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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循环

爱你何来亏欠 张这这 3656 2021-08-05 18:11

  心脏就像是被捏紧又松开,如此循环,直到她心尖酸软,再用来一股夏日湿热的潮水将她团团包围。

  这时候,这样的三个字,远比哄人的海誓山盟更加有用。

  江时婉知道闫文林是什么性格的人,而闫文林对她的了解胜于她自己,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会直击她心脏。

  有时候说他木讷不懂风情,可那不过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直接差别,浪漫理想主义的女人与现实自我治愈的男人,这样的情况下,女人渴求的越多,越觉得男人们难以令她们满意。

  江时婉曾自我反省过,是不是对闫文林要求不高,三十过多年来他都是这样度过,没理由她出现就要改变他的行事风格。

  然而爱情与婚姻是双向游戏,他改变你,你改变他,融合互补,最终才能变成契合对方肋骨,一拍即合。

  终于,她习惯了他的寡言与控制欲,他也学会迎合她的敏感与小心思。

  闫文林从后面轻轻拥她入怀,情绪激动的江时婉挥动双手想要挣开他,然而闫文林双臂有力,力道虽轻,却将她困在臂弯间动弹不得。

  他无声儿抱住她,轻轻的呼吸洒在耳畔,身后是宽厚而温暖的胸腔,淡淡呼吸声像呓语,徘徊在发狂的小兽身边,一寸寸将她降服。

  江时婉慢慢平静下来,嘴上还是不服软,“为什么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要如何才肯消气?”

  江时婉没回答他,低头就咬在了他外露的小臂上,江时婉有两个不明显的小虎牙,但是十分监利,一咬上去,她几乎都能感觉出破皮的过程,闫文林动也未动,皱着眉头忍了下来。

  江时婉松开他,盯着那两排皮肉下泛血丝的压抑,顿了顿,拇指狠狠压在上面,然后又胡乱的揉了揉。

  似乎还不解气,可也狠不下心再折磨他的皮肉,“你自己说任打任骂。”

  “是我说的。”闫文林下巴摩挲着她的耳畔,“不解气还可以继续。”

  江时婉止不住流泪,但就是不愿意转身面对他。

  空气静默了许久,闫文林知道江时婉在哭,直到眼泪顺着她的下巴落在他手上,温热的液体却想熔铁,让他心里不比江时婉好受。

  “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很委屈。婉婉,是我考虑不周。”

  江时婉肩膀突然抖动剧烈,张开嘴唇呼吸,却不甚被呛住,漏出一丝哭腔,便收也收不住。

  她一转身紧紧抱住闫文林,脸埋进他的颈窝,在他的胸膛堵住自己的哭声儿,话声儿被抽噎打碎,“你知不知道,我好怕……好怕你出事儿。”

  “每天都怕,你还不见我,什么都瞒着我。”

  “我无数次想,那就不要跟你过了,可是我舍不得……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可恶?”

  江时婉闷头在那充满着熟悉气息的胸膛里,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的权势她在里面时候留给她的后脑勺,那瞬间像是被人闷头一棒,她懵在原地,感觉不可言喻。

  如果有机会,她也希望闫文林尝尝那滋味,可她也忘不了他离开的那天在她耳边说的话,“我要做的是先保证你们万无一失,其他的,我会想办法解决。”

  那句话就想是诛心誓言,有时候续命丹,有时是鹤顶红,每个辗转反复的夜里,她一边满怀希翼,一面心如刀绞。

  这么多年,他早已无法改变独自一人背负责任的习惯,不管是出于自信,还是男人先天的保护欲,他都会在身后画出一处安全地带,里面是妻儿父母,面前是刀山火海。

  闫文林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声音暗哑,“不是告诉你没事儿吗,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放手去做该做的事儿,只是,婉婉,你比我想象的执着。”

  他需要的是她的无虞,闫文敬一事儿之后,他灭有足够的信心敢保证还能承受她出现更多的意外。

  江时婉楞了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通红双目对上他如墨深浓的眉眼,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玩去了一下,然后又紧紧升到他后脖子,踮着脚尖紧紧依偎,摸着他的发茬,低声呢喃说道:“不是执着,我就是不甘心……不是说回头是岸吗,我不希望我回头看到的是悬崖。

  她听见闫文林轻笑了一声儿,那短促儿轻柔的声响,隔着骨血,她感受到了胸膛里的闷闷的震动,他语气中带着一惯不露哼唧的愉悦,说道:“我很高兴。”

  怕她不明白,他又补充到,“你肯回头,我很高兴。

  高兴吗?

  她应该觉得庆幸。

  可她不太敢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儿,有些事儿真相是不是就永远沉入海底,她很闫文林是不是真的就此蹉跎成陌路?

  但如果能再来一次,她不想用这样了无希望的方式。

  江时婉怀抱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问他:“你就没想过离婚之后我真的一走了之吗?”

  “想过。”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闫文林抱着她的腰一转,将她贴在背后的墙上,盯着她笑,眉梢眼角都透露着一种小人得志的得意,“那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但是你放弃了,还跑回来自投罗网。”

  江时婉伸手掐住他,想了想又算了,她自投罗网又如何,算来算去,她也逃不掉他的掌心,就算她有一万个离开,只要闫文林想,也有一万零一个办法将她扣回来。

  闫文林突然沉默不语的抵着她的额头,逐渐灼热的气息向她满眼,双唇若有若无的碰了碰,江时婉抬起眼,伸手摸着他的脸,“在里面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他挑眉,嗓音威哑,“还好,看你说的是哪种辛苦。”

  江时婉故意混淆,一本正经的说:“你每天要计划如何跟人周旋,如何收集证据,头脑风暴最是折磨人了。”

  “也还好,我头脑想来好用。”他轻描淡写待过,大手往上,指尖碰到了她腰上的软肉,“不过,你来看我那天,最觉得折磨。”

  两个人里的那么近,呼吸那么急促,双方当然能感知到气氛的膨胀,空气中的微粒仿佛都被灼热的气息点燃,感官变得一万分敏感,互相感受这对方身上一点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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