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张柔就经常会花去钓鱼。
还别说,每一次都有收获。
顾异因为经常食用清伶泉的鱼,长得十分健壮,再也没有生过病。
这一切看上去十分美好!
但也是因为清伶泉的鱼,引出来一场大祸!
这些天顾家一直很忙,除了整顿家务之外,还在安排顾异荣任家主的事情。
再过几天,顾异就要满月了。
请柬的事情,顾寒本来安排了巫如南去做,找一家广告公司,尽量做得精美一些,再附赠二百克黄金,不让别人白来。
但是顾大太爷非要揽过来。
他们说得也有些道理,做为远古家族族人,就没有穷人,因此,黄金什么的没有必要,最重要的是显得有心!
用机器喷墨肯定不如手写的有心。
三老头愿意帮忙手写请柬。
对于这种主动请缨的事情,顾寒当然不会拒绝的,当即让路红豆找来材料,送去了顾家的颂老院。
易芳老人自从来到顾家之后,身体就有见好的迹像,五六天过去,已经能够下地了。
老人家在顾家一直不受待见。
顾鱼乐和巫思在的时候还好,他们去了之后,易芳老人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一开始帮着主理内务,后来慢慢地边沿化,成了闲人一个。
顾老太爷念着顾鱼乐的好,对易芳老人多有维护,才不至于被赶出顾家。
易芳老人在顾家呆了大半辈子,一旦病倒,就被人送去了医院,除了巫如南之外,几乎就没有人管。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顾寒在顾家人的眼里,有如神仙一般的存在,易芳老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当初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易芳老人的顾家叔伯,见到顾寒都是满面带笑。
邀易芳老人去家里述坐。
易芳老人虽然生性温和,但是骨子里有一股子犟劲,当初留下的疙瘩,她丝毫也没有要解开的意思,因此,在旁人看来感觉架子有点大。
颇有些仆夺主势的意思。
易芳老人并不在意。
都这个年纪了,如果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话,那何时才随心所欲呢?
易芳老人和张柔的关系处得不错,经常与她同进同出,陪同顾异玩耍,还教给她育儿的知识。
熟悉之后,就开始为张柔鸣不平,训诫顾寒要多去看望张柔,不管怎么样,张柔为他诞下一子,就是于他有恩云云……
顾寒很少服谁,包括顾老太爷,顾寒也不会给他絮絮叨叨的机会,但是易芳老人不一样,易芳老人更像是家长,她全心全意对他好,并无半点私心。
这正是因为如此,顾寒不忍心违逆她的意思。
不过他虽然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对于易芳老人也是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
巫如南多聪明啊,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顾寒一向特立独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但是易芳老人的话,他却不敢违逆,也不是说不敢违逆,而是不忍心违逆。
也正因为如此,每当她有什么意见时,就会拉上易芳老人为自己助阵。
第三天头上,颂老院将请贴送来了,一共是八十九贴,几乎是将整个江南的无古家族请了一个遍!
顾寒随意地翻了几个帖子,一色的行头小楷,字迹工整,礼敬有加,顾寒称赞了几句,就安排人去送。
房屋装修,食材采购,礼品采购,以及人工等开支近一个亿,由顾寒掌握的娱乐基金出资,不可谓不隆重!
顾异的衣冠是请国际名家用黄金打造的,精致,贵重,即使是穿在一个未满月的孩童身上,也给人一种威严庄重的感觉!
一开始顾异不大适应,不肯穿。
张柔和易芳老人哄着他穿上,如此几次,这才适应。
灯笼,地毯一直铺出了两里多地,两边夹道,满满的都是欢迎的人群,每隔两百米,都有一名国内国际顶级明星歌舞欢迎,金光灿灿,瑞彩条条。
仓库里几乎堆满了食材,烟酒更是多不胜数,冶市近三分之一的名厨,都被请来了这里,三天的流水席,随吃随做,绝不含糊!
顾寒坐在案台前,满意地点头。
对,就该这么干!
这一天一早,顾寒就拉上巫如南,顾家一众老少站在牌坊前迎接。
在牌坊后面一百米远的位置上,搭了一座高台,高台上的雷迪嘎嘎一身黑色的劲爆皮衣,扭动着腰肢唱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
咳咳咳,虽然因为她的英语语系唱中文歌有些发音不准,好在调子很正。
八点半。
九点。
前面的路上,没有一道人影出现。
顾寒原本为了仪式的庄严,不允许大家在现场吃早餐,但是等了一个多钟也不见人来,大家都顶不住了,肚子里咕咚咕咚直叫唤。
连雷迪嘎嘎的歌声都盖不住。
巫如南在一旁道:“顾寒,还是让大家先吃点东西吧,不然影响士气!”
顾寒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有些蔫,都没了一开始的兴高采烈,看这样子客人们都是在赶中饭了,点点头道:“上早餐……”
当即有几人抬了竹筐往这边走来,竹筐里有馒头,鸡蛋,饼子等食物。一边往前走一边吆喝着大家拿。
走了没多远,筐里的食物便被拿完了。
于是回去抬。
往复三次,总算到了雷迪嘎嘎的面前。
雷迪嘎嘎也忘了唱歌了,眼巴巴地望着筐里的食物。
“饼子,饼子……”雷迪嘎嘎收起话筒,拨开一头白发,尖叫道。估计是离得远,雷迪嘎嘎将河南大饼当做披萨了!
有人沿着楼梯爬上去,递给她一块饼子,雷迪嘎嘎咬了一口大的,吃起来,但是在下咽的时候卡住了,下不去上不来,不停了干呕,一直到喝了半瓶水,这才返过劲来。
抹着眼泪,一脸的委屈……
到了顾寒这里,只剩下一只玉米馒头了,巫如南拿起馒头,递给顾寒,顾寒摆了摆手道:“你吃吧,我不用。”
巫如南将馒头扳做了两半,顾寒一半,她一半。
多的那一半给了顾寒,她自己吃小的那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