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笑了一会,苏暖这才严肃了神色,将方才与师尊的一番商议告诉了大家,听说他们这么快就能试一试自己新的力量了,大家都很是兴奋,苏暖叮嘱道:“你们要尽快适应体内的力量,至于这神力运转的法子、基本的神术,我已经制作了八个玉简,你们都是各派的天才,拿去自学吧,有什么不清楚的再传讯问我。”
听她这意思是不会跟他们一起了,肖君和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
苏暖心中微微叹气,但她既然一开始没拒绝肖君和成为属神之一,这会自然也不会刻意冷落他,闻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道:“重建通天大道一事也不能耽搁,我和烈燎原还要回天山派去。”
她看了一眼大家:“神灵们这会在忙着碧澜嘉湖之事,我趁此机会多多提升正好,何况我的修为提升,你们也会跟着提升,一本万利,不去抓紧时间就太亏了。”
珊朵手中把玩着蝎子,娇笑道:“还有这等好事哩,那我们岂不是坐享其成了?”
苏暖笑了笑:“哪有那么简单,这种提升速度优先,主要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颜晖忽然道:“反过来亦是成立吧?”
苏暖点头:“不错,你们若有提升,我自然也能获得好处。”
众人闻言皆若有所思,好一会白起方道:“这么看来……这成为属神好处多多,还能彼此反哺,可一件事情若只有好处就太不真实了,属神有什么限制?”
苏暖笑了笑:“若是真的神灵与信徒之间自然限制颇多,但我不是真神,你们也是我的同伴而非信徒,那些限制自然不会被我拿来约束你们。”
白起点头表示明白了,众人心中也都十分敞亮:这属神的日子好不好过便在主神一念之间,幸而他们的“主神”是苏暖,以他们对苏暖心性的了解倒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苏暖又嘱咐了几件事,之后自然还要向师尊报备一下自己的行程,这次苏暖去天山并不会闭关入定,而是随时可以被唤醒回来参战,所以大家对她的打算并未阻止,也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这造神计划究竟值不值得进行。
苏暖和烈燎原离开了,颜晖八人干脆没有分开,而是在阅读了玉简后开始彼此帮着理解起与灵气截然不同的神力运转来,八人资质都是上佳,彼此又肯不藏私的帮助对方,对神力的理解和操控程度进展倒也不慢。
苏暖所留下的几道神术中有一道名为“牵丝术”的,一看使用效果八人就知道是为这次揭露碧澜嘉湖之事准备的,一番讨论后,八人便将此神术作为最要紧的一个来学习了。
因着行动很快就要开始,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学习,除了将牵丝术练习得十分熟练外,便是根据苏暖留下的建议开始练习渡山海。
苏暖自己有经验,十分清楚渡山海是一个运用到了许多技巧的综合性神术,练习起来十分困难,但一旦成功对于学习其他神术有着极大的帮助,如今颜晖这八人若是跟神灵直接对上,还不能指望他们发挥多少战斗力,他们还需要时间去掌握力量、继续变强,所以优先掌握渡山海保住性命自然是极为重要的。
渡山海不愧是基础神术中最难的一个,颜晖等人都有天才之名,却在这个神术上失败了数百上千次,他们想到苏暖对这个神术信手拈来的样子,这才知道苏暖私下里究竟付出了多少。
然而整个计划不会慢慢等他们去熟练这些东西,在苏暖和烈燎原离开的第二日傍晚各派大佬就来通知他们行动了。
夜色也是一种掩护,神灵虽然不需要睡眠,但他们的信徒依然保持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物钟,在夜里行动能最大限度的避开神灵的眼线。
除了不擅长战斗的夏芙、刘毓没有参与这次行动外,多成希与珊朵被分到了一组,颜晖、白起、肖君和、石中炎则一人一组,分赴五个五片区域去做准备了。
苏暖能够感应到自己属神的状况,八人显然适应良好,她便也放了心,只一心一意提升起自己的神力来
而碧澜嘉湖湖畔如今已经聚集了数万神灵的信徒,说来这些信徒信仰的神灵并不相同,像这般聚集在一处还挺新鲜的,他们泾渭分明的占据了湖边的一片领地,也不猜测自己的神召唤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每日较着劲儿的祭祀自己的神灵,誓要在其他神灵的信徒面前展现出他们的虔诚。
神灵也在做着准备,他们也是极为偶然的发现实验已经成功了,只不过不似他们预想的那般直接转换,而是有一个反复的过程,不过这个过程约莫一周就会稳定下来,稳定之后这接受过碧澜嘉湖与他们神力洗礼的生灵就会彻底沦为他们忠实的信徒,比神话时代那些信徒还要虔诚、坚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了其他的思想,一切都以神灵的指示与对神灵的膜拜为基础。
若要修者来说这种生灵与傀儡没有什么区别,但再神灵看来这是完美的生灵,如果三千世界的生灵都是这样的,那自然不可能发生现在这种亵渎神灵的行为了。
新世界自然不能是一片死寂,这种完美的信徒正适合生存在被净化过的新世界中。
不过想要大批量的转换这些生灵的灵智对于神灵来说也需要一点准备,如今他们在古荒州上可不是众生膜拜的存在,那些修者虽然不足一提,但神灵存在了数百万年,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尝试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他们必须保证自己的战力至少不会沦落到被那些蝼蚁咬一口的份上。
双方都在争分夺秒,但这一次修者的动作更快一筹,在神灵还在做准备的时候,忽然有一道消息直接传遍了整个古荒州,包括无垠海靠近陆地的海中生灵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神灵在碧澜嘉湖打算做什么,又有什么后果,以及一段来自左丘松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