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有枪。”
徐墨然焦急地叫道。
杨逸眼看无处躲避,命在旦夕。心下大悔,不该轻敌。早知道从后面偷袭他了。
危机时刻只听一声闷响。耿大方被人从后面用一块青石板砸中了脑袋。他惊讶地缓缓倒了下去。满脸是血。
从他身后现出一个女人的脸。竟是她……
“阿琴,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逸惊魂未定地问。
“先别说那么多了,先把他带走吧。那个道士已经跑了。”
“啊?吴队长呢?”
杨逸满腹疑惑地问。
“他受了点伤,现在在塔底下呢。”
乔阿琴说着恨恨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耿大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杨逸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问,一面解开了徐墨然身上的绳索,扶她起来。
“几天前我偶然间撞到了耿大方进了古塔。再听你说到古塔里发生的命案,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我特地拜访了村里的老人,知道了古塔里面的一些秘密。
后来我就悄悄地跟踪你上了古塔。你第一次上古塔时,下楼不是走了六层还没出来吗?那是因为古塔里面有暗道。实际上总共是六层,有一层楼梯修在阁楼里,设有机关。
今天吴队长下楼的时候,耿大方开了机关,把这位警官和你给转移了位置。又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才会摔到楼下。
其他的那道士装神弄鬼你不都知道了吗?”
乔阿琴的话令两人茅塞顿开。
半小时后徐墨然和吴伟平带着受伤的耿大方回乡派出所了。
杨逸和乔阿琴返回了铁撅村。
夜色浓浓。杨逸送乔阿琴往乔兰家走。路上,沉默了一会儿。杨逸放慢了脚步说:“阿琴,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别客气,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如果不是你治好我的病,我也没办法活在这个世上啦。再说耿大方是我的仇人。我必须亲自出这口气,我这么做一半也是为了自己。”
乔阿琴叹着气说。目光凝视着远方,眼底燃起希望的火焰。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古塔里害人的一定是耿大方?”
“他喜欢虐待女人,这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不是说那个女孩是被男人给那样致死的吗?所以我猜测是他。”
乔阿琴苦笑着说。杨逸看着她,心想:这么说你也受过他的折磨!心下暗骂耿大方不是人。
很快就到乔兰家门口了。阿琴扭头笑了笑说:“杨逸,谢谢你送我回来。”
“客气啥,那我就先回诊所了。”
杨逸累得不行,转身大步消失在夜色间……
回到诊所的时候里面还亮着灯。杨逸疲惫地推开门。一眼望到翠瓶正弯着腰在擦地。“翠瓶嫂,你还没走呢?”
“杨逸,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去古塔了,你还好吗?担心死俺了。”
翠瓶扔掉抹布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关切地说。
“嘿嘿,我没事。翠瓶嫂,你是不是想我了?”
翠瓶面上一红。道:“别瞎说,看给人听见。”
“怕什么,这时候他们不都下班了吗?只有咱们俩个,你就不要不好意思啦。”
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一张俏丽的脸出现在门口。看到杨逸和翠瓶脸红红的样子,马芸芸脸色一变。
再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暧昧气味。她尴尬地说:“我手机落在诊所了。回来取的。翠瓶嫂,你的卫生还没打扫完啊?”
“完了,俺正要走呢。”
翠瓶急忙穿好鞋子离开。
马芸芸狠狠地白了杨逸一眼讽刺道:“杨大夫,你可真忙啊!”
便蹬蹬蹬地上了楼。杨逸从后面跟了过去……
马芸芸在楼上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狠劲关上抽屉。发出巨大的响声。
“芸芸,咋滴,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啊?啧啧,你瞧这抽屉都被你给整掉了。”
杨逸撇嘴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还有点笑嘻嘻的。
“不就是一个破抽屉吗?坏了我赔你一个就是。哼!”
