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恩宝气得哇哇叫道:“傻小子,四象秘功是我师父赵元宗的独门绝技。是一门绝顶的气功功法,平常的高手只能练成一象,我师父练到了四象。我差不多快了,达到三象的境界。
傻小子,我看你有两下子功夫,识相的,现在收手认输还来得及!不然的话,被我的三象秘功打成废人,别说我没提醒你。”
吃货这才恍然大悟,心说原来赵元宗是靠气功打的天下埃我的亲娘,这门气功也太吓人了吧?本少有无上道的生罡护体,还是被张恩宝霸道的气劲弹得打倒退。
嘎声道:“张恩宝,谁能笑到最后,打了才知道!我要出绝招了!不然的话,你被我的绝招打成了废人,别说我没提醒你。”这货鹦鹉学舌了一句。
张恩宝哇哇叫道:“哟嗬,你真不拿我当盘菜埃来吧,有什么绝招使出来!连地下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你这样的傻蛋老子头一次见!哈哈,你真可爱!来来来。”
只见白茫茫的雪地扬起冲天飞雪,一阵阵的气浪夹带着一串串的嘶吼以及一道道血光飞舞。尺许厚的雪地就好像被数十头猛牛犁耙了一个遍,两人足足打了半个小时,厮杀声嘎然而止。万籁俱寂中,横躺在雪堆里、好似睡着了的那具硕大的身躯良久才动弹了一下。
张恩宝从昏迷中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好像被烧焦了的手掌。他的手掌心,被一道吓人的黑烟熏过后,极其古怪的,就像点着火的干木柴,一点一点的化为黑炭,甚至还能闻到烧肉的香味。
张恩宝露出一脸自嘲的惨淡笑容,瞟了一眼铁塔般、直挺挺站在三尺开外的刘小斌,心服口服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师父果然预测的不错,早在一个月前,师父发来秘信,说东南沿海出了一个异人。此异人五百年一出,已经成就无上道!原来那个成就无上道的异人就是你。”
刘小斌的两个鼻孔流了一滩血,他正在闭目养神。凛冽的寒风很快风干了他脸上的血迹,刀子般的寒风夹杂着飞雪拂过他的脸。他的头发白得就像鬓发如霜的老头,他的眉毛也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黑色的大衣从前襟撕开一长条的口子,在风里如同旗帜一般簌簌的飘扬着。不一会儿,刘小斌的喘息声渐渐平息,看来他的生罡气已恢复过半。闻言笑答道:“哈哈,我也是。赵元宗的四象秘功果然不是吹的!我刘小斌服气,服气。”
张恩宝试着从雪地里爬起来,没料他体内的功力损耗过度,还没站稳,又一屁股跌坐在地。刘小斌有些惺惺相惜,上前,诚恳的伸出援手道:“张恩宝,你也是超一流的高手。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你这种级别的高手骂出那么难听的脏话,不觉得打了你师父的脸?”
张恩宝闻言,出奇的没有吐槽。这个傲慢自大的家伙生平头一次被人打得爬不起来,他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气急败坏。
反而觉得很舒心,呵呵笑道:“镇东洋,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你是第一个把我打倒的人,从今后我有新的目标了,不再去醉生梦死、寻花问柳。果然师父把我的人生轨迹全都看穿了,他曾经说过,我只有摔倒后,才能大彻大悟!
