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给我金手指我就不打算走。”
张健知道自己已经是到极限了，必须要金手指才能突破。
所谓现实的无奈。
“都说了十雨就是你的金手指，你只有让十雨的灵魂附魔在你的武器上，你才能突破。”迷之少年大神说着，趾高气扬的态度。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张健要想突破，那么需要献祭十雨。
十雨去死，张健就能变强。
张健只感觉胸口疼，肋骨抵着胸腔，那是一瞬间的疼：“我不希望十雨去死啦，没有别的办法么？十雨被研究出来只是作为活体能量么？”
张健只感觉这是阴谋论，宛如人养猪就是为了宰杀一样，宛如冰冻克隆人就是为了更换器官一样。
当然，后者在人类法案上是没有通过，也是极长的数千万年里不可能通过的法案。
虽然张健觉得是这样的阴谋论，但是迷之少年他只是摊了摊手，一副‘难道不是吗？’的反问态度：“然也，十雨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献身，只要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必须死，这是无可辩驳的。”
……
对现世人而言，身体，是灵魂的载体。
有用的是灵魂，身体能维持灵魂的活性。
而灵魂有用得上的时候就会被剥离。
身体就会，死。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是十雨？”张健紧咬双唇，愤怒的情绪中多了一分无奈和不解。
现世，各种科研机构，各种实验体。
实验体的目的本就是牺牲‘小我’，以成‘大我’。
很久以前就是那样了。
无论是天魔浩劫时期，深渊和狼族合作研发的R49号实验体和S19号实验体。
那两个实验体也是为了魔君龙无介而活的。
她们‘生’的目的，就是为了龙无介而‘死’。
那就是她们生存的意义。
……
“可是，历史书上说R49和S19还活着。R49号实验体和魔君龙无介甚至还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龙绝大人。”张健也是补习过现世的历史。
“你和魔君能比么？别人R49和S19只是作为两份力量，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让魔君物理意义上的吃掉她们，以获得她们的力量。但是魔君即使不依赖她们的力量，也是有灭世之力。自然就没必要一定要吃了R49和S19。”迷之少年说张健区区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自比魔君？
能比么？
不能。
……
“是，就算你比普通人厉害一点点，你在普通人中爬到了中上水准，但你归根结底，还是只有普通人的程度。”迷之少年冷笑一声，点了一杯鸡尾酒喝。
张健依然不服气，远的不说，近一点的，同样是永嘉的时期，那机甲王时期。
张健听薇前辈讲过。
无限和鲜血也是深渊指派给永嘉的力量，但是永嘉依然和她们和谐相处了。
无限和鲜血也没死啊。
为什么十雨就一定要死啊！
揉揉鼻子，张健看迷之少年那淡定喝着鸡尾酒的态度就莫名火大，他强忍着怒意，心中只觉得迷之少年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
对于永嘉那边，无限和鲜血的事情，迷之少年却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
轻叹一声，淡然的喝着鸡尾酒，迷之少年竖起两根手指，漠然道：“其一，永嘉本身实力强劲，在机甲王时期的开局就已经是千年战场的老兵，炎之国的大将军，是现世界目前为止唯二的英雄级机甲操纵者。”
你可以想象为开局满级，满身神装全部+10的那种状态。
永嘉可是那种能把恐怖逃生游戏打成跑酷游戏，一路开无双。
“对上明明是死局的魔神讨伐队，也是能碾压着得胜。”
……
张健有些惊讶，他是不知道永嘉大人那么厉害。
他只是听说过永嘉是李杰的师傅。
“这第一点，你就办不到。比起永嘉。张健你是个普通人，虽然比大部分普通人厉害那么一丁点，但归根结底你也还是个普通人。”迷之少年说比起有灭世之力的魔君和开局就已经无敌的永嘉，张健明显是不够看啊。
“这第二点嘛，深渊生物那诡异的特性，是共生体。生死的界限极其模糊。深渊生物是深渊拟态者。至少无限和鲜血是那样。”迷之少年淡然的喝着鸡尾酒，张健听得入神，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先说无限，无限是拟态为了一本魔法书，永嘉偶然得到无限时无限就缠着永嘉，吃掉了永嘉的衣服，拟态成永嘉的衣服陪着永嘉。”迷之少年忍不住笑，说当时永嘉是求着无限至少留住他的内衣，不然感觉会非常奇怪。
因为无限是拟态成了永嘉的衣服，永嘉如果中弹，该说子弹根本打不进身体就会被无限吸收。
……
“这太过分了，穷人越穷，富人越富。永嘉大人已经那么强了，还有无限去倒贴！”张健就不服气啊。
“因为永嘉本就是高富帅啊，你知道滚雪球吗，富人只会越来越富，这就是世界的真相，穷人翻不了身的。”
努力就能成功什么的就和科举制度一样。
我只问在古代科举是不是突破阶层的一条路？
但是结果呢？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僧多粥少，位置就只有那几个，人数饱和了等腾出位置又是多久。
即使是小说里，平凡的主角要翻身，要么就是各种巧合，名为运气。
要么就是妖孽的智商，宛如科举中的状元。
要么，就只能依靠金手指。
“而现实中，是没有金手指的。”
……
张健终于知道迷之少年为什么这么讨人厌了，他说的全特么是不好听的负能量。
一点都不励志！
全是毒鸡汤！
他这种人，被人讨厌也是理所当然。
看不见希望的绝望，所以他这么颓废么。
因为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东西一切却又无力改变。
如果你做什么其实都毫无意义的话，那做或者不做，在这做或者在那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徒劳的，无用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
“我的亲娘诶，主人你能多告诉我一些么？”张健一副请室外高人指点的态度。
等等，室外高人？
你确定不是世外高人？
就是室外高人。
……
迷之少年说高人不敢当，他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透明而已。
只是一个努力了五六年一事无成，被所有人抛弃，独自生活近期工作还丢了的可怜虫而已。
“而无限是如此，鲜血呢？鲜血是深渊当初强迫永嘉挖掉自身的眼睛换上的血红眼珠。”迷之少年心情复杂。
他说，那眼珠就宛如种子一般，被深渊逼迫着种入眼睛。
后来那颗眼珠，也就是拟态为眼珠的鲜血成长起来，如种子一般，生根的神经线链接永嘉的全身，以至于永嘉的反应速度更快。
深渊是想控制永嘉，而鲜血爱上了永嘉，两人是共生体，不分彼此的活着。
鲜血能很好发挥眼睛的功能，作为眼珠的升级版。
……
可以说无限和鲜血都因为爱情而一定程度上的背叛了深渊。
虽然她们依然服从深渊，但是，会伤害永嘉的事情，绝对不会做！
迷之少年：“可能，那就是爱情吧，永嘉那家伙是个高富帅，又很温柔，很可靠。有无限和鲜血陪着他，他是很幸福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