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刘小斌见她开心,他也露出了笑容。心说田姐真不容易啊,从一个川女万里迢迢嫁到大雁村来,不但得不到女人的幸福,还受到各种虐待。好容易生了女儿,却被恶夫拿去卖钱。
“假的,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的地你多久没耕啦?”田涵莲含羞道。
刘小斌突然眼前一亮,咬住田姐耳朵道:“田姐,你喜欢孩子。不如我们再造一个?”他是担心田姐思女心切,一旦走火入魔就完蛋。不如设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田涵莲像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两眸放豪光道:“好是好。可是我们不是夫妻,上哪弄准生证去?到时计生委的人找上门来,一罚就要五万块!你承受得起?”
刘小斌听了此言大喜:“田姐,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既然你没意见,那还等什么?”这货只是试探,没想到田姐答应了。
“瞧你一说造人,这么激动!哎呀小心摔着了!”
刘小斌就快在田涵莲的地里播种的时候,突然因暑假在家的高二女生秦梦涵不知道出了啥事,飞奔到小斌家院内大喊救命!
这姑娘见刘小斌的卧室门躺开着,冒冒失失地一头冲进来。猝不及防下,抬眼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吓得—尖叫一声,如同惊弓之鸟,迭脚朝大衣橱内钻去,羞得捂脸,颤声叫道:“小斌,你怎么做这种事啊?你真不要脸!快救我,酒鬼要打我。”
“这是夫妻间的事,也是维系夫妻感情唯一的桥梁。跟脸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刘小斌心说今天真是背到家啦。千不该万不该,让自己暗恋的女生撞见。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伟岸形象这下子算是毁了。
“小斌,我才从地里回丁婶家,不想那个酒鬼拦住我,还扬言要打死我!我吓坏了,就跑来找你!呜呜……”刘小斌一听暗喜,心说还以为你会跟我绝交。原来是找我帮忙来了。
刘小斌不慌不忙,一阵杀伐道:“老六出狱啦?你先把门关上,我忙完就帮你收拾烂酒鬼。”
说着把田涵莲送上云端,田涵莲怕秦梦涵看到她面目,情急下抓起被单把脸捂住秦梦涵倒听话,满脸通红着,把房门上了闩,这回她不害臊了,在一边指点道:“小斌,你的东西好丑咯。原来夫妻就是这么好的呀?好丑!对了,这女人是谁呀?”
“你管是谁呢?不要看。”现在不少爱学习的乖学生整天埋头在文山题海,对学校以外的事什么都不会,这坑爹的教育把一些人都坑傻了!
“你做得,我看不得?你真不要脸!我不理你了。”秦梦涵这话差点没让刘小斌晕过去。心道这妞这么骠悍,当下在地里播种完毕,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拉着秦梦涵出得门来,就见老六不知哪里喝得烂醉如泥,正在刘小斌家门口骂阵……
这个叫老六的酒鬼,原是村长王大雷身边御用的打手。王村长去省城进修,此人失去收入来源,一次喝得醉酩酊和人打架被判刑。谁料这货今天从牢里出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第一个找的就是不再认他这个后爹的继女秦梦涵。
当然,老六在牢里异想天开,琢磨出了一个来钱快又不用出力的好点子。而好点子能不能照进现实的关键就是这个跟自己毫无血缘的继女秦梦涵。
这货打听到秦梦涵现在吃穿用都花的是刘小斌的,压住心头怒火,就在秦梦涵回家必经之路上设埋伏,企图把这颗摇钱树强行掳走。
结果秦梦涵捧着一把菜往丁婶家走,老六没掌握好火候,一下子从芦苇背后冲出来,把个女高中生吓得半死,掉转头直奔老屋来找刘小斌。老六急了,满口酒气狂喷,像条疯狗在后尾行。
眼见秦梦涵一道烟跑入刘小斌家院内,走前一瞅,连院门也上了闩,他不好打门,就气急败坏地在门口骂街,什么话难听骂什么。
刘小斌护着秦梦涵走出来,吱呀把院门一开,老六哧溜一下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秦梦涵的手臂,堆出一脸讨好的笑来道:“梦涵,一段时间没见,你长成了小美女,啊不对,爹不会说话,爹意思是看到你这么健康,爹为你高兴!爹在牢里,可想你哩。
梦涵啊,爹已经洗心革面、脱胎换骨了,发誓从今天起一定对你娘俩好。我老六坐了回牢,才发现从前的作为,真是不懂事来的。”
刘小斌心说这酒鬼会转性?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就不像个好人,你说的话,鬼才信!