镇东洋,如果这也叫装差,那就允许我最后装一回!扶就不必了,这是对我的侮辱,我自己能起来。”
大彻大悟的张恩宝就像佛祖的弟子看到了佛光普照,心中通透如雪。映照到他的脸上,那凶霸的践踏人间一切情义、善良、爱情以及幸福美好的戾气消失不见了。这是他人生的第一跤,也是大彻大悟的一跤。
他从冰冷的雪地的再一次爬起来的时候,就算是那种从未有过的狼狈也激不起他的怒气,平和宽容、与人为善,这才是人生大道的极高修为。就像师父赵元宗,他天下无敌,却并不曾杀戮过,也不曾狂傲地践踏过弱校
师父就像隐忍之极的千年神龟,他只笑看风云,闲庭信步于花谢花开,永不放弃自证我心的历程。师父就像无边无际的大虚空,永远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寂寞之中。内心如古井不波,外表也是清风明月。师父的隐退,见证了他的睿智和佛祖一般慈悲的胸怀。
张恩宝突如其来的大转变,把刘小斌看傻了眼,他睁眼细看,怎么也看不出张恩宝哪怕有一点的做作。他知道张恩宝是真的浪子回头了。一刹那间,四目相对。
就在此时此刻,我们的镇东洋也被天人合一的祥和气氛感染了,诚恳的道:“张恩宝,一口利刃,本身无罪。有罪的是人。你有一口超强的利刃,就看你怎么用。我看到了你的真诚!做个朋友吧。”
张恩宝终于站起身来,面露一丝欣慰的微笑,伸手握住他道:“好朋友,好兄弟!哈哈哈……”
黑夜的雪地上,传来了一连串爽朗的大笑。
第二天晚上八点半,从江海直飞帝都的航班在帝都大龙口国际机场降落。同机的有李紫梦和她的跟班丫头潘雨辰、刘小斌新结识的把兄弟张恩宝,自然还有吃货那个最亲密无间的徐香兰。徐香兰怕吃货笑话她,从机场出来,假托有事,先一步打车离开。
刘小斌这次出行,没有带上大秘八鸟樱,原因是八鸟樱生病感冒了。八鸟樱一直有个美好的愿望,想在自己最漂亮的年华登一次世界第七大奇迹之一的长城。
刘小斌头一次踏上帝都,心里陡生十丈豪情。华夏帝都作为华夏帝国的心脏、政治中心和经济文化中心,拥有接近两千万人口,是全华夏最繁华热闹的国际大都会。这里汇聚了全国各行各业最出色的精英和人尖,各行业过半的名人都集中在这座有着数千年底蕴的大城市。
这家伙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引来旁边的李大小姐好一顿白眼。她的跟班丫头潘雨辰跟随大小姐进出帝都不下十次,她甚至自吹自擂是老京油子。抄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像个导游一样,嘴里叽叽喳喳不停,不时给山里娃样的刘小斌讲解着。
新结识的把兄弟张恩宝一出手那叫阔绰。为了给刘小斌一行三人接风洗尘,这货早在抵京之前就托秘书预定好了希尔顿大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包厢。
说是把兄弟,刘小斌对张恩宝根本就没啥了解,这也难怪他,是张恩宝这个人,秉承着赵氏一门独有的低调作风。干什么事只做不说、做了再说。来到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内,吃货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还没搞清楚。
“大宝,你到底是干啥的?怎么跟你在江海拿着个破吉它唱个破歌的样子完全不搭调耶。”刘小斌忍不住好奇了。
听说张恩宝跟燕京帮来往甚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燕京帮的老大是个女的,叫司空双菊。说起这个司空双菊,吃货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小辣椒也不知道练的哪门子功夫,她身上能放出一种臭气,熏到这种臭气的人,马上就会陷入昏迷。
刘小斌哪料到世上竟有这种臭屁功,当时他被司空双菊熏晕后,直到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丝,被人随便扔在一处荒郊野外。
天可怜见,那可是大雪天埃零下好几度,又是大晚上。要是一般人,早就冻得死翘翘了。这次出的洋相让这家伙郁闷了好几天,也曾派出好几拨亲信潜入帝都调查这个司空双菊。结果全都无果而返。
吃货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个司空双菊为啥要搞他。
这也一直是刘小斌的一块心玻他就想刚好借着来到帝都的机会,把这件事了结了。
张恩宝见问,把吃货拉到无人处,这才不痛不痒的答道:“你不是知道了嘛,我是一家房产公司的老总埃不然你以为我打肿脸充胖子?”说着狠白了他一眼。
刘小斌噗的一声失声笑道:“大宝,别遮着藏着了。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止是这个。除了房产公司的老总,你还有另外一重身份,我就明说吧,你跟燕京帮的女帮主司空双菊是啥关系?”一想到司空双菊四个字,刘小斌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饮她的血才解恨。
张恩宝哪知道兄弟跟司空双菊也有过节,无风无雨的答道:“我跟司空双菊啊,不是亲兄妹,胜似新兄妹!那丫头,很漂漂的哦!可惜你有心上人了,要不然,我介绍你俩认识。”
咕咚!
刘小斌差点没摔个屁股开花,狼狈爬起来掩饰道:“这里的地板能当镜子照。”
张恩宝愣住了:“兄弟你没事吧?这哪有地板啊,全是顶级的阿拉伯地毯。”
“啊?是我不小绊了一跤。肚子发出抗议了,能不能叫点吃的上来?”吃货支开张恩宝,心里已经嘶吼起来,老爷,你丫的开什么玩笑埃那个想弄死我的小辣椒竟然是把兄弟的妹妹!算了,这个仇没法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