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被砸倒在地，一声没坑就死了。
保安上前查看伤势，被顾北的手下拳脚相加打散了。
顾北走出酒店，坐车离去。
看着小月的尸体，顾寒眉头紧皱。
这时候，有人拍打窗户。
抬眼望去，只见一名中年妇人扒着窗户往里看，她的脸都被玻璃挤平了。
“开门，开门，我要见我家小月……”
中年妇人哭道。
小月的父母都是农村人进城，靠做苦力讨生活，殊为不易，小月的弟弟上完初中就不上学了，现在在做快递员，就小月算是有出息的，上了师范大学，再有半年就毕业了……
“红豆……”
路红豆站了出来。
“你留下来处理小月的后事吧！抚恤金市场价乘以十，小月的父母，弟弟，要安置妥当！”
顾寒说完，转身从后门出去了。
路红豆有些蒙，她知道站队顾寒这一边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尸体。
我会和小月一样吗？
“富贵险中求”当她的脑海中浮现这五个字时，她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招呼店长道：“打开门，让大娘进来……”
同时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眼圈顿时红了，有泪水溢出，路红豆任由泪水溢出眼眶，快走之步一把抓住中年妇人的手，哽咽着说道：“大妈，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原本准备大闹江湖酒店的中年妇人见路红豆一脸悲伤，楞了楞，都忘记耍泼打滚了，向着小月的尸体扑去，悲呛地叫道：“……我的儿啊……”
等到中年妇人的哭得累了，路红豆要开平板电脑，给中年妇人看事发的经过。
视频中，中年妇人看得明明白白，小月是在与客人的争吵过程中，被天花板上的吊灯砸死的，江湖酒店有责任不假，但并不存在怨和屈。
路红豆不等中年女人反应过来，说抛出了赔偿方案，赔偿七百万，如果二老和小月的弟弟愿意来江湖酒店上班的话，工作任挑，月薪一万！
中年妇人最后的心气都被磨没了。
北国古董店。
店里共有四名店员，两男两女。
女店员倚着门聊天。
两名男店员其中一名在喝茶，另一人打游戏。
顾寒迈步进店。
两名女店员要上前招呼，被喝茶的男子制止住了，压底了声音言传声教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人是衣装马是鞍，你看看这家伙，全身行头不超过五百块，他还有钱买古董？”
“过过眼瘾就罢了！”
“我跟你们说哈，对于这样的客人，打声招呼都是亏的！”
“要是再递上一杯水，就亏大了！”
“还跟他得吧得吧地说上半天话，那简直是蚀老本了……”
漂亮女店员看向喝茶男子，一脸的崇拜：“许哥，你好厉害，你简直是我们的偶像……”
就在这时候，听到碰地一声响。
正喝茶的许哥就像是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玩游戏的胖子也跳了起来。
当他们看到地上的瓷器碎片时，眼睛都直了：“完了完了完了！”
“这特别是元青花啊，是真的啊……”
“完了完了完了……”
两人正惋惜呢，顾寒又砸碎了三只瓶子。
“我擦，我擦……”许哥和胖子惊叫声此起彼伏。
北国古董店里的东西，有真有假，有贵有贱，但是顾寒砸的东西，都是真的，而且是最贵的，一只元青花大罐，一只宋代的红豆匀瓷高颈瓶。
一只清代的掐丝法郎梅瓶……
……
估价在三百万以上。
“小子，你完了，我很负责任地说，你完蛋了……”许哥咆哮起来。
而他身侧光膀子的胖子，已经抄起了门后的铁棍。
顾寒的脸上，丝毫也没有惊惧的表情，反而是面带笑容，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他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
许哥喝问道：“什么不错，哪里不错了？”
“瓷器不错，用来减压实在是太棒了！”顾寒做敲击状道：“我最近心情不大好，急需发，泄一下，所以就选择了它们，刚才你也听到了，它们的声音脆，好听，对吗？”
敲碎瓷器是为了解压？
许哥和光膀胖子闻所未闻。
这是古董，每一件都在百万以上！敲碎它们真能解压？解不解压不知道，但是自此以后，你的压力一定压力山大！
“你大爷的！我让你减压！”许哥飞起一脚踩向顾寒的胸口。
“打死丫的！”胖子也举起铁棍砸向了顾寒。
他们的人生规则很简单，没事就好，有事先将对方打一顿。
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同时，还能爽一把！
他们已经这样配合过无数次了。
唯一的区别是，往常都是他们欺负人，这一次却是事出有因！
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胖子扬着铁棍砸向顾寒时，感觉有些不对劲。
顾寒穿着深灰色的衣服，但是眼前男子穿着花格子衣服。
不好，是许哥！
他不明白，眼前的顾寒为什么会变成许哥！
不过这时候再想收势，已经收不住了，铁棍砸顾许哥的脑门上。
许哥的天灵盖陷了下去，脑浆飞溅。
而与此同时，许哥的脚也踢了过来。
按道理来讲，许哥天灵盖都被砸开了，这一脚踢出，半路上就该收回，然后死尸倒地。
但是，许哥这一脚踢出去势不减，甚至比此前力道还大了几分，正中胖子的档部。
胖子疼得脸都变形了，站立不稳，往后退去，正撞向身后的货架，其中一只铜鼎坠落，正好砸在胖子的脑袋上。
胖子的身形，就像是一摊稀泥，沿着货架往下滑，最后摊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突了出来，很显然，没救了。
前后不过十秒钟，两具尸体……
两名女病员都吓傻了，忘了叫喊，傻傻地看着顾寒。
顾寒来到他们的面前道：“美女，结帐……”
“结结结……”两名美女店员结结巴巴地道：“结，结什么帐啊……”
“我砸坏了三件瓷器，自然得赔啊！”顾寒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这人很公正的，一马归一马，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