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陌笙箫紧紧的咬住唇瓣,不想让自己发生哭泣的声音,因为不想让唐山听到她在哭,但是身子的颤抖,是激动唐山回来,还是愧疚感由生。
唐山低沉的嗓音在陌笙箫的耳旁进入:“陌笙箫,你在跑什么?”陌笙箫闭上双眸,没有说话任由着唐山将她搂住。
“我回来了,笙箫。”沙哑的嗓音直直的就这样撞击着陌笙箫最深处的心里,泪从眼角落下,陌笙箫突然反手紧紧的抱住唐山,已然是泣不成声:“唐老师,对不起,都是我,都怪我。”
她在害怕,害怕唐山会因为她再次的断送自己的前程。
唐山却抬手轻轻的抚摸着陌笙箫的黑丝,将下巴轻轻的靠在陌笙箫的头上轻声说道:“笙箫,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
陌笙箫听了,心忽然有些颤抖了起来,抬起已经红肿的双眸,就像两只桃子一样挂在上面,入眼的是唐山的眸目,就像星空一样,随时可以把人吸进去,再到英挺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前面的刘海已经有些长了都快要遮眼睛,再到嘴边的青青胡渣。
漂亮的眸里,血丝满布,满身的疲倦感慢慢的透出来,看到这里陌笙箫已经明白了,唐山他满身疲倦就来找她了。
陌笙箫低垂着眸语调颤抖:“唐老师,我都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秦淮给弄伤。”心中的愧疚让她经常在梦中睡醒,还有沉重感。
陌笙箫突然有些惊慌的开始检查着秦淮的身体,轻轻地将唐山推开,然后开始认真的看着唐山身上哪里还受了伤,但是却迟迟不敢看唐山的手,因为她认定就是因为她所以才会害了唐山,如果不是她,那么唐山的手就不会变成这样。
唐山见陌笙箫这么紧张的查看着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心中暖意纵横,看着陌笙箫的表情是温柔的,嘴角勾起一丝的柔笑道:“我很好,笙箫,真的,老师我很好。”
陌笙箫却迟迟不敢询问着唐山手上的伤,咬紧唇瓣,最终还是拿起唐山的左手,手指白皙修长,陌笙箫一直都知道唐山的手很漂亮,似乎就连秦淮的手都没有唐山的好看,轻轻的把衣袖推上去,看着手上交错的伤痕,陌笙箫的泪水再次的流下来,滴落到唐山的手腕上。
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那就是:“对不起,唐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是我,你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
唐山抿着薄唇,轻声道:“我手上的伤不是秦淮弄的,所以笙箫你不要愧疚。”
陌笙箫鼻头微酸,眸一直紧盯着唐山的手道:“唐老师,你不要在骗我了,这些明明就是秦淮弄的,是秦淮亲口说的,还有同学们都看到了就是秦淮弄伤你的。”
陌笙箫记得那天她去追问秦淮,秦淮传递给她的讯息就是唐山就是他弄的,你又能怎么样的感觉。
唐山摸了摸陌笙箫的头淡淡的说着:“不是秦淮弄的,他那天只是路过,是他帮我送进医院里的。”
陌笙箫楞了,微张的粉唇,那天秦淮跟她说就是她弄的:“可是唐老师,你为什么不在紫金城。”
唐山苦笑道:“秦淮叫我不能回到紫金城,可是就在前天就放我回来,我的手是出车祸,为了救一个女孩子,手被压住,神经坏了,所以不能弹钢琴了。”
陌笙箫看着唐山,眸里都是淡然从容:“所以,笙箫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需要愧疚好吗?”陌笙箫不明白秦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着唐山微微撅起眉头,秦淮救了唐山,然后把唐山赶出紫金城,前天才放回来,陌笙箫的脑子有些疼痛起来,她不知道秦淮到底想要做什么。陌笙箫如果现在抬起眸看着唐山,就会发现此时唐山的眸是冷凝的。
陌笙箫轻轻的拿起唐山的手,看着手上的伤痕语气疼惜和伤心道:“唐老师,现在不疼了。”
唐山轻声道:“不疼了,因为有你在。”
陌笙箫抬眸看着唐山的眸目,心里竟然有些慌乱:“唐老师,不疼最好。”
唐山根本就不想让陌笙箫知道其实他就是被秦淮弄成这样的,因为他不想让陌笙心声愧疚,更不想让陌笙箫在为他掉下眼泪。
唐山的手轻轻的抚上陌笙箫小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擦拭着道:“不哭了,你看老师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陌笙箫小手紧抓着唐山的左手,黑眸严肃的盯着唐山道:“老师,以后请你不要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会让人替你担忧的。”
唐山轻声问道:“你是在担心吗?”陌笙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此时的唐山好像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轻轻的点头,低声道:“是的,在担忧,所以老师以后做什么都要小心一些好吗?”
