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关冲天处理完了公事之后,回到后府,觉得浑身疲惫。
虽说他暂时强制性地把耶玉光留在朔州,可是他也看出来耶玉光眼里的愠色。朔州好容易打下来了,如果耶玉光在他背后偷偷搞事,他在前面打柳州也会很麻烦,所以,最好能留下来一个人监督耶玉光,而且这个人一定得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按说边南江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表面上是瓦州军的重要将领,可是他早就归附自己之心,把他留下来监视耶玉光,不但十分可靠,就是耶玉光也无话可说。但是,现在自己要打柳州这个最难啃的骨头,又离不开边南江这么能干的将领帮自己。
怎么办呢?
关冲天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静影端着一杯茶走进来,看着关冲天满脸苦思的样子,笑吟吟地说“爷,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我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原来是累了呀,那我替爷解解乏吧,说着放下茶杯走到关冲天身后替他按摩后背和双肩。
静影的按摩术是相当了得的,不重不轻,该用力的地方用力,该轻柔的地方轻柔,还会顺着关冲天的使力方面顺应着使力气。
按了一会儿,她把香喷喷的小脸凑到关冲天的耳边小声地问:“爷,舒不舒服呀?”
关冲天回手抚了一下她圆滚结实的大腿,乜斜地看了她一眼,坏笑着说:“舒服是有点舒服,就是差了点什么?”
“差了点什么?差什么呀?”
“你说呢?”
静影冰雪聪明,加上关冲天的多日调教,马上明白了关冲天所说的“差了点什么”的含意,她娇嗔地拍了关冲天的肩膀一下,“爷,你好坏呀。”
接着,身子向前挺了挺,把一对结实、滚圆的胸紧紧地贴在关冲天的后背轻轻地划着圈儿,并小声地问:“爷,这回不差了吧?”
关冲天拿过她的一只小手,吻了一下,“嗯,还是我的小静静聪明,懂爷的心,这回不差了。”
“真的好奇怪,同样是女人身上的肉,男人为什么就喜欢这两块肉呢?”
小夫妻二人正在调笑,一下丫头走进来,见静影正在给关冲天用特殊的方式按摩,不由得先红了脸,低着头说:“王爷,范大人求见。”
静影一听有外客要来,马上停止了特殊按摩,并在后面拧了关冲天的背肉一下。
关冲天的脑子里正在思考着留下来的合适人选,一听说范小楼来了,他脑子里划过了一道高光,“哎呀,这个人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我怎么就没想起他来呢。”
想到这儿,他对那个小丫头说:“快让他进来。”
小丫头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儿带着范小楼进来了。范小楼深施一礼,“范小楼见过王爷和三夫人。”
关冲天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小楼呀,不用客气,坐吧。”接着转脸对身后的静影说:“静静,去弄壶好茶来。”
静影点头出去了。
关冲天问范小楼,“小范,你来找我有事儿?”
“王爷,我听说你让耶玉光守朔州,他可不是我们的人,把他放在这儿一旦他……后果不堪设想呀。”
关冲天一听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范小楼说:“小范呀小范,人都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看样子果然如此。”
“王爷,这么说你也是这么想的?”
“是啊,我刚刚还为这事闹心呢,可是你来了,我就不闹心了。”
“我?为什么呀?”
“因为你一来我就找到和耶玉光一起守朔州的人了?”
“您……您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和耶玉光一起守朔州吧?”
“没错。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范小楼想了想,“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让来负责粮草的筹集和运输,我要是也守在朔州,那粮草的筹集和运输怎么办呀?”
“筹集呢就在朔州当地筹集好了,我发现这朔州的商人很富呀,富人的家里就一定存着粮,越有钱的人家里的粮越多,所以,你就在朔州筹集就可以了,至于说运输嘛,也没必要非要你亲自运输,你安排个信得过的能干的人不就行了吗?”
“那我留下来,耶玉光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呀?”
