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到50%的朋友可以补订几章前半夜, 一切正常。后半夜, 智通换下了谢沛,开始守夜。
谢沛也有些困了, 就将脑袋靠在李彦锦的狗头上, 沉沉睡去。
守夜的智通站起来四处走动了下, 当他转回来时, 就看到了两个小家伙头靠着头的睡姿。不过在大和尚的心里, 李彦锦乃是谢家养着的小女婿,所以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轻轻啧了一声。
倒是次日清晨, 李彦锦醒来后, 把自己吓得够呛。
原来,他整个人也不知何时起,竟完全钻进了谢二娘的怀里。于是这一睁眼, 就看见了二娘光洁的下巴和润泽的粉唇……
李彦锦小心翼翼地从香软的怀抱中, 挣扎出来, 心中不禁长出了口气。幸亏二娘没醒,不然真是尴尬到爆炸啊……算了算了, 权当自己真就是个小孩,昨儿也不过是两个小朋友靠在一处罢了,没事的、没事的……
李彦锦心里碎碎念着, 脸上却不免有些发红。上辈子, 他虽然混得小有名气, 却也只在小学六年级时交过一个小女友。初恋了一个月,刚拉上小手手时,两人的偶像却爆出了不和传言。小女友为此含泪写下了绝交信,一段懵懂初恋就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咳。
再然后,李彦锦就在发胖这条路上一去不回头。
幸亏高中时,抽条长到了一米八,这才让他后来在面对镜头时,还能获得一个萌萌哒的评价。
换句话说,李彦锦有生之年,除开幼儿园时期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昨晚就是他头一次被同龄的女孩……拥入怀抱,咳。
李彦锦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虽然脸色微红,却不是因为什么心跳一百八、小鹿乱撞造成的。而是他觉得自己与谢二娘仿佛角色颠倒了……
胡思乱想的李彦锦无意识地在地上刨了个小坑出来……
智通扭头看到了,没忍住,喷笑出声。
“噗!嘿嘿嘿……你小子赶紧把身子骨练壮点吧,不然以后恐怕就真要钻到地洞里了……嘿嘿嘿嘿……”智通笑得肩膀直抖,一点不介意某人羞怒中带着哀怨的眼光。
谢二娘其实刚才就醒了,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揉了揉被李彦锦压得发麻的左手,眉头微翘地说道:“师父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智通咳了一声,道:“没啥,洒家看今儿天气好,心里痛快……咳。”
李彦锦在一旁没好气地哼了声,蹲下来把自己的被窝卷叠好,又转头去叠谢沛的。
智通“啧”了一声,感觉这小子已经完全没希望了,就从水袋中倒了点水洗漱起来。
谢沛弯着嘴角,给李彦锦搭了把手,三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他们刚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就发现德雀班的车队也动了起来。
就这样又跟了一天后,晚上休息时,谢沛用根细枯枝在地上划了一会,说道:“看天气,明儿下午多半要下场大雨。按德雀班的脚程来算,他们应该会在前面的山坳林避雨。离那里不远有个孤嫂岭,据说曾经出过山匪。所以,我觉得山坳林那里正适合咱们动手。”
智通听得眼睛一亮,道:“林子里树多,倒是很好掩饰咱们人少的问题。行啊,今晚都好好休息,回头咱们抄到他们前路去,在林子里等着这伙鸟人。”
李彦锦并没说话,他此刻心中颇有些惊疑不定。
虽然知道谢二娘是个练武奇才,又天生神力,可这些还是能够理解的东西。
但是,仔细想想看,他刚才都听到了些什么东西?
一个十岁的女孩,似乎以前也没什么离奇经历,可不但会精确的辨别天气,还对外面的地形了如指掌……
这,简直就是个妖孽嘛?!
李彦锦偷偷瞥了眼谢沛,却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谢二娘嘴角含着极浅的笑意,一双晶莹明澈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李彦锦时,却让他忍不住心中一凛。
这谢二娘有秘密!且她似乎还知道自己的秘密?!!李彦锦在刚才两人对视的一瞬间,读懂了二娘眼神中藏着的深意。
他心中慌乱了一瞬,然后立刻就明白过来,二娘并没有害他的打算,说起来,这更像是给他传递了一个接头的暗号一般。
若是二娘刚才的眼神不那么直白,恐怕李彦锦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一层去。这样看来,二娘恐怕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成为可信赖的同伴吧?想到这里,李彦锦忍不住又认真地看了眼谢二娘。
就在他心中念头刚定之时,谢沛也已经观察了他一会。她看到李小郎先是紧张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直到再次坦然对视。二娘见状,忍不住心中微微一喜。看来,这辈子说不定能找到个同路人了……
两人这无声的交流只不过短短片刻时间,一旁的智通还以为是这对小人儿在眉目传什么呢?