唐山轻声笑道:“好,我以后都会小心的。”
陌笙箫看着唐山的手,咬着粉唇,心里的担忧已经透过眸里表现出来了:“唐老师,你的手,真的弹不了钢琴了吗?”
刹那间,陌笙箫好像看到唐山痛苦的神情,但是只是一眨眼就已经看不到了:“是的,笙箫我的手弹不了钢琴了,但是没有事,老师另一只手也是可以弹的,以后你跟我一起弹,边弹边唱。”
陌笙箫有些微楞,眼睛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唐山的手,点点头,轻声的回应着唐山道:“好,以后跟老师边弹边唱。”
陌笙箫看着唐山疲倦的样子,心里有些疼惜:“唐老师,回去吧,你看起很累,要休息了。”
唐山看着陌笙箫,黑眸有些焦虑:“笙箫陪我走一走吧。”
陌笙箫犹豫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唐山看着陌笙箫犹豫的时候,嘴里已然是苦涩的味道。陌笙箫抬眸看到唐山失望神情淡淡道:“好,走一走吧。”
唐山带着陌笙箫又回到了教室,看着钢琴,唐山凝视了很久很久——走上前,左手放在钢琴架上,抚摸着。
陌笙箫轻声叹气,心里是苦涩着,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唐山是有多爱钢琴,不能弹钢琴就是对他最大的处罚。
唐山把琴盖抬起,右手试音,左手想弹,却好像没有力气一样,没有声音,唐山慢慢的闭上眸,泪落下来。
不能弹钢琴,这是对他的处罚,但是能在陌笙箫的身旁,他也愿意。
但是,心里已经快要崩溃了,右手狠狠的砸着黑白键上,低声怒吼着:“啊——”
陌笙箫双手捂住唇,轻轻的走到唐山的身后,小手覆上,温热的气息让唐山再次回到现实,耳边传来陌笙箫轻柔的声音:“唐老师,我当你的左手。”
心已经开始悸动了,右手在颤抖着,声音沉闷沙哑:“笙箫,来——”
陌笙箫坐在唐山的身边,她说要当他的左手。
默契的弹奏着,陌笙箫看着身旁的唐山,嘴角翘起,眸目闪烁着开心,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跟唐山了。
粉唇慢慢的轻哼着歌曲,陌笙箫的嗓音很有分辨率,唐山听着陌笙箫的声音翘起,心里的跳动,让他明确的已经感觉到,这个是真实的,她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唱歌,现在就在他的身旁跟他一起的弹钢琴。
在那段时间里,他曾幻想着,陌笙箫就在他的身边,所以他要回来这里,他要找到陌笙箫。
那段时间是他的阴暗,不能弹钢琴,他想要过自杀,但是陌笙箫就会在他的脑子里盘转着,他想,所以他回来了。
一曲完毕,陌笙箫其实是很喜欢和唐山一起这样弹钢琴,因为感觉就是她想要的哪一种。
“笙箫,我的左手是吗?”唐山心里再次不确定的问了,陌笙箫柔笑的点点头:“恩,唐老师,你的左手。”
听着陌笙箫肯定的话语,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向上翘起。
“笙箫,海选,主任已经跟我说了,你已通过了,我很开心。”唐山凝视着陌笙箫道:“我想你去,陌笙箫,我想你去,去找寻属于你的东西,所以笙箫去参加比赛吧。”
陌笙箫心头一震,一直以来陌笙箫都知道其实她就是唐山的希望,唐山从来都会用尽自己的力气来帮助她,当初拒绝主任,她以为唐山已经不见了,但是现在唐山回来了,她没有理由去拒绝了,相反她要更加的努力来回报唐山。
“好,我去。”
陌笙箫低垂着眸,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脸色突然有些难看,她已经出来这么久了,看唐山有些歉意道:“唐老师对不起,我得先回去了。”
唐山的眸一下子就黯淡了,轻声道:“让我送你回去吗?”陌笙箫咬着唇瓣紧紧的咬住,摇了摇头低声道:“唐老师,那天比赛那天我会赶过去的,我先回去了。”
唐山望着陌笙箫的背影越来越远,心沉闷了,直到已经看不到陌笙箫的影子了,唐山的双手已经无力的垂放在黑白键盘上。
为什么不要唐山送,因为陌笙箫根本就不想让唐山知道她已经成为了秦淮的女人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原以为会是秦淮打过来的,瞬间都开始的紧绷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人是林宣,心已经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
“林宣,我现在要回去了。”
“唐老师的伤,怎么样了?”