马芸芸正眼都不瞅他,就要下楼。
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拦住了,杨逸将马芸芸半圈在臂弯里,俯身直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地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马芸芸俏脸一红。用力推了他一把道:“呸!才不是呢。你爱跟谁做什么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懒得理你。让开,我要回家。”
实际上马芸芸心里却在想:他这个人人品怎么这样啊?亏我还特意把手机落在这。回来看他。本来是担心他受没受伤,却让我看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太让人伤心啦。他刚才到底有没有跟那个清洁工做什么啊?她心里犯起了糊涂。
杨逸猜出了她的心思。见她凝神不语,就用温柔的口气说:“芸芸,你在不在乎我也要和你解释清楚,刚才翠瓶嫂的脚扭到了我帮她治了一下。所以你才看到我们俩站在一起,她在穿鞋子。”
杨逸说着松开了手臂。他不想给马芸芸留下不好的印象。
“哼,你犯不着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马芸芸撅着小嘴跑下了楼。临走时愉愉地瞟了杨逸一眼。心底里舒坦多了。
脚步也欢快起来。
几天后的早上。李香兰找上门来。她斜倚在诊辽室门口,一面磕瓜子一面冲杨逸说:“杨逸,最近过得咋样?”
“还行,婶,你一大早来找我是有啥事吧?”
“咯咯,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啦。还记得上次相亲的对象不?她在俺家等着勒。想见你一面。”
“呃……那个苹果妞?可我诊所里有点忙,走不开啊。”
杨逸为难地说。
“臭小子,你再忙也不差那么点时间。人家一个大闺女都豁出脸面主动来找你,你还有啥装的。婚姻大事是正事。婶知道你有事业心,不过这谈恋爱跟干事业也不犯冲突啊。不耽误。走吧,人家闺女可是给你带了好贵重的礼物呢。”
李香兰肥呻一摆,几步走到杨逸面前,拉着他的胳膊道。刀条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杨逸想起那日在苞米地里的事,感觉她的手滚热滚热的。
“婶,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
“你才见过她一面。咋就知道人家不适合你呢?这人得多接触接触才能发现对方的好不是?这样吧,中午俺们做好饭菜等你。你一定要过来啊!成不成的能咋滴,就当交个朋友了。也给婶个面子。”
李香兰热情似火地说。
“那好吧。”
杨逸无奈。这个李婶子,就是有点长舌妇,太过热情了。
正在这时走上来一个小媳妇。长得挺清秀的。虽不是很漂亮,但是年轻,体态饱满。
“哟,这不是大更媳妇吗?你来找杨逸看病的啊?”
李香兰嘴皮子上下一动,就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问。
“嗯那,李婶子也在这儿啊?”
小媳妇笑了一下道。脸色很憔悴。笑得有点勉强。弱弱地扶着楼梯的把手,像是头晕的样子。
杨逸连忙上前说:“李婶,我有病人,就不招呼你了。回头见。”
“中。那俺先走了。”
李香兰临走时还狐疑地往上瞟了眼,见杨逸彬彬有礼地把她扶到了诊疗室里。
诊疗室里面。小媳妇软软地坐在沙发上。杨逸高高地坐在老板椅上双肘搁在桌上,两手互相搓着问:“梨花嫂,你怎么了?感觉有什么问题?”
梨花左右瞅了瞅门口,有点慌张的样子。
“我看病时门都是关着的,没我的吩咐没有人敢闯进来的。你放心说吧。还有我会为病人保守秘密,你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
杨逸一本正经地道。
梨花点了点头,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俺最近得了一种怪病。很难说出口。”
她说着不安地扭和动了一下身子。
“哦,说来听听。来我这看病的人都是得了难缠的病。你不要有顾虑。说吧。我会帮你。”
“嗯,俺相信你。听人说你可厉害了。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
“呵呵,不过是大家抬举我而以,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说来听听。”
杨逸很专注地看着她。只见梨花人如其名,穿着一件白色的褂子,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齐眉的刘海,柳叶眉,薄嘴唇。一脸的纯洁。给人一种干净雅致的好感。
“俺,俺就是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总做同一个梦。俺每天晚上都梦见一个男人压在俺身上跟俺做那事。醒来就浑身疼痛,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连走路都有点吃力了。头总是晕晕的。身子空落落的。心神不定。饭也吃不下去,白天总是恹恹欲睡。提不起精神来。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