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来个十分钟以前还在喝酒赌博的南朝鲜伪军,现在都变成了一具具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的尸体了,九连的兄弟们出手又快又狠,砍瓜切菜一般将这些龙江里车站的伪军消灭得干干净净,用时不到十五分钟,比原计划还提前了一半的时间完成了战斗任务,徐保国很满意,急忙买了手下兄弟们赶紧换上躺在地上的那些伪军们的军服,咱们的重头戏还没开始,等抢到了开过来的美军火车那才算是刚刚开了个好头!
也真是凑巧,九连的兄弟们刚刚把南朝鲜伪军的军服套在身上,还没来得及将那些伪军的尸体处理掉的时候,那边有一列火车朝球场方向开了过来,当负责侦查的兄弟们跑过来报告前面三四里地的地方有一列火车开过来的时候,徐保国当即命令九连的兄弟们做好抢火车的准备,先把这列美军火车搞到手再说!
说话间,冒着滚滚白烟的火车在龙江里北面那个拐口处出现了,火车为了转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徐保国当即要手下兄弟们发出停车的信号灯,让那列火车停在龙江里车站!
停车信号灯发出,对面开过来的那列火车非常听话的慢慢的慢了下来,缓缓的驶进了龙江里车站,车头刚好停在了龙江里车站的那排房子的最前面一间,徐保国一看,心想:这个开火车的原来也是个行家,开火车的技术很到位嘛,刚好就停在这个位置上,真是天助我也!
火车喘着粗气终于停下来了,当即车头上的车门“哐当”一声打开,跳下来两个人,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满脸络腮胡子,高鼻子满头黄毛,一看就是个美国佬,另外一个则长着一副跟老徐他们差不多的脸孔,下得车来,骂骂咧咧的对老徐他们用韩语说道:“你们怎么搞的?要我们停车,知不知道这火车上装载的是什么东西,要是耽误了军情,小心你的脑袋!”
老徐可是听不懂这个家伙的一番唧唧歪歪,可是他身后的朝鲜同志崔成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急忙用手拉了一下徐保国,意思是:别跟这些家伙废话了,赶紧抄家伙上!
徐保国虽然听不懂这个南朝鲜火车司机嘴里基里哇啦的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但他脸上那股神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被后面的摧残拉了一把,当即一步上前,咬牙憋足劲狠狠的抽了那个家伙两个大嘴巴,打得那个家伙“哇哇”大喊,嘴里面鲜血直流,顺带着还吐出来两颗后槽牙。
徐保国一动手,九连的那些兄弟们就一拥而上,将那个口呆目瞪的美国佬给捆了起来,嘴里还塞上了一只臭袜子,这个美国佬还不老实,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想跑,徐保国立马就抡起来蒲扇大的手掌要落下去,吓得这个美国佬立马就老实了,乖乖的缩在一边不动弹了。
停着的火车对于九连的这些兄弟们来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兄弟们当即爬上火车,里里外外的一番收索,将押车的十来个美国兵和三十多个南朝鲜伪军士兵们全部捉了起来,崔成同志一看这些美军俘虏,急忙上前就要把他们给宰了,被徐保国拦住:“老崔,别冲动,这些俘虏对我们还有用,我还要让他们挡我们九连的挡箭牌来着,等下袭击球场火车站时,可以用他们来挡住美军的火力,为我们后撤争取些时间!”