陌笙箫沉默了很久道:“唐老师说不是秦淮弄伤的,现在左手已经弹不了了。”
林宣声音莫名的有些黯哑:“是吗?那笙箫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在去看看唐老师。”
“好。”
陌笙箫挂断电话,但是心里总是觉得唐山的伤就是秦淮弄伤的,晃了晃脑袋,叹了叹气,她现在不知道等一下回去要怎么办了。
没有跟秦淮说,她就已经从医院里跑出来直接来到学校,小手现在已经的抓着衣袖里,为了能快点的回到别墅里,陌笙箫做着出租车,但是下了车,她还是不敢进去。
踌躇不前,手紧抓着衣袖还是进去。
别墅还是一样的冷清,没有人,只有王管家一人站在餐桌旁,看到陌笙箫低声问道:“陌小姐,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做好了。”
陌笙箫微楞:“秦淮还没有回来吗?”王管家淡淡说道:“陌小姐,少爷今晚有事,所以晚点才回来。”
大厦里,秦淮微眯着眼看着前方的森水,由于气场太过强大,森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因为那凌厉的目光已经就可以让他瑟瑟发抖了。
“总裁,唐山回来了。”
森水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真的是吓到他不敢说话。
而秦淮只是把黑眸转向大芦荟,冷淡淡的道:“哦。”
唐山这个男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秦淮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芦荟上的刺,似笑非笑的看着森水道:“陌笙箫今天去哪里了。”
森水深知这个表情代表了什么,突然觉得陌笙箫好可怜,心中为陌笙箫祈祷道:“那个,今天去了医院,然后最后去了学校,现在已经回到别墅了。”
男人冷凝着脸,眸里的寒光直视着森水,嘴角翘起,但是却不是微笑,只有冷意:“是吗?那该回去了。”
“总裁,要不要把唐山——”
“不了——”秦淮危险的眯着黑眸,先前已经要了一只手了,况且唐山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威胁性。
别墅里,陌笙箫洗好澡,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唐山说不是秦淮弄的,可是她却不相信,手上的伤痕确定是车祸弄的吗?她不信。
突然陌笙箫被人紧紧的搂住,刚想挣扎,却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陌笙箫的身子莫名的开始紧绷起来,秦淮回来了,王管家不是活秦淮要很久才回来吗?
“回来了——”陌笙箫轻声道,秦淮黑眸闪过一丝的柔意,低沉沙哑的嗓音道:“恩,回来了。”
“吃晚饭了吗?”陌笙箫现在心里很紧张,是害怕让秦淮知道自己今天去了学校还是害怕秦淮知道自己今天跟唐山见面了。
“还没。”秦淮淡淡的说着,黑眸静静的看着陌笙箫,随后挑起陌笙箫的下巴低声道:“陌笙箫,知道吗?不要跟我玩,你玩不起——”
忽然陌笙箫已经感觉身子竟然有些发冷,咬住粉唇,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明白秦淮的意思,耳边便传来温热的气息,嗓音带着些冷意:“陌笙箫,你说我要拿你怎么样?是把你姐姐丢出医院,还是也把你一起丢走。”
陌笙箫心头一震,呆呆的看着秦淮,秦淮的黑眸里闪现出寒光,仿佛她就是一只蝼蚁一样,他随时都可以捏死。
心中暮然苦涩起来,不敢相信的问着秦淮道:“秦淮——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瞥见秦淮的冷笑,他的五官永远都是这样,面无表情,陌笙箫的心开始忐忑起来,小手紧张的拉着衣袖,慌张的抬眸直视着秦淮:“秦淮——我做错了什么吗?”
