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坊的长老?
这些人惊讶莫名!
若是清澄观弟子,他们还不怎么放在心上,特别是有那个懦弱无能的观主陈玄浦,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
可若是永兴坊的长老,他们就不得不重视了。若是惹毛了永兴坊,引来了他们的复仇,自己身死还是小事,最终如果牵连到宗门,那可就是大事了。
没有人敢无视苏尘背后的这个永兴坊!
很多人立刻便产生了退意,虽然跟了苏尘这么长时间,最后却落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但现在来看,未必不是好事。
很快,便有人离开了仙味居门前的街道,永兴坊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光看他们管事那个嚣张的样子,他们便能感觉得到。
随后陆陆续续,这些大周的风云人物,也都逐渐离开了。
只剩下熊大元和李玉雄几人还站在原地,久久不愿走开,他们实在是不甘心。
特别是李玉雄,自陈玄浦在万骨山走后,他便一直跟着这帮人,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此时,尹千城来到了他的跟前,不禁小声道:“师父,我怎么觉着这苏尘的身份是假的呢?会不会是他用在古墓中获得的东西买通了永兴坊的这个长老,才由他出面震慑我们这些人呢?
毕竟钱能通神啊。”
李玉雄一听,不禁有点茅塞顿开。他想了想,不禁又道:“你去打听打听,他赶到夷州城后,都去了什么地方,毕竟我们跟的很紧。
这永兴坊开分部我们也是才知道,他若是没有去过永兴坊,那他的那个身份便应该是以前的事情。”
尹千城不禁笑了一下,这才道:“师父,我刚才已经打听过了,这苏尘到夷州城后,第一个去的是宝应楼,而第二个便是永兴坊!”
“什么?”宝应楼说明不了问题,而永兴坊才可以。
李玉雄的小眼睛一下变的透亮,他自然而然的摸上了自己的胡子,不禁在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那么在矿川城时,他便应该是用了矿里的晶石买通了这个长老,才引来的那么多救兵吧。
李玉雄望了望熊大元,刚想开口,随后却又欲言又止。他不禁回头对尹千城道:“走,咱们先到街对面找个酒馆坐下。”
李玉雄说着,便和尹千城一块离开了原地。
而就在他们来到街对面的时候,一位年老的乞丐却拦住了尹千城,伸手向他讨要几个铜钱。
尹千城正要斥骂,一看却是那位长在乌溪镇要饭的老头。
听长辈们说,此人是他刚出生那一年来到乌溪镇的,从此便扎根在了乌溪镇,每日靠乞讨为生。
乌溪镇人见他年老无依,并且记不得自己的老家,便都可怜他,总给他一些吃食,让他赖以活命。
只是尹千城却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夷州城。看着他殷切的眼神,尹千城本欲出口大骂,不知为何却住了口。
末了,他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给了他。“老头,这是十两银子,好好吃一顿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这个乞丐,跟着自己的师父进了那家酒馆。
而苏尘此刻被安排到了三楼最大的一个房间,犹如宫殿,里面全是红毯铺就的地板,而周围墙上全是当代名家的仕女画像,以及富丽到极点的珍木浮雕,还有一副副价值连城的山水画卷。
房间角落六个大烛台将房间里照的灯火通明,顶上的天花板雕的全是各色的花朵,在玄阵的作用下,不停的生长盛开。
而酒桌后面,硕大的舞台上,一群几十名容貌姣好的舞姬正翩翩起舞,柔顺的水袖如同卷曲的丝蔓,挽成千朵万朵的鲜花模样。
而舞台两边,琵琶,古筝,箫笛等等足有上百名府乐艺人正弹奏着名家填词的曲目,好一副琴瑟相和,舞乐双绝的场景,直令人心旷神怡。
苏尘本来是想摆一桌送行宴,祝这几个禹家堡的护卫一路顺风。
如今见赵星良也带了几人一同到来,便干脆合上一桌,大家一起饮个痛快。
仙味居自然不敢怠慢,全捡自己最好最贵的菜上。
苏尘可说从未见过如此的珍馐佳肴,只是当听说了价格之后,惊得简直有些下不去筷子。
他也知道自己说起来就是个乡下土豹子,那里见过这阵势。
一盘菜最便宜也要一千两白银,当他知道自己这一筷子下去,可能就是几十两银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只感觉自己吞的不是佳肴,而是一锭一锭的银子,没办法,谁教自己从来都是个穷光蛋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尘却觉得吃的毫无滋味,只因为自己一个劲儿的心疼钱,吃的放不开,这些东西吃进口,竟觉得味同嚼腊。
他干脆放下了筷子,而后他手一摆,掌上便出现了几张银票,却都是一张一万两。
要说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数字。
可今日这最便宜的一盘菜都是一千两的银子,他竟然觉着有些亏待了这几个朋友。
不过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虽然他在古墓中得到的多,但分完之后,留给他的也是有数的,而且他要办的事情还很多呢,那块都要钱。
还是穷啊,苏尘只觉得。
“禹强大哥,这里是几张银票,还望大哥给大家发一发。
毕竟这些日子,大家跟着我也都异常辛苦,我也没别的什么表示,就当是给大家回去的路费了。”
说完,苏尘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也知道禹家堡到底多有钱。但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禹强见此,却是坚辞拒收。他们禹家堡虽然有钱,但他们每月也就能领到大约五千两银子的薪俸。
这苏尘跟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没想到苏尘出手竟是如此阔绰,一下就封了一万两的打赏。
到一下让他们有些吃惊了。
“长老,这可使不得。毕竟你需要花钱的地方也多,这些你还是留着吧。”禹强说完,便硬又塞回给了苏尘。
而就在这时,赵星良也终于听出了一点别的内容。
似乎这些人也叫他长老?
难道说他除了清澄观和自己的永兴坊,在别的宗门也任长老?
“师父,你这可有些不对啊。”赵星良猛然出口,便打断了这二人的对话。
苏尘不解,便道:“你这是何意?”
“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徒弟我,为何他们也叫你长老?”
苏尘一听,还以为什么事呢,旁边禹强却插话道:“既然赵管事相问,我估计我们苏长老的事情也隐瞒不了。
那就实话告诉你吧,苏长老可是我们禹家堡的紫星客卿长老。位高权重,你这个徒弟以后可得好好对待你的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