秦梦涵被酒鬼抓疼了,皱眉道:“我看你说得还算诚心,看来你在监狱确实受到了教育。你真的洗心革面,那最好不过了呀。我妈在南方打工,你有心向善的话,就去广东找她吧!哎你把我弄疼了,放手。”
刘小斌一听无语,心说秦梦涵读书读傻啦?骗人的话也信。不过这吃货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声,不然效果适得其反。倒要看看老六葫芦里卖什么药。
老六想不到几句好话就把小美女哄动心,赶紧撒手,抓耳挠腮的拍哄道:“梦涵啊,你真懂事,又明事理。爹这回就是来找你商量……”
“商量?你有什么事找我妈呀,我一个学生,什么都不懂。”女高中生生平第一次听见曾经的后爹如此和颜悦色跟自己说话。她的心里泛起一阵家的温暖。家的温暖,是秦梦涵从小就缺失的,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卑微的生命里就一直见到爹妈无休止的争吵。
“梦涵啊,你长大了,是个大人,找你商量有啥不可以的。再说这件事是跟你有直接关系哦。当然,爹是为你好,你看你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种苦,爹知道。你是你妈妈最爱的女儿,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不管呢?”
老六说得连他自己都感动了,两个眼睛发红。
“那你说,什么事?”秦梦涵突然发现,这个嗜酒成性的暴力狂男人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单纯的女高中生好似睡里梦里,起先有的戒心在这个男人面前土崩瓦解。
老六见几句话就哄得小美女入港,戒备地横了刘小斌一眼,笑道:“梦涵,总之不是坏事,对你是大好事。咱回家去说,行不?爹今天买了你爱吃的菜……”说着拉起秦梦涵就走。
“慢着,我现在是秦梦涵同学的保护人,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刘小斌上前拦住了老六的去路。老六恶狠狠地瞪了刘小斌一眼,只不过想到这小年轻是梦涵的金主,不好当面发作,回头又是一副慈祥的笑容,道:“梦涵啊,爹从前比较浑。爹刚好有一个朋友,他很能干,在其他地方又开了一家厂。
他跟我说手头缺人,特别需要一个形象好、有文化的女孩子给他当主管。他要求不高,说只要高中文化。我就向他推荐你,工资很高五六千!要是表现好,七八千也不难!
梦涵,爹晓得你有大学梦,可是你辛苦读完大学,欠下一屁股人情债,到头来还不是要自己去找工作?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要是错过你会后悔的。”
秦梦涵一听有七八千的高工资,顿时就兴奋了,看了刘小斌一眼,兴趣极大的问道:“待遇很好呀,那工厂是做什么的?”
刘小斌听了一阵冷哼,高中生单纯到这个地步,也是极品了。
“我朋友开的是高科技工厂,他专门为一家国际化大品牌代工一款数码相机。数码相机你听过咩?好几千一台的东西!梦涵,这么好的机会你错过真可惜了,恰好你妈也在那边,咱一家子在一个地方,相互也有照应。你就答应爹,好不好?”
说实话,不谙世事的秦梦涵这回是真的动了心。她心想自己确实很想上大学,可是现在吃穿用花的都是刘小斌的钱,时不时听到一些嘴碎的人说她闲话。
虽然小斌对她是百般的呵护,可她心里面还是空落落的。
眼下有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她是不会错过了,这么想着,扭脸对刘小斌打商量道:“小斌,对不起,我可能要失言哦。我有个大学梦,可是我吃你的花你的,欠你太多了。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太自私了,我想去南方打工,挣到钱就还你,请你支持我。”
天真无邪的女高中生一点都没察觉身后的这个酒鬼包藏祸心。
想不到这酒鬼真有两下子,三言两语就把个女高中生忽悠得团团转。梦涵还没出社会,她天真单纯这不怪她,眼下她态度很坚决,我若是明言反对,效果适得其反。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源头。这么一想,就掏出手机来,笑嘿嘿的道:“钢哥,你行啊,能交到这么好的老板朋友,你是知道的,梦涵一个女孩子家家,第一趟出远门,小心点是应该的。这么地,你把你老板朋友的电话报来,我打电话问问老板。”
老六见这个小流氓打开始就想方设法坏他好事,心里对刘小斌早已恨得咬牙切齿。但他的摇钱树在场,哪敢发作,心道老子报个自己的号码,就说我朋友忙,经常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