思啊?”小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冰焰也是难得的露出笑脸解释起来:“就是让你们吃光。”
“啊?这……这也太多了吧……”
“放心,小烁,有我呢!我都快饿死了……”小龙说着便投入了战斗。
小烁还在小声嘀咕:“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冰焰与夏红樱相视一笑,向其中一间房间努努嘴。小烁顿时明白了,加入战队和小龙一起奋斗。
雪晴在房间里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举动,她今天故意买了很多东西。
记得当初她第一次下山,就是跟着尤烈和冰焰一起。那一年,她十三岁。
那天刚好是朝会,一直在山上的雪晴,第一次下山,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那琳琅满目的摊位,她兴奋地像一只飞出笼的小鸟。
她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最最吸引她的还是各式各样的小吃,有的小巧玲珑做工精致,有的看上去简简单单却是香气四溢。
她几乎把整条街上的小吃都买了个遍。尤烈和冰焰也由着她,任她每样吃了一小口又扑向新的战场,他们则跟在后面,帮她付钱,帮她拿着。
今天的冰焰和夏红樱,亦是如此。
最终的结果就是,尽管她把肚子撑圆了,他们还是抱了一大堆的小吃回去。然后黎高沃就像刚才夏红樱一样,笑眯眯地让五大弟子把那些小吃给解决了。
那天晚上,冰焰陪她坐在屋顶看星星,冰焰宠溺地揉着她的头:“你看看你,吃这么多东西,肚子有没有不舒服,喜欢的话可以下次再去,这样着急作甚?”
“好呀,那我们下个月朝会再去。”
“下次还这样的话,我可不带你去了。”
“小气鬼,我可以找尤烈去。”
“你要是真把肚子吃坏了,可没人敢带你去了,师父有多宝贝你,我们可是清清楚楚。”
雪晴笑得灿烂:“下次不会这样了,我已经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了。”
“你呀,今天我多陪你一会,等肚子不撑了,就去睡觉。”
“嗯!”
回过神来,雪晴跃出窗户,一个人坐在屋顶发呆。
过了很久,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温柔地说道:“吃那么多东西,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一句简单的话,直击雪晴的心口,她猛地抬起了头,盯着来人的眼睛。然而,片刻后,对方转过了头,避开与她的对视,再没有其他的话语。
雪晴低下了头,挪了一下腿,抱住双膝:“不都尝一遍,我怎么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
“等肚子不撑了,就去睡觉吧……我先走了……”
冰焰仓皇离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由着她乱买东西,还不厌其烦地跟着,甚至还很乐意;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屋顶,会想上去陪她;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说出那些话,就连那语气,也是平时不曾有的?
好像这一幕幕早已经预演过,没经过思考,就那样说了,就那样做了,如此的理所当然。
自从上次和雪晴对拆招数后,他就知道,他们之前肯定是认识的。现在他开始相信,他们之间的渊源远不止于此。她说过他曾经说要娶她,或许也是真的,那小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