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就胜利结束了,这些从云山城里跑出来的美军残部终究逃不过志愿军的围追堵截,在即将与他们的援军会师之际被赶上来的志愿军大部队包围歼灭,失去空中支援和援兵的美军士兵们斗志全失,便纷纷向四面八方冲过来的志愿军兄弟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嘴里高喊着兄弟们都听不懂的话语,向兄弟们投降了。
对面那个快要攻破老应他们阻击阵地的美军援兵约翰逊团长一看形势突变,当即就立即调头朝球场方向狂奔,老应他们三排三十来个兄弟们总算留下来了七八个种子兄弟们,其余的那些兄弟们全部战死在阵地上,有几个被美军炮弹和炸弹直接命中的兄弟们则连尸骨都找不着了,老应只得大约摸找寻到一些残肢,当做这些兄弟们的遗体,带着阵亡三排同志们的遗体向汤平里赶去。
团长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人,徐保国定睛一看,原来是团部野战医院的那些医生护士们抬着担架过来了,那个第一分队分队长程怡怡冲在了前头,一看到徐保国,就急忙敬礼:“徐连长好,我们野战医院奉命前来收治伤员,请您配合!”
老徐一看,怎么又是这位程怡怡?你收治伤员就抬着担架往那一堆伤员同志们那里去不就得了,还跟我打什么招呼?老徐这个人打仗那是没得说,冲锋在前,敢打敢拼,这么多年一来,无论在抗日战场还是解放战场上,没有他们九连啃不下来的硬骨头,但他对于同女同志交流就显得很是笨嘴笨舌了,有时候碰到越是漂亮年轻的女同志,徐保国越是不会说话了,就这样,程怡怡的这句官面招呼话,也当场弄得徐保国支支吾吾的支吾了半天,竟然回复不上来了,急得身边的指导员老李赶紧搭腔道:“谢谢团部野战医院的医生同志们来,我们这里正念叨着你们来呢,你们一来,我们这里的伤员同志们可有希望了!”
老徐对指导员的这种说话很不感冒,他认为跟这些女同志们说话,直来直去的说就行,像指导员这样的光讲官样话,徐保国听不惯,所以他就自顾自的走开去,到下面统计核实此战汤平里阻击战九连和朝鲜游击队同志们遭受的损失情况去了,把专门跑来想听听徐保国说几句话的程怡怡给晾在了那里,气得不行,这个镜头连团长也看不过眼了,立马对徐保国大喝一声:“徐保国你给站住,回来,我有事要问你!”
团长的一声喝,徐保国没办法,只得乖乖的回转身子,跑到团长身边,举手敬礼报告:“报告团长,九连连长徐保国正在统计我连的伤亡情况,你有什么指示请快讲!”
团长一听:“你小子牛起来了啊,打了几个惨胜的胜仗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啊,为什么不跟野战医院的女同志们说话,人家可是来你这里替你救治伤员同志们来的,虽然她们不直接上前沿跟敌人面对面的厮杀,但她们的作用同样不可低估,要是没有她们的辛苦工作,你们九连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小同志,做人要谦虚低调一些,不要总是拿出副冷冰冰的脸对待自己的同志们,好像别人都欠你什么似的,这次汤平里阻击战你们九连打得确实很顽强,但也是险象环生,差点好几次要被美军冲破防线,要不是我们大部队随后及时赶到,你们九连能否守得住汤平里阵地就不好说了,先向这位女同志道歉,再回去好好的总结这次战斗的得失经验!”