“你就以筹粮的名义留下来,也不是为了监视他,他能有什么想法,他有什么想法你让他找我说。”
范小楼点点头,“行,那我就按王爷说得办。另外,王爷还有件事,这柳州城可不比瓜州和朔州,那可是阿尼汗国的都城和老巢,咱们现在只有二十万人马,可是柳州城有三十多万人马,咱们以多打少能行吗?另外,宗毕在阿尼汗国威望甚高,用兵也非常了德,身边有十三个义子称为十三太保,个个武功高强,精通军事。另外,我听人说柳州城听说我们要攻打他们对城墙进行了重新,而且还修了大量的瓮墙,壕沟、护城河,还有什么‘火石车’、‘满刀车’等奇异军械,这些都会给我们的进攻造成很大的麻烦。”
关冲天看着范小楼,笑着说:“小楼呀,我看你就不要当你的工部尚书了,你来当我的随军副帅得了,你说的这些有的连我都不知道呀。”
范小楼笑了笑,“王爷,我这人没别的,就是朋友多,这朋友一多呀这事就知道得多。不过我是真得觉得咱们这次打柳州得好好筹划筹划才能行动,千万不能贸然从事。”
关冲天点了点头,“是啊,是得好好筹划筹划,不过别的事情呢倒还好办,就是咱们这兵少,我头疼呀。少了整整十万人呢。原来呢我打算着把朔州城的五六降兵整编进来,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些人短好像不会跟我们一条心,强行把他们补充进来也不是个事儿。”
范小楼点头,“现在要是能在朔州找一个可靠的人把这五六万人尽快跟咱们一条心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到哪儿去找这样的人呢?”
一个下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把两杯茶分别放在关冲天和范小楼手边,关冲天无意间看了这个下人一眼,吓了一跳,这个一身下人打扮的女子竟然是回正清的妻子邱月蓉。
关冲天怔了怔,“咦,怎么是你呀?”
范小楼也觉得这个妇人三十多岁做一些小丫头才做的端茶送水的活儿有些奇怪,再看她的样貌气质,非同凡响,不由笑了一下。
邱月蓉说:“是三夫人让我送茶来了。”
“回夫人,我不是说过你不用做这种事儿吗,你在这个府里还是夫人,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儿。”
邱月蓉莞尔一笑,“王爷,既然你答应了我的事,我也会兑现承诺的,这是我做人一向的原则。对了,王爷,刚才我进来听说你们需要一个在朔州军中很有影响力的人,是吗?”
关冲天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们一时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王爷,您信得过我吗?”
“你?你有合适的人选?”
“是的,我有一个,不过这个人身份有些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他是回正清的弟弟,叫回正义,说他特殊是因为他虽说是回正清的胞弟却和回正清是死对头,现在还关在大牢里。”
一旁的范小楼看着邱月蓉,笑着对关冲天说:“王爷,没想到您这府里还有这样的……下人。”
关冲天摆摆手,“不要乱讲,这位是回夫人,不是下人。”
“回夫人,难道是回正清的夫人。那回夫人和王爷您有什么……承诺呀?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听说回正清有一位夫人是阿尼汗国工部尚书邱中元邱大人之女,不会就是……”
邱月蓉大大方方地点点头,“就是我。没想到这位大人还知道我父亲的名号。”
“哎呀,令尊大人可是小可一直深为敬仰的前辈呀。”
关冲天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回夫人,你请坐。”接着对范小楼说:“小楼呀,你先不要讲邱老先生的事,先让她说说回正义的事。”
范小楼连忙点头。
关冲天对邱月蓉说:“你说说那个回正义的事,他既是回正清的弟弟,为什么和回正清是死对头,还被关在大牢里呢?”
听关冲天这么一问邱月蓉脸一红,支支吾吾地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关冲天更觉得奇怪。
范小楼在一旁笑着说:“回夫人,如果你不方便说,那小可替你说,你看如何?”
邱月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范小楼站起来说道:“这个回正义是回正清的胞弟,不但精明能干,而且精通文墨和军事,算得上是一个文武全才的英才,是回正清多年的得力助手。”
“你说他是回正清的得力助手?”
“是啊。”
“既然是回正清的得力助手,又是他的亲弟弟,两人怎么反目成仇呢?”
范小楼看了邱月蓉一眼,“这可能是因为他生得英武俊朗,却一直以来连一个妻妾也没娶,一直是孑然一身。”
关冲天越听越觉得有趣,“这就怪了,既然是这么个文武全才,又生英武俊朗英怎么不娶妻妾呀?”
范小楼并没有说下去,而是看了邱月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