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点头道:“还不错!”
安青青则楞在原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在完全消化的天问红叶之后,安青青感觉极度的疲惫。
好在痛苦的感觉消失了,让她得以休息。
就在这时候,顾寒突然出手。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下意识地目瞪来物,在她的潜意识里,似乎要以自己的目力阻住飞来之物。
而事实是: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安青青满脸惊喜地看着自己道:“这,这……”
“天问红叶对缓解眼疲劳有奇效,我的那位朋友种天问红叶,就是为了给他的女朋友治眼睛的!”顾寒道:“所以,天问红叶的第一道灵息,便作用在你的眼睛上……”
“让你的眼睛有了凝目止物的力量!”
“其它的好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慢慢发觉吧!”
天问红叶这样的天材地宝用来缓解眼疲劳?这是什么家庭啊?家里有矿还是怎么的啊?
别人脑浆子打出来都抢不到的宝物,竟然只是用来缓解眼疲劳的!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不过,此时的安青青,目力确实好了很多,登高一望,小半个京都都收入眼中,而且,许多细节都能看得清……
她甚至看到了糖糕摊主惶惶不安的表情。
往回走的时候,安青青忍不住问道:“……寒哥,你的那们朋友,跟你的关系一定很不错吧,这么隐密的事情都跟你说……”
回到酒店休整了一晚,顾寒才告诉安青青来京都的真正用意——找人……
找一个叫陆克木的人。
很久很久以前,顾寒还在京都的时候,就见过这个人,当初还是跟慕容访琴一起。
这个叫陆克木的人家族势力极大,而且他很爱钱,很爱很爱钱,想让他办事必须要有钱,反之,只要有钱,就没有他办不来的事情。
顾寒原本没有想过要找他,但是现在情况有些紧急,只好走近道了……
当然不是顾寒自己去,而是安青青去。
这就是顾寒为什么带上她的原因。
顾寒在酒店里等了半天,安青青回来了。
据安青青描述,昔日的白净公子哥陆克木已经长成了一头大肥猪,好在他爱钱的性格没有丝毫的改变。
安青青说出要求之后,陆克木拨弄了半天算珠,给出了报价——一千万晶石。
还商人口吻十足地告诉她,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他之所以收费高是因为他的服务好,一言九鼎,包君满意。
对于这个从头到尾一副商人嘴脸的家伙,安青青满腹狐疑。
不过既然寒可信任他,安青青也只好照办。
“一千万,一千万晶石啊……”安青青满脸担忧地说道:“你说,他会拿钱办事吗?”
“走吧!”顾寒一脸淡定地道:“咱们回去静候佳音即可!”
回到焚城,顾寒当即宣布,安青青是新的如南会会长,而自己则退居幕后,做个闲人,往后如南会事宜,找安青青即可,不必再找他。
顾寒十分干脆,将安青青推上台之后,牵着流明火引兽直接走了。
台上的安青青有些蒙圈,好在这一年多的煅炼,她不再如从前那般青涩了,搜肠刮肚,准备了一篇词句应付了过去。
25,26,27……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这个月就要过去了,安青青不由地有些紧张,再过两天,再过两天,就是下个月一号,包健会在众议院的月初例会上抖出如南会所有的罪证。
挟迫众议院的所有人,对付如南会。
已经30日了。
焚城之中仍然平静如死水。
上午的时候,安青青去找顾寒,建议他是不是搞个备选方案什么的。
顾寒当然明白安青青的意思,如果陆克木不靠谱的话,应该及早采取果断措施。再做一回刺客也是做,做两回刺客也是做,将包健干掉。
顾寒却不以为意,仿佛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似的,反显得安青青自己太过浮躁一样。
下午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消息,十多匹快马,冲进了焚城,往众议院的方向去了。
安青青赶紧安排人跟进。
这些人冲进众议院之后,直接往包健的宅院而去。
来人地位显然不低,面对包健时,连马都没有下,坐在马背上,宣读了任免书,免去包健焚城众议长之职,并让他立马回京都述职。
包健一脸的错愕。
为了明天的例会,他准备了足足一个多月,此时万事俱备,就等东风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例会的前一天,自己被免职了!
这……煮熟的鸭子都能飞?
包健气血翻腾,喷出一口心间血。
他央求来人是不是再缓两天,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但是上差口气坚决,没有丝毫迂回的机会,见信解职,见信启程,否则的话,视为背叛。
背叛神界的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这时候,包健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只能乖乖收拾东西,随来人上路。
半路上收到一封信,是顾寒写给他的信。
开篇满口慰问之言,说包健入京都述职,肯定是另有高就,可喜可贺……
看了半篇,包健差点又吐出半碗血来。
这才知道,寒哥的能量太大,根本不是他能匹敌的。先是集化州宣家,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接下来是自己,自己以为行事机密,而在别人眼中,就像是一个光屁股的小孩一样,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而在后半段,顾寒又说到了包健的家人,说他虽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在还有一个儿子继承衣钵,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一定要珍惜眼下的福气!
人只有惜福,才会得到天道的祝福。
顾寒这话很明白了,包文柏惹了他,必须死,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此事到此为止,如果包健想要做些什么的话,就该想想他自己和他的小儿子了……
要惜福!
威胁,赤祼祼的威胁!
包健颓然地缩进了轿中。
第一次,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涌上心间。
他摁着眉头在马车中颠波了一路,也思索了一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