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酒的旁边的又擂了这个人一拳,“你这种酒量,再怎么跟洪哥混。给我醒了,醒了!”
红头发道:“小四,你妈的别恶心了,让小胖睡会。我跟你来一小组。”(阳江喝啤酒的一种喝法,三杯一小组,六杯一大组)
“艹,强哥,你是喝一小组的人吗?要喝就一大组。”被称为小四的混子挑衅道。
“我艹,这谁跟谁呀。倒酒,给我倒酒。”
“洪哥,三箱啤酒都没了。”这一伙人中年龄最小的名叫詹高峰的看着洪-志伟。
“你他妈去叫呀。”洪-志伟很豪情地道,“让服务员再送三箱进来,咱兄弟们今晚喝个尽兴。”
“我去叫。”头发有点天然卷的安发泉道。
“你小子是想趁机去上厕所是不?”
“洪哥你放心,我肾好着呢。”安发泉溜出去,快速去厕所里放松之后这才叫服务员送啤酒。
啤酒一送进来,詹高峰便喀喀喀把一箱啤酒全开了。
红头发(大名童基强)和小四连干六杯。
“他妈这样喝酒那才叫爽。”小四用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啤酒泡沫。
“要不,我再跟你来一大组?”平头(大名饶军)道。
“那怎么行?高峰和发泉你随便挑一个,我歇会和洪哥来一小组。”
“豪情。我跟高峰来。然后你和洪哥来。发泉你再和强哥来。”平头道。
“饶军你妈的会吩咐,我这不多喝了一组了?”红头发道。
“我艹,你多喝了,是你赚了。你还叫屈呀。”平头鬼笑。
……
同一时刻,志虎代销店里,练的是谷烧。胡志虎让李巧云整了满满一壶谷烧过来。
除了赵民雄因为不在蒋村没有过来,其他人都到了。
先是大家齐喝,祝贺胡志豹归来。胡志豹激动,一口喝掉了一碗的三分之一。
“你这是什么架势?”武良问道。
“我激动,我真激动!兄弟们你们随意!”胡志豹道。
“我随意那意味着我不激动喽?豹哥,我跟你说,我今晚比昨天晚上还激动。”
“为什么?他妈你自己回来不更激动?”几个人都看着武良。
“因为,我们是喜事连连,而对蒋氏家族来说,则是厄运频频。你们说对不?”
“对!!”王金根和徐广盛一同道。
“艹,这当老师的嘴就是会说,”王向鹰道,“这又确实是事实。所以我提议,大家都干三分之一。我带头。”
所有人一同端起了碗。
“谢谢向鹰,谢谢兄弟们,”胡志豹道,“但要二次感谢的,则是程兄弟。他妈我说不来话,我喝酒。”
胡志豹端起碗咕咚咕咚又整了三分之一。
“我也喝酒。”程垂范跟着喝了三分之一。
“这架势,比昨晚嗨多了。”武良感叹道。
“你武哥不是说今晚比昨晚还激动吗?”程垂范反问道。
“就是,”武良端起酒碗,“你们哪个和我怼一回?”
“我来,”王向鹰端起酒碗,“武兄弟人变了,喝酒风格都变了。”
“变得更像你们的兄弟了是不?”
“你什么时候都是我们的兄弟。”
他们俩干了三分之一,自有人烧火,王金根和徐广盛也来了个三分之一。
“够劲,这谷烧他妈就是够劲。”王向鹰道。
李巧云又端一个菜上桌,“你们把白酒当啤酒喝呀。”
“怎么?嫂子不舍得酒吗?”徐广盛扬起眉毛问道。
“豹子在你们的帮助下回来了,我还会舍不得酒?等我们把菜烧好了,我还要来敬大家呢。”
“这才是我们的嫂子。”王金根道。
李巧云折回厨房。
程垂范吃了口菜,跟大家道:“经过这两次事件,蒋家遭受了不小的打击是肯定的。他们的嚣张和锐气肯定都会缩减。甚至影响到整个蒋村人对他们的看法。”
“不错,”胡志豹道,“蒋村人这么几十年来都以蒋氏家族为核心,从没把我胡家人放在眼里。这一次,他们是要改变看法了。”
“正因为这样,蒋氏家族对我们的仇恨也就更深,”程垂范很冷静地道,“因为我们全都公然与他们为敌的。”
“我们不怕。”王向鹰道。
“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如果怕蒋家,就不会来这里喝酒。”
“我原来是怕蒋氏家族的。”武良很是惭愧地道。
“人是会变的。我提这件事是想提醒大家,我们和蒋家的斗争还有一长段时间,远没有结束。蒋顺义那么刁滑,蒋孝才那么凶残,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不错。”王金根道,“我担心以后蒋家对付我们说不定会更隐秘,也更不折手段。”
“金根兄,你没喝多,”程垂范高兴道,“确实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这种意识。也就是说以后我们要同舟共济。”
“就是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的意思。”武良帮忙解释。
“我们听得懂。”徐广盛道。
“我个人觉得,”程垂范又道,“豹哥这次从蒋孝才手里夺得卓家坞植树造林项目给我们做出了榜样,以后我们都要想着发展。”
“豹哥经常感叹我们跟他混,没混出一点好处。”王金根道。
“是啊,很多人都以为我贪,”胡志豹眼睛有点红,不知是感伤造成的还是喝酒喝成的,“包括我家里人,说几亩荒地要换人家一个项目,其实我是有跟蒋家斗的意思,也真想给兄弟们一个赚头。”
“对,我说的发展就是每个人都有赚头的意思。”程垂范道,“志虎大哥一直走在我们前面,他之前跟我们说商道,不求变就是死。说得非常经典。我们每个人都要有求变的意识。就变就是求发展就是求赚头。”
大家都盯着程垂范。
王向鹰问道:“怎么求变?”
“豹哥争取植树造林项目是求变,志虎大哥打算去县里学习新的开店模式,也是求变。我再跟大家透个底,我中的三十万特将几乎都投出去了,也是求变。”
“都投出去了?”徐广盛狐疑道。所有人也都狐疑。
“都投出去了,就是你们焚山那天我去县里投的。”程垂范把购买阳江北门废弃的工厂,购买南京路店面和商品房以及即将购买南门两三百亩地的事说了。“除去这些,我活动的资金不到一万块钱。”
“啊,你这动作也太大了。问题是我们一无所有,怎么求变?”王金根道。
“怎么说一无所有,我有的就是大家的!”胡志豹道。
“这我信。”王金根抿着嘴道。
“我绝不食言,这个项目还只是一个开端。以后我们兄弟有肉一起吃,有酒一块喝,有钱一同赚。”
“艹,就冲豹哥这句话,我干了。”王向鹰一扬脖子酒碗便空了底。
“我也干了。”王金根道。
“他妈我不能不干了是不?干之前我弱弱地问一句,有女人是不是一起搞?”徐广盛邪邪地道。酒自然也干了。
“这是个好主意!”胡志豹哈哈大笑,忽地即刻收了笑容,“我已经想到了下一个项目。”
“什么项目?”几个人一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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