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未开始就破产的计划
“夫人,那个女人她并不吃这一套啊,您要不要换个方法?比如……”
妆容精致的冰儿缓缓梳理着长长的秀发,整个人看上去柔美至极:“怎么?如今还轮到你个丫鬟来教我做事了?”
那丫鬟看着眼前的美人,却吓的跪在地上直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您是侯爷最宠爱的女人,奴婢哪里敢触犯您啊,只是……只是上一次被姓段的女人整过,奴婢愚见她不会再接受一样的手段吧?”
冰儿梳理顺了头发,侧头看着跪地发抖的丫鬟,撇了撇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不能轻易放过她,再去送最后一次饭,就说这是我对姐姐的歉意和深情,她要是不接受,你就给我长长的跪着。我就不信了,恶心也要恶心死她。”
丫鬟欲哭无泪地去膳房接了饭。
毫无疑问,这里面肯定又有加的“料”,丫鬟心里忐忑不安,只觉得自己死期快到了。
果不其然,丫鬟把那些话转告给段嘉月时候,那看似高雅端庄的女人,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歉意我接受了,饭就不必了。让这饭,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那丫鬟没法交代,哭哭啼啼地跪在门口。
段嘉月皱着秀眉觉得影响不好,派人拖人进来,无意间扎了几针送回去了。
几针不深,不细看的话甚至看不见伤口,但是那种疼痛,包括生理和心理,让丫鬟哭天喊地崩溃不已。
段嘉月嫌烦,让人堵住口,等人哭晕以后派人送了回去。
对外宣称:“冰儿派人跟她道歉,长跪不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多次让她起来无果,直到身体不支休养以后送了回去。”
京城贵人圈子都称这永宁侯世子齐君瀚有福气,妯娌间恩爱非常,让人羡慕。
当时坊间流传“嫁人要嫁永宁侯,才华横溢有风度;妯娌之间必和睦,后半辈子定幸福。”
齐君瀚脸上自然也很有面子,虽然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什么,但是很高兴她二人这一出戏让他赚足了面子。
大大赏了二人一番,收到奖赏的二人心情复杂,却还是依次去齐君瀚那里刷了波好感度,当面上演一出“姐妹情深”。
只是关于这顿饭的后果,自然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那天段嘉月赶走那冰儿派来的人,不屑的回到内室,想到冰儿这女人拙劣的欺骗坑害,冷笑不已。
“想跟我斗?真以为我看起来好欺负没脾气?不过是和段绮云一样的蠢货罢了。看来得想办法让这女人消停一阵了。”段嘉月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
下面嬷嬷跟她一起进来的,自然了解她的性子,奸邪一笑附耳说道:“夫人,不如我们……”
从她舒展的眉头可以看得出来,段嘉月很是满意。
“还是嬷嬷了解我,知道心疼我。那这事就嬷嬷看着办吧,办好了,重重有赏。”
嬷嬷皱皱的脸上阴险笑着,眼睛都眯了。
第二天傍晚,嬷嬷带来了一个秀美俊俏的书生气男人,只是言行举止间魅惑不已,有些让人下意识多想点什么。
“夫人,物色好了一个人,您看这个怎么样?”
段嘉月为了避嫌本是侧躺在里间,隔着床帘纱帐看的,只是那男人太过魅惑,明明隔着纱帐,却好像能看见她一样。
男人手腕一转手中扇子应声展开缓缓扇着,一时间潇洒又不羁,桃花眼勾人的看着段嘉月,步子轻移不动声色往床边走去。
直到嬷嬷拦住他,请他坐下,段嘉月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传说中的“鸭子”勾引迷惑了,一时间红了脸,娇羞不已。
段嘉月清了清嗓子,一瞬间变了主意笑道:“你要应付的对象不是我,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是这样的,我被传说中和睦的妯娌坑害了,想反击她……”
没想到男人明显失望的“啊”了一声,好像挺不愿意换人的。
他这表情让段嘉月觉得被人在乎,自尊骄傲一下子满足了,看着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男人很上道的扬眉:“姑娘想让我……?”
不料段嘉月嘟着嘴,不乐意了:“不要便宜那个女人,你出现在她房中就行,我会保你无忧。”
姑娘,这称呼好像不在意她是否婚配,最纯情爱恋时,暧昧的称呼。
听见段嘉月的回答,男人轻笑,好像很无奈很宠溺。
段嘉月脸一红让他先出去了。
那男人很不舍的告退,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段嘉月,让她发觉顾盼生姿不止能形容女人。
嬷嬷给那个男人带路,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公子,再往前老身不便往前了,你直直往进走正中间第一间的房子。您进去之后自己找地方吧?”
男人温文尔雅的跟嬷嬷道谢道别,从嬷嬷所指的后院门口进入。
门口一个人也没有,男人眼中闪过很多复杂的神色,挣扎许久深吸口气以后迈步向前。
为了赎身,为了银子,为了自由。
而且活简单。
但是风险高。
男人扫视着四周,看着这豪华高贵的院子,他劝自己放下那不安的错觉。
没走几步,看见那嬷嬷所说的房间出来一个端着水盆的丫鬟,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很是惊讶。
“啊啊!”惊叫以后水盆摔在地上,男人被水溅了一身,狼狈不堪,同时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背后不知道哪里钻出来好多家丁。
男人自嘲的笑了声,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
他最后挣扎着想要跑掉,但是那些家丁拉扯着他,丫鬟的尖叫又喊了好多人。
他犹如困兽,方才的潇洒不羁,俊俏迷惑全都不见了。
只剩下了狼狈,无助和绝望。
只是他无意识的楚楚可怜能引起女人的同情,却也能引起男人的嫌恶。
更加难听的咒骂,更加狠恶的打伤,更加不堪的动作朝他袭来,他只剩下无助的挣扎。
可是,他这样卑贱的人,注定是要成为权贵玩耍之间的炮灰。
他活着,他死了,没人在意。
只有老鸨会埋怨说没了他会少挣多少银子。
他唯一一个奢望是想等着那个刚刚,对他垂涎三尺的女人来救他。
可是最后等他的,只有长长的绳索。
捆住他,也捆住他的自由。
他被押送着,送往一个未知的烈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