徐保国一听团长批评了自己,心里很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自己明明没跟这个程怡怡起冲突,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讲,团长为什么要我向她道歉,无名高地的阻击阵地被美军攻破,陈副排长的十二个兄弟们全部战死在阵地上,这一点徐保国承认是自己对战场形势估计不准,没有及时从两侧高地上抽出兵力增援陈副排长他们,当时还是虚荣心在作怪,满以为自己带着九连大部队冲下高地同美军队伍纠缠在一起,美军飞机就不会轰炸自己了,而且徐保国当时信心十足的认为只要冲下去同美军士兵们展开肉搏战,就能彻底击垮这些美军的战斗意志,只要这些美军士兵们有几个人投降,那整个阵地上的战局就会出现朝自己九连这边倾斜,但事情的发展结果并不是徐保国想象的那样,切斯特上校及时调整了战术,命令一部分美军士兵们抽出来击中攻击只有十二人坚守的陈副排长他们的阻击阵地,导致最后阵地被攻破,九连坚守的,并且徐保国向团长保证过的无名高地被切斯特的美军攻克,云山城通向南面的逃生通道被美军打开,九连兄弟们伤亡惨重,不得已在朝鲜游击队同志们的带路下,抄小路赶到了汤平里,在此地经过一番艰难血战,终于堵住了南逃的美军,后来团长带着的志愿军大部队及时赶到,才使得切斯特上校他们仅存袭来的几百个美军残部被赶上来的志愿军万余人包围并且俘虏歼灭,云山城中国军队首次入朝的中美两军的正面对抗结束,双方士兵和指挥官都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打了一场遭遇战,结果以战斗意志旺盛,但武器落后的志愿军队伍取得了胜利,美军的王牌部队-陆军骑一师一个半团的兵力被志愿军全歼,其余美军部队则仓皇向南面逃离,在清川江大桥那边遭遇了三团一营一连同志们的顽强阻击,损失惨重,屡攻不克,最后被逼急了的美军部队不得已请求美军航空兵空投架桥器材和工兵,画上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硬是用钢结构预制件临时在清川江上搭起了一座新桥,丢下“潘兴”坦克和装甲车,大炮卡车等重型装备,步兵们才得以全部通过此桥逃往南方,在美军架桥的那整整一天的时间内,坚守旁边清川江大桥的一连长恨得牙痒痒的,心里感叹:“我要是有几门远程大炮和炮弹朝那边架桥的地方轰上几炮该有多好啊,眼看着这些美国佬丢下重装备通过新建起来的大桥朝南撤离,一连长没办法,只得命令手下兄弟们坚守大桥的同时,紧急呼叫团长,要求团部此时给予炮火支援,但团长也是无能为力,并且告知一连长,只要守住清川江大桥不丢就行,其他的没能力顾得着了。
徐保国对于团长的话还是要听的,便急忙超前一步对这个还在“呼呼”生气的程怡怡说道:“对不起,程同志,刚才是我不对,我保证配合你们野战医院同志们的工作。”
那个程怡怡一听徐保国说话软了下来,便也不计较了,对徐保国说道:“徐连长你早说这话不就没这事了吗?我们来前线给前沿的同志们增添了不少麻烦,还得请徐连长配合,这里的战斗异常惨烈,受伤的同志们大多为深度烧伤,必须就地进行必要的处置,这样才能转移到后方野战医院救治,就能大批减少因伤致死的同志们的数量。”
徐保国一听,觉得这个程怡怡挺有专业素养的,不愧是有文化的同志,确实美军的那个轰炸机投下来的那些凝固汽油弹一烧一大片,虽然阵地上兄弟们都加紧挖好了防火沟,但有些炸弹和燃烧弹还是直接炸中了战壕,有些战士被直接烧死,有些外围的则被烈火严重烧伤,躺在地上痛哭的呻吟着。
程怡怡带着手下的医生护士开始了战地救治,她安排有序,这么多前线伤病员在她的一番安排下,井井有条的接受救治,伤员按照伤势的严重程度分类,烧伤炸伤严重的则进行一些简单有效的临时处置后,迅速派人送到后面的野战医院进行救治,其他的伤病员则分批朝后面转移,轻伤员们则组成一只队伍,专门护送这些医生护士们朝后方野战医院赶去,志愿军兄弟们救治伤员只有靠担架从高地上往下运,可是比不上美军,竟然出动了刚刚研制成功的直升机接送伤员,看得徐保国他们仰着头看着球场方面那飞来飞去的美军直升机,感叹道:“美国佬真有钱,这么多奇形怪状的大小飞机在天上转悠,不知道他们这一天得花掉多少钱来着?”
九连伤亡结果很快就报上来了,九连兄弟们在汤平里一战阵亡三十人,负伤四十人,也就是说,徐保国手下现在能够打仗的兄弟们除了阵亡的三十人以外,其余几乎全部受伤,只是受伤程度不一样而已,连徐保国自己手臂上也被美军射来的子弹穿过,所幸只是擦破了外皮,没伤到骨头,随便包扎一下,止血防止伤口感染即可。
团长命令九连徐保国他们带着阵亡兄弟们的遗体后撤休整,看着九连兄弟们伤痕累累的样子,团长爱惜的对徐保国说道:“小徐,你们这次确实打出了”硬骨头“的精神,虽然在无名高地上出现了错误,但最终还是在汤平里堵住了美国佬,你们九连这次功劳不小,我要为你们九连庆功,补充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