崔成一听,不甘心的松开了抓住美军士兵衣领的双手,吓得那个被崔成抓住的美军士兵双腿直打哆嗦,两腿之间湿漉漉一片,徐保国突然间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转头一看,心里窃笑:哈哈,原来这个美国佬给吓得尿裤子了,原来号称天下第一的美军队伍里也有这种怂包啊。
九连的兄弟们控制住了这列开往球场火车站的军用火车,他们在火车上还找到了大量美军过冬用的毛毯和被服,军火也有不少,据被俘的南朝鲜伪军士兵们交代,这列火车是从平壤方向开过来的,本来是要装载着这批物资运往西边的长津湖去的,后来在半路上发现铁路北朝鲜游击队给破坏了,联系美军的工兵部队,被告知修复铁路有困难,要他们半路上调头返回球场再说,就这样这批倒霉蛋在距离球场不到十公里的龙江里车站北徐保国他们九连给连人带车的截住了。九连的兄弟们看着车厢里那一堆堆的毛毯被服和枪支弹药,高兴的合不拢嘴,特别是一连的老王连长,哈哈大笑,对徐保国说道:“我说老徐没你这小子运气可真是好,随便拦了一辆火车,里面装着的东西全是我们志愿军现在最缺的宝贝,要知道现在我们志愿军可是好几十万兄弟们穿着单薄的秋衣趴在冷冰冰的冰天雪地当中啊,这一火车东西要是送到了咱们军部,军长肯定要给九连记个一等功的。”
“这么多东西这么运过去?云山那边有没通铁路,要是光靠肩挑人扛,这要扛到什么时候?”徐保国可没这个心思,他现在想得是如何样开着这列火车冲进球场火车站,将那些火车站里的美军补给全部一把火烧光炸毁。而后又如何安全撤回云山的问题,至于这列火车上的东西,他倒是没考虑这么全部运回去。
李指导员一听老王连长的这个建议,兴致也很高,对徐保国说道:“老徐,我看可以这样办,让兄弟们辛苦一下,把这些毛毯被服全部卸下来堆放在龙江里这儿,派上一个班的同志们护卫这里,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决定处理这些物资,另外无线电通知团长,让他派出一支队伍带上当地的朝鲜老乡们,把这些东西全部运回去,现在这个寒冬季节,一条毛毯和被服往往比一箱药品更来得珍贵,能挽救一个志愿军战士的生命啊。”
徐保国一听李指导员的这个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确实在此地的冰天雪地当中,大多数入朝参战的志愿军同志们还都穿着入朝时统一配发的秋衣,由于国内通往朝鲜的后勤线被美军的飞机牢牢的控制着,大批过冬棉衣和物资运不过来,都堆积在鸭绿江对岸的中国土地上,其中一些必须的弹药药品只能通过夜间人扛肩挑的送过来,现在志愿军同志们的口粮也只能用一把雪合着炒面咽下肚子里去了,炒面是什么,不是现在的炒面条,而是用米粉,黄豆粉等食物炒熟了,撒上盐就着水的食物,九连的兄弟们条件相对来讲好一些,在攻下云山城后还能喝到羊汤,其他大多数志愿军同志们就只能穿着单薄的秋衣,吃着和雪炒面再跟武装到牙齿的美国佬对抗拼命着,听西边传来的消息,在长津湖那边围歼美军的志愿军队伍中,有两成的同志们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冻伤,有的不对则因冻伤减员一半以上,甚至还有一个连的兄弟们除了一个去团部报信的通讯员没死以外,其余全连官兵全部冻死在潜伏阵地上,听到这些悲痛的消息,徐保国此时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这列火车上的这些毛毯和被服对于咱们志愿军来说那就是救命的东西啊,虽然这列火车上的这些毛毯和被服装备不了一个团的同志们,但有总比没有要好。就这么定了,徐保国当即命令朝鲜游击队的崔成同志留下来,另外派出了一个班的兄弟们与朝鲜游击队的十来个同志们一起在龙江里守住这些宝贝物资,同时用无线电报告团长,他们九连在半路上搞到了一车毛毯被服,要团长派人来龙江里运货。
团长一听有这等好事,当即就派出来一个排的战士带上几百个当地朝鲜老乡们来龙江里运东西,正如指导员分析的这样,团长他们也在为下面的同志们的这个过冬棉衣问题犯愁,后面的补给一直上不来,现在一听九连的徐保国他们搞到了一列车毛毯被服,真是雪中送炭啊,现在云山至龙江里一代已经没有什么敌人在活动了,应该是相当比较安全的地带,即使遭遇小股落单的敌人,有一个排的同志们护卫,应该能够将那些倒手的毛毯被服等物资运回来的。
九连的兄弟们又是一阵忙活,徐保国看着那些被绑成了大粽子一样的几十个俘虏,命令老应:“把他们全都松绑了,让他们也给我们帮忙,把火车上的这些物资卸下来!”
老应一声答应,带着兄弟们将那十来个美军和三十多个南朝鲜伪军给统统松绑了,再拉来老崔,让他用朝鲜话对他们说:“别耍花样,赶紧把火车上的毛毯被服卸下车!”
那些敌人俘虏现在哪敢耍花样啊,只见老应将他们五六个人为一组,在其中一个俘虏背后塞上了一枚美制手雷,弄了个引线出来,由一个九连的战士拽着,这些俘虏都是老兵了,知道自己这些人中只要有一个人试图逃跑,那其他的五六个人都得被美制手雷给炸得粉身碎骨,所以为了能活命,这些敌人俘虏老老实实的与九连的兄弟们一起很快就将列车上的那些被服毛毯卸下来了,剩下来的那些枪支弹药徐保国说等下还要派大用场的,就留着火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