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人生完孩子都会瘦的。”江时婉谦虚了一句,让服务生上菜。
钟越城说:“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生完孩子就比以前胖的多了,减不下来的。”
“说得好像你阅女无数似的。”江时婉调侃的笑笑。
钟越城不置可否,或许是彼此心里都觉得两个人目前的关系不会再有所改变,所以相处起来不似以往拘谨。
寒暄几句意思意思,钟越城率先开口,开门见山的说:“找我有什么事儿?”
江时婉挑了挑眉。
钟越城一时恍惚,觉得她这个动作,像极了闫文林。
江时婉看了他一眼,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补充道:“要是没事儿,你可不会主动在跟我扯上关系。”
一则是江时婉是个尤其怕麻烦的人,除非她执念特别大,主动给自己找麻烦,二则是江时婉说过,她不太喜欢让闫文林不愉快,他觉得闫文林对他意见挺大的。
江时婉也不避讳,直言道:“确实是想找你帮个忙,但也许……”她抬眼看了看他,说:“你可能会有点介意。”
钟越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说道:“我差不多想到是什么了,倒也说不上是介意,毕竟你知道钟家和江家现在的关系比计较紧张,要是让江家那边知道我帮了你,牵扯的可就不是个人恩怨了。”
江时婉诧异,钟越城还真是知道她找他来的目的,也是,这样的关头,找他也无非是为了江时悦一事儿。
江时婉刚要发话,钟越城拿起酒杯抬了抬,“来点酒吗?”
江时婉看向他手边的一瓶酒,要了摇头,“哺乳期,不喝酒。”
钟越城很平淡的一笑:“真是个好妈妈。”
江时婉继续刚才想说的话:“我是想先问清楚,你……是因为吴坤的事儿而悔婚的吗?”
钟越城执着杯子的手,在空中生生的愣了那么一愣,他的犹豫,江时婉都看在了眼里。
钟越城温煦的朝着她看了一眼,答到:“是。”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和吴坤在一起的?”
钟越城的反应到是平静的多了,“你们家孩子满月酒那天。”
“果然……”江时婉眯了眯眼睛。
“什么意思?”
“她那天不知道被你亲自发现了吧?”江时婉问,钟越城挑了挑眉,江时婉得到确定答案,“我后来本来想带着孩子去喂奶,不小心撞见了他们俩了。”
钟越城顿了顿,“我听到的那到脚步声是你的?”
当时闫睿轩还没哭,是在江时婉推开休息室的门才掉了链子,“哇”的一声儿引来注意,照钟越城这么一说,他应该是听见了有脚步声儿所以离开了。
钟越城瞬间明白过来,江时悦以为这都是江时婉告诉他的,所以将一切怪在了江时婉的头上。
钟越城举起了双手,有些无奈,“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那天你撞见了他们!”
“所以我现在想要你帮我。”江时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钟越城抹了一把下巴,双手撑在桌子上,思考了半晌,说道:“可以。”
江时婉晚上回家的时候闫文林早已经回来了,她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说有事儿出去吃饭。
进家里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盛韵樱抱着还没睡觉的闫睿轩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见江时婉回来了,立刻将孩子交给她:“来,你快来哄哄,这孩子最近老是熬夜不想睡。”
江时婉一面将孩子接过来,一面看了眼闫文林。
把孩子哄睡着的时候,江时婉跑去书房找了闫文林,“把你公关部负责人那个陈姐的电话给我一下。”
闫文林面前摊着一份文件,闻言,翻了一页纸,头也没抬的问:“先告诉我你今天见谁去了。”
江时婉拿着手机的手有点僵。
闫文林见她没出声儿,将目光从文件中收回来投放在她的脸上,有几分的淡漠又有几分的专注,像是威胁,又像是很认真的等着她说话。
江时婉清了清嫂子,“见了一个朋友。”她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去见钟越城,因为从上次满月宴闫文林对钟越城的态度来看,她觉得他对钟越城的意见还是很大的,心里没个底她就懒得给自己找麻烦了。
闫文林往后靠在椅子上,手搁在下巴上打量了她一下问道:“那你要陈姐的电话敢什么?”
“你审犯人呢?”江时婉不乐意的垂下头咕哝了一句,直接伸手要:“手机给我。”
“不给!”
“你!”江时婉倒吸一口气,声音卡了卡。
闫文林似笑非笑的凝视她,眼底却没见到什么笑意,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严肃还是在开玩笑。
江时婉跟他四目相对半晌,动了怒,眉眼转淡,转身就要走,刚走到书房门口,还没来的及伸手去拉开门,身后伸出一只手来直接将手给锁上了。
“闫文林!”
江时婉气不过,一个转身,转的太猛,人直接撞进了闫文林的怀里了。
“喊什么?”闫文林伸手搂住她的腰督导室楼的很理所当然,他手下使了劲的,并不容她挣脱,正经沉定的打量她溢于言表的怒意,手指拂过她报班的唇色上,被她要出来的淡淡的白色痕迹,“不就是让你说你见了谁吗?”
江时婉头顶上的火,刷的一下,灭了,被他这么一说,自己这么排斥的反应,好像还真是成了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需要藏着掖着了。
见她这样,闫文林眯了眯眸子,看不出喜怒,“你还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江时婉不担这个罪名,脱口反驳到:“少冤枉我!”
闫文林挑眉,就要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觉得可能是闫文林最近太闲了,同她这样计较,而且他心里肯定是猜到了一二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出去见了个人,回来就要公关部经理的电话,见的是谁,给了她什么,就越发的引人深思了。
江时婉觉得要不然先打好太极蒙混过去,然后再找闫文林的秘书帮忙问问,反正她跟那秘书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