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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麾下文武皆到,来见赵信,却见赵信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奉手行礼,不敢怠慢,亦不敢多说。
赵信平视众人,道:‘诸位,这几日,南华老仙已告知我,不可妄行大事,否则命数将受影响,万不可行之。’
众人并未多言,只是沉默的听着。
赵信环视众人一眼,见其神色,心下已经有数,心道:老是说南华老仙的事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没有敬畏之心了!
赵信笑了笑道:“不过,南华老仙也交给我了诸多上法,昨日晚间,吾掐指算,今年孙策将死也。”
李儒道:“主公,孙策身在江东,并无战事,可是患病而死?”
赵信摇头,道:“必死于刺杀也!”
话音未落,外面上官云便来求见,挥手招之进来,上官云见众人皆在,先是行礼,随后禀告道:“启禀主公,江东孙策为刺客所伤,江东张纮来面前主公,有要事言。”
话音未落,众人皆一阵惊叹,胜赞赵信未卜先知,眸中多有敬佩之色,实则赵信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用这种神叨叨的手段去影响麾下一众能人,但想要御人,这的确是个无比好用的手段。
赵信道:“且叫其进来。”
张纮,字子纲,广陵人士,与张昭并称为“二张”。
张纮入堂,双方礼毕,赵信便问细节,张纮将事情始末皆说来。
原来,孙策称霸江东后,兵精粮足,集结兵马于年前讨伐庐江,击败袁术残部大将刘勋,又遣虞翻带亲笔招降书来豫章。
豫章随太守华歆投降,至此孙策声势大涨,着谋士张昭写书,上表许都。曹操为示好孙策,便将曹仁之女许配给孙策之弟孙匡,两边交好。张昭使命带到后,并未走,而是留在许都,为孙策求军职为大司马。
大司马一职,事关重大,婚配示好孙策,只是权宜之策,曹操常云:狮儿难与争锋也。狮儿便是曹操对孙策的称呼,多有忌惮,不愿赏之。
孙策怀恨在心,便常常有袭许都之心。
吴郡太守许贡,暗遣使者来上书曹操,书上略道:孙策骁勇,多似项藉。丞相当外示恩宠,召唤京都,不可使其居外坐镇,必为后患。
使者过江时,巧被守江士卒所擒,报给孙策。
孙策看完大怒,斩杀使者,又派张纮去请许贡,假言有事相商。许贡不知道信件被孙策所擒,坦然而来,孙策将袖中书示之,叱骂道:“汝欲害我与死地也?”说罢,便叫士卒上前将之绞杀。
许贡所养家客甚多,担心被牵连,早早逃散。却有三人,对许贡甚是忠心,密谋为许贡复仇,恨无其便。
一日,孙策引军会猎于丹徒西山,见着一大鹿,孙策情急,拍马而追,须臾便于护卫士卒扯开一大段距离!
正赶路间,前方却是站着两人,孙策驻马问道:“汝等是何人,为何在此。”
一人道:“乃韩当将士,在此射鹿。”
孙策点头,举辔要走,行之其侧,忽那人一枪刺来,孙策大惊,急取马鞍边侧佩剑自马上而砍,却不想剑刃已掉,只余剑把在手,一枪此中孙策肋下,孙策急呼一声,单手一拳将那人砸倒,未等拍马逃离,另一人举剑来砍!
孙策强忍肋下剧痛,夹马要走,前方草丛之中一箭射出,正中孙策面颊,自颧骨而过,孙策一咬牙便将弓箭拔出,回掷出去,草丛内偷袭之人应声而倒!
那两人合力举刀来砍,口中大喊:“吾是许贡家客,特为主人报仇!”
孙策手中无刀,只得用长弓格挡,便挡便撤,那两人死战不退,以伤换伤,孙策身披数创,胯下战马亦是浑身浴血,危机之时,忽听东边有战马声!
孙策侧眸看之,却是程普,猛然大喝:“杀贼!”
程普听得动静,目光扫来,却见孙策满面是血,大惊,忙拍马冲来,将那两家客砍成肉泥,再看孙策血流满面,浑身浴血,伤情甚重,已经昏了过去。
程普忙用刀割了战袍,裹着孙策伤处,救回吴会养病。
……
赵信道:“伯符骁勇,若有寸铁,三个家客何能致其于此,吾观,江东必有内奸也!”
张纮面色平淡,道:“此事正在调查,不劳忠侯费心。此番张纮前来,是为向忠侯求华佗神医,医治吾主也。”
此前,江东周泰为了救孙权伤重,其也来赵信这求人,现在又来,真的是见了好人就赖上了。
“好!不过吾丑言在前,若元化手中病人离不得元化,吾可不会强求元化。”赵信认真道。
张纮面色自然,道:“恳请忠侯为下官引见。”
赵信挥手,叫周仓领着张纮去医学院,拜见华佗。
赵信虽说面上不管这件事,但他的心思可没有闲着,扫描系统一直盯着孙策、孙权和张纮。
张纮来到医学院后,见华佗果真为两三个人医治,张纮行拜见之礼,华佗来不及行礼,只是道:“等。”
张纮吃了个哑巴亏,元化忙活的很,根本没空和他答话,周仓邀请张纮往一旁等候,张纮不可不从。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周仓请来了华佗,为二人互相引见。
一番客套行礼后,华佗道:‘孙策?重伤?几处患伤?情况如何?’
张纮将情况尽皆描述之,华佗沉思一番,摇头道:“来不及了。吾这儿还有十多名病患等我医治,他人上手不得,还请张参簿回去吧。”
说罢,华佗行了一礼,便继续去忙活了,张纮不死心的问道:“听闻还有一神医,名唤张机,周将军可否为在下引见?”
周仓摇头,道:“张神医今日忽得一药理,带着数个徒弟去寻药去了,无人知晓其在何处。”
听闻此话,张纮无奈,又来面见赵信,道:“忠侯,吾主命在旦夕,还请将军无比将神医派往江东,江东必感恩戴德,世代记恩!”
赵信摆手,道:‘张参簿,你误会了!二位神医并非吾之部下,吾并无权命令他们二人,加之二位神医曾言,不论病患之人是和身份,在其眼中,皆是生命。向他二人求救者,皆讲究个先来后到,张参簿,恕吾有心无力。’
张纮心下记恨,既然无望,便打道回府。赵信差遣周仓送,亦被其拒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