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故作委屈
在尚书府内,段崇德和云氏这点私密,谁人不知?先前云氏被何氏收府邸上,云氏和段崇德偷偷摸摸的,如今倒好,青天白日,光明正大的卿卿我我,不知礼义廉耻了。
“姨母,莫要害羞,你如今已经是我父亲的填房了。”段绮云轻笑一声,一双澄眸含着鄙夷的神色,幽幽的看向云氏。
填房?说白了,就是给段崇德做暖床的奴婢而已,在这尚书府内,连个一等的丫鬟度不如。
这话刺激到了云氏,她眸光一冷,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姣好的面孔上却带着委屈的神色,暗自咬牙道:“大小姐胡说什么呢!妾身是老爷的人,你应当我叫姨母才是。”
如若不是何氏那个病秧子霸占着尚书府的主母的位置,她云氏早就这里的主母了,被下人尊称为一声主母。
段绮云眉目弯弯,娇美的容颜上勾起两个梨花漩涡,咯咯的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姨母睡糊涂了,身为父亲的填房,见到本小姐还不行礼?”
段绮云掩面一笑说着,好毫不掩饰着对云氏的鄙夷。
尚书府内,云氏看似对于段崇德醉生梦死睡在一起,但段崇德并未给云氏一个名分,云氏无名无分的,和下人又何分别?
一个下人,仗着老爷的宠爱,见到大小姐,竟还不行礼,遭人不耻。
行礼?让她一个长辈给段绮云行礼?
云氏心中来气,眸光一冷,姣好的面孔上带着温怒,冷眼扫视着段绮云,垂在身侧的手绢撕扯着,眼神似要在段绮云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段绮云!我乃是你父亲的妾氏,又身为你的姨母,你见到我要行大礼。”云氏气愤的说着,碍于奴婢在场,做出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
大礼可是三跪九叩,让她嫡出大小姐给一个外来的姨母跪下,云氏消受得起?
“咯咯!”段绮云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娇美的容颜上笑了出来。
笑起来的段绮云,笑容很美,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般,竟让云氏久久移不开眼眸。
看着那张神似何氏的娇颜,云氏气都不打一处来,冷眼等着段绮云,恨不得要上去抓花那张倾城的容颜,看她还怎么勾引齐君瀚,抢走段嘉月的风头。
“你笑什么?”云氏沉声呵斥着,脸上火辣辣的红,这个该死的贱蹄子,居然敢当众嗤笑她。
“本小姐在嗤笑你个贱婢见到本小姐不行礼,敢大言不惭说些诛心的话来。”段绮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声开口道,一双美眸不屑的看向气急败坏的云氏。
瞧着云氏穿着打扮华贵,头戴金簪,身后跟随着一众服侍的奴婢,越发让段绮云心中寒心,如若没有段崇德的默许,云氏在府邸也不敢这么招摇。
“你敢羞辱我?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羞辱我??”云氏装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伸出手指向段绮云,眼眶内噙满着水光,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难怪段崇德会心软至极,把云氏当做宝贝似的。
“本小姐念及你是姨母的分上,不与你多做计较。”段绮云沉声说着,娇美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嘲讽,冷眼看向云氏,又道,“在尚书府待了多日,竟将府上的规矩忘记了?
身后的一众奴婢,神色复杂的看向云氏,面面相觑起来,云氏深受段崇德的宠爱,但在这尚书府内无名无分,和他们下人有什么区别?
何况段绮云才是这嫡出的大小姐,且是云氏能够小觑的?
云氏脸色难看,冷眼扫视着段绮云,眼底闪过狠戾,双手撕扯着手中的手绢。
她暗自咬牙道:“妾身要跪也是向老爷下跪的,大小姐故意刁难妾身,如若被老爷知晓了,定要要妾身出口恶气的。”
段绮云羽睫轻颤,眸光一沉,娇美的容颜上带着浓浓的嘲讽神色,勾唇冷笑道:“以下犯上,见到本小姐还不行礼,来人请家法。”
“……”
众人都面面相觑起来,眼神复杂的看向段绮云,彼此的眼底都含着不安的神情。
见无人应答,云氏脸上带着得意笑,挑眉,目光不屑的看向段绮云,勾唇嘲讽道:“妾身无错,大小姐仰仗着身份,欺凌我,我定要向老爷如实禀报。””
“越发的没个规矩,今日我就替父亲好生的教训你。”段绮勾唇冷笑着,娇美的容颜上带着不屑的神情,眸光冰冷的直视着云氏。
云氏这般毫无忌惮的诋毁着她,可见平日里段崇德有多么的宠爱着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妾身,敢和她嫡出大小姐顶撞,也不看自己什么下贱的身份。
“你……”云氏 怒目而视着段绮云,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请家法。”段绮云沉声喝道,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那淡然从容的气势,令人望而却步,不敢亵渎。
这个贱蹄子那眼神好冷,仿佛要将看看穿似的,云氏心中惊了一下。
众人都面面相觑,看着段绮云那雷厉风行的气势,也被震慑住了,当即便有几个家仆走了出来。
“奴婢这就请家法!”几个曾跟随着何氏的粗实婆子附和道,转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云氏脸色煞白,目露凶光,冷眼扫视着段绮云,这这个该死的小贱蹄子,竟敢处置她?还真是出乎了云氏的预料之中。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处置我?你配吗?”云氏见周围的奴婢大多数都是自己身边的奴婢,趾高气扬的叫骂着。
“敢和嫡出大小姐叫板,云氏你胆子可不小。”段绮云勾唇冷笑着,眼神不屑的扫视着和云氏一眼,娇美的容颜上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云氏被噎得说出话来,气急败坏的瞪着眼睛,扫视着段绮云一眼,双手愤恨的撕扯着手中的手绢。
“你什么你,敢对本小姐不敬,你也不看自己下贱的身份。”段绮云反驳着,一双澄眸噙满着嘲讽的神情,面露不屑。
“……”云氏 竟无力反驳,这个口齿伶俐的段绮云,竟怼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几个粗实婆子手中捧着家法走了过来,家法就是一个大而长的粗鞭子,上面沾满着污垢,一鞭子下去,可是要皮开肉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