“咳,说正事啊,说正事啊!”注孤生大和尚强调了会议的严肃性。
谢沛嘴角笑意变大了些,继续说道:“虽说是明日能藏在林子里动手,但咱们还是得有个谋划。既然咱们是想暗中救人,不如这样……”
三人睡前商议了一个时辰,这才把明日的行动全部定下。
而德雀班那一边,姜悦童的心情却越来越焦急起来。
他虽然在卫川县成功找到了人愿意相救,可对方到底会如何做,姜悦童并不清楚。
自打被那“兰姨”押上驴车后,这两天里别说落单的机会,就连下车走两步,都很难达成。
姜悦童知道,这是兰姨害怕自己半路逃走。但他更清楚,如果没人接应,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他现在只希望,那谢二娘真的会去荆南府找人相救,而且还会留心追踪德雀班的行踪。
想到这里,姜悦童心中又忍不住丧气。他自己都觉得对个十岁的女孩儿抱着这样的希望,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然而哪怕他心中如此煎熬焦虑,可面上却依然做出副害怕、怯懦的单纯模样。
次日清早,德雀班继续赶路。到了中午时,天色果然阴了下来。
到了申初时分(下午三点),已经有雨滴落下。德雀班的班主看了天色后,发话,让众人到前面的林子中避避雨。
车队急忙忙地赶到了山坳林,在一片吆喝催促声中,戏班众人借着林中枝叶和车队携带的油布,搭起了避雨的棚子。
雨越下越大,班主无奈,只能宣布今晚就在这林子边上过夜。
谢沛走得快,她爬上朱屠户家院墙时,朱婆子四人才刚刚进了朱彪家大门。
朱彪此时并不在家,他的两个儿子也在肉铺中帮忙,家里只有两个儿媳和三个小儿。
大儿媳张氏并不喜欢朱大和朱婆子,但碍于公公的面子,还是打起精神把“三弟”一行人迎了进来。
几人进了堂屋,张氏让弟妹刘氏送了茶水来,这才问道:“三弟,这二位是?”
朱婆子抢在朱大之前,开口道:“嗨,这是我家朱大的远房表妹,因夫家败落,特来投奔。但我家多有不便,就想着能不能先到他干爹家暂住几日。赶明就让朱大去租个小院,再让他表妹带着孩子搬进去就是了。”
张氏心中实不愿收留朱大的什么表妹,但她扭头去瞧那对素服母女时,却起了丝怜悯之心。
大的那个,脸上脂粉不施,眼帘微垂,肤色淡黄,看着就有些憔悴伤怀。
小的那个,长眸尖脸,正有些不安地打量着众人。
张氏想着自家公公平日所为,那些个恶事定然会祸及后代,因此就打着积福的心思,说道:“也罢,既然婆婆开口了,那就先在我家落个脚。三弟快去租院子吧,你干爹那个脾气,恐怕要吓坏你家表亲。”
朱婆子心中暗暗呸了声,转头又嘱咐那对母女道:“我家除了我这老婆子,其他俱是男子,如今名分未定,不好同居一处。这里是我儿干爹家,你们且在这里安住。过几日,租好了院子,就来接你们搬去。”
程惠仙心中有些疑虑,但面上却乖巧地低头应了。
那朱大看着程惠仙一副娇弱姿态,偏又长了个肉奶/奶的酥胸、细柳儿的纤腰,简直快要把他的魂都勾了去。
要不是朱婆子连掐带踹了好几下,朱大都恨不得赶紧就在干爹家,把人先办了再说。
待朱婆子与朱大走后,张氏就带着程惠仙和她女儿,找了个屋子安置下来。
而朱大跟着他娘离了朱彪家后,就忍不住埋怨他娘。
“干啥还要把人送到我干爹家啊?”
“老娘当初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三个夯货?你也不想想,现在咱家是个什么样子?那小妇人长得标致,却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你来之前,马矬子硬是被人一张嘴给奚落地无地自容。若不是你娘我嘴里能开出水仙花来,你当那小妇人会乖乖地跟了来?”
“还怕她个小娘们吗?回头把人办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你知道个屁!天天就记着裤裆里那二两肉,还真以为那妇人是好摆布的吗?刚才人家可是说了,不但户籍路引都带着,且还识得几个大字。说那马矬子若再敢纠缠,就找到县老爷告他一个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懂了吗?除非咱把这娘俩都捆了,锁在家里。不然,你可强留不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