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俩人有没有认真的做作业。”方妈妈念叨着打开门,就听见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两人听到声响,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不放心的方妈妈趁课间操的时间回了一趟家。
“你们在干什么。”大意了,以为把遥控收好就可以了,却忘了电视本身也可以调台的。
“妈妈,我错了。”方思雅认错永远都很及时,毕竟先认错家长的气就会少一点。
看这情形她就知道这俩小家伙肯定她一走就开始看电视了,作业肯定没碰过。时间不多,来不及骂他们,方妈妈过去把电视一关,说了他们几句出门把自家电闸放了下来才又继续去上课。
方妈妈已经走了,可方思雅却害怕了“妈妈中午回来不会打我们吧。”
“不会吧。”其实他也怕,要是干妈告诉妈妈他没有做作业,而是在看电视他可能也要挨打,昨天被打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
“我们赶紧做作业,然后等他们回来我们就说只看了一小会儿电视,作业都做完他们就不会打我们了。”
回来他们自是被数落了一顿,不过两个人心有余悸,两家的家长从那天起出门必断电,两个人还真短时间就把暑假作业做完了,还各自做了一些家长布置的课外作业。
因为爸爸要上班,妈妈要给高三的学生上课,闲不住的两人还是被送到了外婆家。
方妈妈和傅妈妈本来就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两家的老人住的地方隔得自然也不远,两个人过去还是可以一起玩。
本来因为没人陪自己而一直不愿意去外婆家的方思雅听到干妈和自己妈妈商量说要把他们俩送去外婆家顿时就愿意去了。
傅文君当然也是愿意的,两位老人疼外孙,自然是不会这么严格的关着他,不让他看电视,天天逼着他做作业了。这样,他就可以好好的玩一玩,看看电视了。
至于是去外婆家还是去奶奶家对他来说都没差。
事实证明,寒假期间没有一个家长见面是不先问孩子期末考试成绩的。
于是七大姑八大姨在听完方思雅双百的成绩后又盯上了傅文君。傅文君想到比人家低了五十分的成绩就说不出口,因为这事还又和方思雅闹了半天的脾气。
到了外婆家的第二天晚上就下了一场雪,方思雅早上虽然是被冻醒的,可是听到外婆说下雪了还是高高兴兴的起床了。
因为想着要去玩雪,方思雅特意翻箱倒柜的去找出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换上,又带好自己的小手套和帽子围巾,全副武装的往外跑。
“小雅,你干嘛去,先吃完早饭啊。”外婆还在和因为下雪被冻住的水管较劲,方思雅已经蹦蹦跳跳的出门了。
“不吃了,我不饿。”
方思雅当然待不住,晚出门雪就要被人家踩完了。
她高高兴兴的在新铺成的雪地上映下一个又一个小脚印,听到脚踩在雪上发出的吱吱声,笑得乐不可支。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报,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新闻真正好
,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方思雅开心的哼着儿歌直往傅文君的外婆家走。
“哟,这不是小雅么,起这么早啊。”有挑水的人看到她笑着招呼她。
“婶婶好。”
“这丫头,小嘴真甜,下雪了,地上滑,走路小心点啊。”
“好嘞,婶婶拜拜。”
“大外婆好,叔叔好,小姨好,爷爷奶奶好……”方思雅一路上打着招呼,没多久就到了傅文君的外婆家。
“哥哥,下雪啦,快起来,我们去玩啊。”方思雅人还没到家门口,声音倒是先一步到了,走到门口,就看到傅文君的外婆正在生火“外婆好。”
“小雅这么早啊,小君还睡着呢,要不你进去帮我叫叫他。”
“好的。”方思雅抓了一把雪放在手里,开心的进了门。
“呀呀呀,好冷好冷好冷。”
方思雅进门就看到傅文君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笑嘻嘻的过去把被角掀开一点就把雪放进了傅文君脖子里。
傅文君本来在被子里超级暖和,雪一经接触皮肤,冻得他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动不要紧,雪顺着脖子直往下滑,扎扎实实的被冰了个彻底。
等伸手把雪从衣服里拿出来的时候,傅文君被这么一折腾睡意也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是谁?”傅文君抓着手里的雪看了一眼,转头就看到趴在他床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方思雅,顿时明白过来放这雪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
“方,思,雅。”睡得好好的,谁能忍受被人家这么来一下,傅文君看着做了坏事还敢笑的人,难得的咬牙切齿的喊了她的全名。
“怎么啦,哥哥?我只是想告诉你下雪了。”
“怎么了?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今天不打你。”
“嗯,哥哥你快起来,我们出去玩。”
看着不知所谓的方思雅,傅文君坐在床上一手拉着她的衣服,就把已经快化了的雪放回了方思雅衣服里。
“呀,好冰,哥哥你快拿出来。”方思雅本想伸手去拿,奈何今天还特意多穿了点,衣服太臃肿了怎么都够不到脖子后面的雪团。
本来因为穿着好看的新衣服的高兴现下也消失殆尽。
“哼,谁叫你拿雪冰我的,就该你自己也尝尝看冷不冷。”
“哥哥你太坏了。”方思雅恶人先告状,扯着衣服抖了半天才把化得所剩无几的雪抖了出来。
“到底谁坏,这雪可是你先拿来的。”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哥哥坏,我不要理哥哥了。”
“那好啊,那你被来我外婆家啊,回你外婆家去。”被捉弄的傅文君也有脾气了,继续躺回去开始赶人。
“我就不,你外婆让我来叫你起床的。”看到他又回去睡觉了,方思雅赌气的又去掀他的被子,丝毫没有被赶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