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突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
别看小顾异现在能偷吃巨龟蛋以增长自己的实力!
有一天,自己已经离开了。
泉底的凶兽全部从水中爬出……
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我得将清伶泉的事情查明白。
顾寒找来了巫如南,让她帮忙调查清伶泉的事情。
一星期之后,巫如南将调查结果告诉了顾寒。
幽静的房间里,顾寒一边喝茶,一边听巫如南的讲解。
巫如南做事一向周全,虽说只有短短一个星期,她翻阅的资料,见过的人,足足可以塞满了一只大卡车!
巫如南先调查了地方志。
一个地区出了福地可是很要紧的事情,地方志上肯定有记载!
但是,巫如南翻了十多本地方志,也没有找到有关于清伶泉的记载,直到民国版本,才有清伶泉的记载,不过短短三行字:“冶市南,仇家大院中,有清伶泉,相传为上古福地!”
仅此而已!
巫如南地方邻近的老人,老人都大摇其头,他们虽然是仇家的邻居,但是仇家家大业大,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其中……倒是一个故老相传的传说。
说有一次连年大旱,庄稼欠收,村民们都衣不裹腹,其情甚惨,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穿村而过,见有儿童在大院当中摆瓦盆接夜露而饮,生了恻隐之心,便问主人家借了一支笔,一块墨,魔就了墨,在干裂的地面上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就画就了一口井。
这就是清伶泉,清伶泉那时候还不叫清伶泉,而是叫画井。
主人家心中苦笑,旱了三年,地下水早都没有了,有挖井往下挖上百米,除了泥土是湿的,没有打上半盅水来!
老人家莫非要为我画井解渴吗?
小孩的心思没有主人家复杂,见有井,就取瓢勺水,还别说,接了满满一瓢,咕咚咕咚就连着喝下去了。
这就是画井的由来。
后来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画井就改成了清伶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大家觉得画地为井这事儿太邪乎了,也有可能是这一户人家就此封门绝户,万分凄凉,这才得来清伶泉这三个字!
顾寒心想这传说有点意思啊!
画井画井,画地为井……
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仿佛记得,自己下到泉底时,在水底岩石上看到过一句话“简子仙画,“于神历18342年2月笔!””
这个简子仙,搞不好就是画井之人!
至于“于神历18342年2月”顾寒也不大闹得明白,莫非在人类的纪元之外,还有神历纪元?
姚姓人家的结局是注定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做为一个普通人,怎么守得住福地呢,许是被哪家远古家族找上门来,杀了全家,鹊巢鸠占……
又历经几世轮回,落在了仇家手中,而后又为顾寒所夺。
地方志找不出线索来,巫如南只好扩大搜索范围,当地的古典,名人笔记之类的,为此还专门找来了仇家人。
仇家人当初被赶出冶市之后,还憋着一股子气,寻思着有一天王者归来,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然而……
顾家的崛起,寒门的兴盛,让他们彻底地断了找回丢失的尊严的念头,族人以及资产,都慢慢往东南亚国家迁移,仅留了几个仇家人在中国。
巫如南将他们找了来,一番询问之后,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说他们打出生就在仇家,每天一睁眼就能够看到清伶泉,晚上回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清伶泉,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大鱼和巨龟……
清伶泉还属于仇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如此异象,怎么到了顾家,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顾寒想起了自己种下的花。
按照小顾异的说法,是他用花枝拨水之手,才引来巨龟在花枝虫中下蛋的!
说实话,这些花枝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是寻常花卉。
所以出奇者,无非是花根之下,埋了一副神凰的骨架。
这一都都是神凰的骨架引起的?
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门?
接下来,巫如南又说了几段名人笔记,其中有提到清伶泉,不过是寻常记录,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巫如南说完了,好奇地看着顾寒道:“顾寒,你觉得清伶泉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啊!
顾寒沉思了一会儿道:“不知道,但是,我得将清伶泉弄明白了,不然的话,我不放心!”
顾寒这句话里少说了两个字,应该是“我得将清伶泉弄明白了,不然的话,我不放心离开……”
巫如南感觉心口莫明一痛,这“离开”两个字,就像是针一样,在她身上扎了一下。
顾寒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道:“如南,除了清伶泉的事情之外,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总不见人?”
巫如南轻抿下唇,欲言又止,她能说是因为易芳老人说了她,她才故意回避顾寒的吗?
巫如南知道易芳奶奶是为了自己好,顾寒有张柔,和小顾异,自己再横插一脚很是尴尬,及早抽身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易芳老人第一疼的是顾寒,第二疼的就是巫如南,她不想巫如南在泥潭之中越陷越深!
但是,哪里又是想抽身就能抽身的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来找顾寒时,她心里想着把事情说完就走,但是,一想到“离开”两个字,她感觉自己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移不动了。
她心知,她来的时候易芳老人看到了,不仅易芳老人,张柔,王君茹都知道,但是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轻轻倒在顾寒的怀里道“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离开的时候,要向我告别,好吗?”
顾寒心思复杂,点头道:“嗯!”
异样的气氛,在房间里漫延开来,巫如南偷眼观看顾寒,发出她正看着自己,赶紧收回了目光。
最后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只一会儿,二楼的地面上,就散了一地的碎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