秦淮松开陌笙箫,将额头顶住陌笙箫的额头,嗓音黯哑:“你做错了什么?陌笙箫,我想你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身子开始颤抖,心慌乱了,秦淮这是让她滚了吗?那她的姐姐要怎么办,小手紧紧的拉住秦淮的衣袖,语调有些结巴:“秦淮——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是谁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秦淮。”
陌笙箫开始慌张了,她想不明白秦淮为什么让突然这样说出来。
秦淮却抬手摸着陌笙箫的脸,黑眸凌厉的直视着陌笙箫:“陌笙箫,好像你的心里并不觉得你是我的女人。”
陌笙箫楞了,秦淮说的很对,她一直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秦淮的女人,她一直都觉得就像利益一样,各有所需。
粉唇微张,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出去,然后反驳,还有为自己辩解。
但是却听到秦淮冷得可以冻死人的语气:“唐山回来了是吗?陌笙箫你的心到底是谁的,高冉的?还是唐山的?”
陌笙箫嘴角勾起一丝的苦笑道:“唐老师回来了,但是秦淮我的心谁都不是谁的,是我的。”
身旁的秦淮却鼓掌起来,眸冷凝着陌笙箫道:“所以,陌笙箫自己想清楚,当初为什么要求我,我秦淮不想整天被一个女人的事情弄得我很困扰。”
陌笙箫咬着唇瓣,声音带着乞求:“秦淮,我想明白了,一直都想明白了,求你不要把我姐姐从医院赶出来,我姐姐还有病,秦淮我求你。”
秦淮却冷漠勾起嘴角:“陌笙箫,可是现在我想给你时间想明白,你到底是谁的。”
陌笙箫跪在地上,泪落下来道:“秦淮,我是你的。”
秦淮却皱着眉,冷声道:“陌笙箫,我说过了不要跟我玩,你玩不过我的,还有不要在我面前跟任何人玩暧昧。”
拿出照片,扔向陌笙箫,陌笙箫的脸被秦淮扔下照片的脸打着生疼,陌笙箫楞了,拿起照片起来看,双眸楞了,照片里的是她和唐山在一起弹钢琴的那一段。
拿着照片想要去找秦淮解释,但是王管家却拦住她,语气还是一样的淡淡:“陌小姐,少爷说了,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你姐姐就什么什么时候去医院接受治疗。”
听完王管家的话,陌笙箫感觉又回到了孤立无助的时候了,双眸已经堆积满了泪水,鼻头一酸,陌笙箫知道,即使她现在跪着求秦淮,他已然不为所动。
这一次,陌笙箫落魄的走出别墅,但是并不知道,秦淮就在书房透着窗户直视的看着陌笙箫狼狈的背影。
“少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帝王不解的看着秦淮。
秦淮摇晃了手中的红酒杯,闻了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女人就是这样,想要真正成为自己的所有物,那就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她要依靠的。”
陌笙箫走在公路上,低垂着眸,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手机响起,陌笙箫不用接都知道是医院打来的。
拿出手机,嘴角勾起一丝的苦笑:“喂,医生。”
“陌小姐,秦少说请把你的姐姐带回去。”
“好。”
陌笙箫没有求医生,因为她知道求医生只会连累他,心中的苦涩不安,已经开始满布全身,秦桧说,让她想清楚,可是她真的会想清楚吗?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对秦淮有感觉,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求,没有用了。
陌笙箫匆匆的赶去医院,便看到医生就在门口等着她了,脸色不是很好:“陌小姐,你终于来了,你姐姐又发病了,快点跟我来。”
还未靠近病房,便听到陌姬儿的怒吼声:“滚开,不要过来,莫成是我杀的,是我把他推下楼的不要过来。”
陌笙箫慌了,推开病房门紧紧的抱住正在发病的陌姬儿轻声安抚着:“姐姐,不要这样子,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陌姬儿疑惑的看着陌笙箫,裂开嘴笑道:“笙箫,你来了啊,快来,我们回家,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吃饭呢,快点,我们回家,要不然等一下爸爸发火了,你的小屁屁就要遭殃了。”
陌笙箫声音有些沙哑:“好,我们回家。”但是泪水已经从眼角落下,她对不起她的姐姐,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去治疗好陌姬儿的病了。
陌笙箫搂着陌姬儿边走边哄:“姐姐,我们回家。”
“走咯,我们回家咯,爸爸在等我们,笙箫快点。”
陌笙箫鼻头一酸,秦淮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问我是谁放女人,秦淮,我是你的。
