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罪有应得
“你……好你个段绮云,你就是仗着父亲宠爱我,你分明就是妒忌我。”段嘉月一脸的气急败坏,气冲冲的呵斥道。
话语一出,段绮云心中也不气,脸色更冷了几分,目光冰冷的看向段嘉月,娇美的容颜上露出鄙夷神色,冷声喝道:“放肆,敢直呼本小姐的名讳,你好大的胆子。”
“表姐被我说中了心事,分明就是妒忌我。”段嘉月眼底闪过得意,脸上是又气又急,嘲讽的说道。
这个病秧子何氏一个没用的废物,三言两语就被段绮云蒙蔽了双目,还真是一无是处,如云氏所说,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表妹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还不拉下去掌嘴二十。”段绮云眼眸闪过摄人的寒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冷声吩咐道。
闻声而来的几个粗实的婆子,候在厢房内,等候着何氏吩咐。
见这几个婆子来势汹汹,段嘉月也急了,冷眼看向段绮云,恼羞成怒的说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但是段崇德的宠爱,这尚书府内上下的奴婢都对段嘉月客客气气的。
“还不拉下去,吵扰了母亲休息,你们可担罪不起。”段绮云挑眉不屑扫了眼段嘉月,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看似段绮云静静的端坐在床边,可周身散发令人不可忽视的威严,一时间都震慑住了段嘉月。
这个该死的贱蹄子,那眼神冰冷如利刃般,刺得段嘉月心生疼,说起话来竟震慑住了段嘉月,段绮云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放开我,我可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姐。”段嘉月还未回过神来,就被几个粗实婆子架起来了,她挣扎不定,反抗的说道。
这话一出,奴婢都眼神鄙夷的看向段嘉月,碎了一口说道:“奴婢的眼中只有大小姐一人,不知何时府上多了一个冒牌的小姐。”
“这……”何氏看着被拖走的段嘉月,想要说点什么。
“母亲你就是心太软了,表妹目中无人要该改一改了这刁钻的脾气了。”段绮云眸光一闪,叹息一声,轻拍了何氏的手腕,柔术安慰着。
候着房门口的李婆子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闪惯有的严肃,目光欣赏的看了眼段绮云一眼,低声道:“还是大小姐有法子,表小姐这般无礼闯进主母的院子,且不被人耻笑了夫人。”
段绮云低垂眼帘,娇美的容颜上含着笑意,并未多言。
“唉,都是我太过骄纵月娘了。”何氏面露失落,叹息一声。
“母亲不必自责,这些都是表妹罪有应得。
最不喜欢看到何氏愁眉不展的模样,段绮云心疼的安慰道。
她抬眼望向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了,转过头来,低声吩咐道:“天色很晚了,母亲早些安置,女儿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嗯。”何氏扶了扶额,神色释然,低声应答着,在段绮云的搀扶下,缓缓的躺下。
瞧着何氏那愁眉不展的模样,段绮云心疼极了,招呼着李婆子走出厢房内。
二人站在屋檐下,李婆子也是人精,不等段绮云开口,低声说道:“大小姐,表小姐今晚来探望夫人,还带着一碗汤药,都被奴婢偷偷调换了,倒进了花丛里。”
“嗯。”段绮云神色淡漠,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低声应答着。
这才出府一点的空闲时间内,云氏母女便如此的不安分,而这些也早就在段绮云预料之中。
前世的段绮云在命悬一线时,段嘉月高傲举起下巴,一字一句说着陷害何氏的恶毒手段,如今段绮云都历历在目,重活一世,段绮云绝对不会在重蹈覆辙,继续相信着云氏母女。
“日后若是云氏母女再来定要一一向我禀报。”段绮云面色一沉,沉声吩咐着。
“是,奴婢遵命。”李婆子当即附身行礼应答道。
站在何氏的屋檐下,段绮云挑起美眸,望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弯月,一双清澈的眼眸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有劳李婆子照料母亲了。”回过神来,敛去心中的思绪,段绮云淡然的开口道。
“大小姐莫说见外的话,老朽跟随夫人一辈子都是心甘情愿的。”
李婆子惶恐不已,真挚的说着,她的确是跟随着何氏的一辈子,倒死都在拼命的护着何氏,这样的忠心耿耿的仆人的,倒是很让段绮云欣慰。
“嗯。”段绮云目光意味深长看了眼李婆子一眼,转过身来踩着碎步走出院落里。
……
回到了院落里,段绮云坐在座椅上,红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朝着段绮云附身行礼道:“大小姐,奴婢给你备好了热水,奴婢伺候你更衣。”
“……”段绮云并未开口,站了起来,伸出双臂,由红芜服侍着宽衣。
片刻之后,段绮云沐浴完毕,穿着白色的中衣,就躺在床榻上,红芜上前一步,将窗幔给悄然放下,放轻脚步,迈步走了出去。
隔日。
厢房门外,贺嬷嬷早早就候着门外,正在吩咐着奴婢各自的打扫庭院内。
“时候不早了,大小姐该去给夫人敬茶了,你去叫叫大小姐。”贺嬷嬷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红芜低声吩咐道。
深知贺婆子处事手段的厉害,红芜也不敢忤逆,附身道:“奴婢这就去。”
说起这话,红芜小心的推开房门,迈出脚走了进去。
睡意极轻的段绮云,听不得一丝的动静,羽睫轻颤,猛然张开双目,盯着窗幔外的身影。
“大小姐你醒了。”红芜一手撩起窗幔,目光看向床榻上的段绮云,嘴角含笑的说道。
“……”段绮云眼神警惕的看了来人是谁,脸色紧绷的神经才稍稍的缓解,伸出手扶了扶额头,才发觉额头上早已的密密麻麻的薄汗。
瞧着段绮云那犀利的眼神,红芜浑身一颤,很快就回过神来,低声道:“大小姐可是又做噩梦了。”
“嗯。”段绮云微闭着眼睛,坐在床榻上,拿着手绢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低声开口道。
自重生以来,段绮云有时总是会做梦魇,梦见前世临死前的惨状,让她痛不欲生,转念一想,她有分外的庆幸,能重活一世亲眼看到这些亲人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