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祁睿的条件
第595章祁睿的条件
“你倒是想。”祁睿冷笑,可惜我对厉氏没什么兴趣,我想要的只有叶繁。”
上辈子他报了仇得到了厉氏,那感觉不过如此,那时他才明白叶繁对他的重要性,是任何东西都没办法替代的,所以这辈子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你没得选择。”祁睿上前一步,“或许你可以选择打掉这个孩子,但对叶繁来说这会是她一辈子的痛苦,你忍心吗?只要你把她交给我,孩子和她都能平平安安的,除了你,谁都不会痛苦。”
“叶繁并不喜欢你。”厉司琛看向他,“即便她失忆了,她还是选择跟我离开,而不是留在岛上。”
“那又怎么样?”祁睿面露狰狞,“知道为什么你们离开的时候能那么顺利吗,因为我根本没派多少人去阻拦,我知道她终究是要回到我身边的,除非你不顾叶繁和孩子的死活。”
“这就是你爱叶繁的方式?”厉司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催眠她害她失忆,又利用药剂强迫她跟你离开,你真的爱她吗?”
“我爱不爱她不需要你来评判,异地而处,你也不会比我高尚多少。”
他上辈子的手段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况且我和叶繁之间不过是误会,我跟她的感情根本不是你短短的两三年可以比的,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叶繁是什么性格我比你清楚,她既然放弃了你,就绝不会再回头。正因为你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想方设法让她失忆的不是吗?”厉司琛冷笑,“祁睿,你这么做只会让叶繁恨你。”
“那我也认了。”他道:“我要带她走,马上。”
他微微勾唇,表情里透漏出些许势在必得的嚣张,他知道厉司琛一定会同意的,他舍不得叶繁受这样的苦。
良久,对面的男人终于开口:“即便你能带走叶繁,你也留不住她,等孩子顺利降生,我会把她从你身边夺走。”
“那也是五个月之后的事了,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到时候再较量。现在请你做个旁观者,不要干涉我带走自己的女朋友。”
“你以为我就一定会让你带她走?”厉司琛逼近他,“我可以选择把你留下,让你的手下拿配方来换你。再或者我可以把你的骨头一块块的敲碎,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折磨你,直到你把配方给我为止。”
祁睿轻笑一声道:“我既然敢单枪匹马的过来,自然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我也不妨跟你说个实话,配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即便你拿我威胁我手下的人也没用。至于我会不会因为你的严刑逼供就把配方告诉你,你可以试试。”
他话音刚落就被厉司琛一拳打的从楼梯上滚落下去,两人在客厅里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他们打架完全没用什么技巧,就是肉搏,发狠要把对方打死的那种。
一个小时后,祁睿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道:“要么让我带叶繁走,要么你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痛苦一辈子了,你自己选。”
厉司琛最终还是妥协了,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会妥协,他能让叶繁为了这个孩子痛苦一辈子吗,他做不到。
祁睿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要上楼去抱叶繁下来,却被厉司琛拦住了道:“我可以答应,但也要看叶繁愿不愿意跟你走。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我们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要尊重她的意见。”
如果叶繁同意把孩子打掉……虽然他知道希望很渺茫。
“可以。”祁睿站直了身子,“等叶繁醒后我要亲自跟她谈。”
这次叶繁昏睡的时候并不长,中午便醒过来了。
一睁眼便看到了身边的厉司琛,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
“喝点水吧!”厉司琛扶着她坐了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叶繁抿了口水,“祁睿……”
“他还在楼下。”厉司琛道:“他说要带你走,这样才肯继续让你用药剂,你要跟他走吗?”
叶繁猛地抬起了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了带你走,他不接受任何条件。”厉司琛将茶杯放到了桌上,“我不想你跟他走,可现在我没办法保住这个孩子。我把决定权交给你,不管你怎么选,我都尊重你。”
叶繁看着他,良久才道:“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哦!”厉司琛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知道,他也是我的孩子。”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他垂眸遮住眼底的暗红,“没关系的,你最多在他身边待五个月,等孩子一生下来我就接你回来。叶繁……你能不能……能不能答应我别爱上他。”
他心里明白,她这一走变数太多了,五个月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她失忆了,她和他的过去她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她没有丝毫印象。现在他和祁睿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而她曾经深爱过祁睿,在她最单纯最好美好的年纪,他不得不去想,她是否还会再一次爱上他。
可是他能阻止她跟祁睿离开吗?
这很简单,可是她要背负的痛苦却是漫长的,与其让她痛苦,他宁愿痛苦的那个是他自己。
叶繁不知怎么的,心里针扎似的痛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厉司琛的痛苦,却不能做出留下来把孩子打掉的决定。
“对不起。”她再次道:“我不会爱上他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他将脸埋在她的掌心,湿濡一片,如果感情的事真的能控制就好了,那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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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繁在书房里见了祁睿,他没有厉司琛强大的恢复能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有些吓人。
见到叶繁他笑了笑道:“繁繁,我来接你回家。”
叶繁看向他,目光平静,没有愤怒,没有责怪,平静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