但是,她和秦淮只能是肉体,秦淮想要的是精神上的这对她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陌笙箫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家,这里是爸爸留给她们最后一件的东西,爸爸对她说过,这里以后就是你和你姐姐的港湾。
眼眶湿润了,这里就是她和陌姬儿的港湾,避风港。
把门推开,陌姬儿却很兴奋的走进去:“爸爸,我和笙箫回来了。”
陌笙箫把沙发上的罩布都拿开了但是却听到陌姬儿的尖叫声,吓着陌笙箫赶紧的走过去,看到陌姬儿蹲在地上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笙箫,爸爸去哪里了,爸爸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不在家,为什么不见爸爸了,笙箫,我的头好晕啊。”
陌笙箫慌了,连忙搂住陌姬儿:“姐姐,爸爸去外面上班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姐姐我们先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陌笙箫皱着眉头,把陌姬儿从地上抱起放到轮椅上,推着轮椅,把陌姬儿放到床上。
安抚着陌姬儿,情绪渐渐的开始平复,陌笙箫松了口气,从房间走出来望着客厅,陌笙箫的心彻底的开始慌乱,双手掩面。
秦淮,秦淮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
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双眸,静静的思考着,她对于秦淮,就连一点的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还会成为他想要的那种结果。
别墅,书房里,帝王挑眉,冷淡淡道:“少主,陌笙箫带着她姐姐已经回到她们的家了。”
秦淮却冷冷的点点头,而帝王有些不解道:“陌笙箫这个女人哪里像她了,少主——”
秦淮冷眸凝视着帝王,语气冰冷冷:“帝王,像不是外貌像,陌笙箫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就是了。”
“少主,陌笙箫已经决定继续参赛了。”
秦淮微眯着双眸,低声道:“下去吧。”
陌笙箫太倔,脾气太硬像极了,太像了,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想把陌笙箫这个女人最坚硬的防备给拿开,毫不犹豫的转向他。
一连几天,陌笙箫都忙于参加比赛的事情,冠军十万块的奖金,陌笙箫必须要拿到,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带她的姐姐离开紫金城,她知道就算秦淮把她赶她出去,但是现在她要做的事情,秦淮都会知道。
她想要远离秦淮。
“笙箫,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不要紧张。”唐山柔和的看着陌笙箫,轻声的说着。
陌笙箫盯着唐山:“唐老师,你告诉我实话吧。”陌笙箫知道,秦淮那天冷傲的赶她出去,她就已经知道了,秦淮是永远都不会救出唐山的,因为对他来说唐山只是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有就是之前妨碍到他了。
唐山楞了,漂亮的眸已经开始躲闪着陌笙箫,但是却被陌笙箫紧紧地抓住,直视着陌笙箫的眸:“是,我的手就是秦淮弄伤的。”
陌笙箫低垂着眸:“是我对吗?”之前秦淮一直在强迫她,但是她一直都在躲闪。
唐山点点头,苦笑道:“对,是因为你,秦淮叫我走开,因为我妨碍了他。”薄唇想要说出口的话,却被陌笙箫堵在心口:“唐老师,我先会去了,我姐姐现在还在家里等着我。”
陌笙箫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慌张,她不想听到唐山的下一句是什么,或许她已经猜到唐山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陌笙箫神色有些慌张的走出去,留下心中苦涩的唐山。
陌笙箫走回到家里,打开门发现陌姬儿一直在盯着她看:“姐姐,等我很久了是吗?”
“笙箫,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不是在医院里,而你不在秦少的身边,笙箫——”
陌笙箫楞了,反应过来,她姐姐已经清醒过来了,陌笙箫咬着粉唇轻声道:“秦淮把我赶出来了。”
“什么?笙箫。”陌姬儿已经被气到了,质问着陌笙箫:“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姐姐永远都不要离开秦淮吗?”
陌笙箫低垂着眸:“姐姐,他的要求我办不到,明天我就去比赛,我会拿到冠军的,然后我就可以带着姐姐离开这里了。”
陌姬儿双眸已经红了:“笙箫,可是秦淮是我的救命恩人。”
“姐姐,但是你的命是用我换来的。”半响,陌笙箫才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