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商议妥当,吕布心中已有计较。当日晚,丁原携带数十亲信,前来营寨探营,吕布迎接入内,一番巡视,丁原甚是满意。
刚要离开,吕布却是凑近附耳道:“义父且慢行,布此有一计,望与义父商议,此处闲耳众多,恳请义父移步。”
吕布乃是丁原义子,对此并无怀疑,听得自己一向其中的义子有了计谋,甚是开心,欣然应允,只身一人进入吕布帐中,也不客套,直奔主座而去,同时嘴里道:“奉先,有何计谋啊,说与为父听听。”话音未落,一道寒光迅捷插入其后心,可怜荆州刺史丁原,就此死在吕布帐中。
丁原身死,门帐外走进一人,正是董卓麾下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
“公之诚意,肃必尽数告知董公,还望公迅速整顿兵马,将丁原所部兵马尽数带到关内。”李肃一边抽出袖中匕首,一般笑着道。
吕布眯眼看着李肃,不知其蹲下身子是何意思。
只见李肃用匕首切割着丁原头颅,鲜血飞溅,溅射李肃满脸皆是,吕布面色一愣,心道这个李肃倒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看其弱不禁风的,却是连一尸首都不放过。
半晌,李肃终于是把丁原的头颅割了下来,撤下丁原身上华衫,将其裹住,鲜血浸满华衫,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奉先,既已杀了丁原,何不速速外出招降?”李肃将手中丁原头颅递到吕布身前,笑着道。
吕布点头伸手接过,大部走出大帐,对一众士卒道:“丁原不仁,我已杀之。肯从吾者留在此地,不从者自去。”帐外军师听闻此言,散去大半,不用多说。
李肃从帐中出来,眉宇之间颇有不喜之色,道:“奉先,为何让这些士卒离开?”
吕布道:‘这些人不服我,更不会从我投靠董公,便是前去归顺,有害而无一利也。’李肃满脸可惜的看着散去的士卒背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又有何办法。
次日一早,吕布与李肃二人携带丁原收集,入关面见董卓。
董卓昨晚便已经收到李肃密保,今日吕布果真前来归顺,甚是大喜。置办酒席,一番招待不在话下。
酒席之上,李肃将吕布功劳尽皆上表,董卓更加开心,笑道:“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吕布急忙起身,拱手连道惶恐,趁机拜身伏地道:“公若不弃,布请拜公为义父!”
董卓本就看重吕布干才,见吕布如此,如何能不答应,当即一金甲棉袍赐之,之后主臣上下畅饮而散。收了吕布为义子,董卓在朝中越加肆无忌惮起来,威势甚大,野心更露。
自领前将军职,封弟董晏为左将军、鄂候,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一时间,朝中大臣尽皆怒不敢言,只得背后议论之。谏议大夫王震屡次在朝上辱骂董卓,先是被董卓罢官,而后投入大牢之中。因朝中诸多老臣为其求情,方才免了一死。
王震被罢官,回家乡之后,越加肆无忌惮,四处辱蔑董卓,董卓愤怒不竭,差李榷引兵包围王震府邸,将其上下老小三十多人,尽皆于闹市斩首!
朝上佩校尉、沁醇校尉等诸多与王震关系较好之人因出言为其求情,一并获罪!就此事之后,董卓威慑力更涨,朝中几无胆敢说出只言片语逆耳之言。
却说董卓得了吕布之后第五日,城外再次有人叫喊溺战!
董卓甚是恼怒,瓮声道:“丁建阳已死,何人还敢出言寻衅挑战?”
李儒拱手道:“回主公的话,是那常山赵子麟集丁原原部散去士卒,于城外寻事也。”
“赵子麟?”董卓思索一番,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一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奉先,我与你五千精锐西凉铁军出城迎战!”
吕布刚至董卓麾下受得诸多封赏,除开杀了旧主丁原之外,身无寸功,抛开董卓义子的这层身份,一众西凉将士对吕布并不如何尊重敬佩,所以,吕布想要站稳脚跟,也知道必须要拿出一点真本事!
现在这个赵信自己送上门来,吕布如何能不开心,当即拱手领命下来。
点齐兵马出城,见城外有着三千多兵马,尽皆怒瞪吕布。
“呔!贼将唤何姓名,某家手下不杀无名之辈!”门旗下,赵信跨坐踏火驹,手挑龙爪长枪质问道。心中却是在打鼓,连连祈祷:拜托!拜托!千万不要是吕布啊!
这厮穿的那么帅,骑着红色大马,怎么脚着,他就是吕布呢?
原来,那日董卓打败之时,刘辩四人赶到丁原帐中求见。熟知三国的赵信知道,吕布乃是收李肃蛊惑,方才进入丁原书房将之斩杀,故而赵信带着朱童、周仓、杨休三人赶去求见丁原,就是要保住丁原性命!
从而借用丁原之手,在于董卓之战中打出威名!那日丁原仅仅带着区区数个亲随前去探营,赵信几人并不知道,知道丁原于吕布帐中战死,碰见了不愿归顺吕布的一众士卒,方才知道这个消息。
赵信甚是生气,暗道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现在丁原已死,自己的部署已然被大乱,没法。但赵信没法子,丁原所部的士卒却是听闻赵信斩杀程远志,攻下广宗,平定渔阳之乱的名声,纷纷过来投靠赵信!
不得不说,丁原麾下的这批荆州军,对赵信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将近两千人的精锐兵马,若说赵信不心动乃是不可能滴。所以,为了这两千多兵马,赵信必须要为丁原讨个公道!
所以,经过短暂的一番筹备之后,赵信挑起大旗,来到城外叫战。
赵信只有一个要求,不要遇到吕布,不要遇到吕布,不要遇到吕布!
然而,怕什么还就会来什么!
“哼!无耻宵小,也敢言勇!某家乃吕奉先是也,吃我一戟!”
听得对方喊话,赵信英俊的小脸一白,但吕布已然拨马冲来,数千人的阵仗,虚不得!
丫的,老子就赌900的血量值能撑住你吕布一戟!
索性,赵信也踏马而出,倒提龙爪长枪,距离三米范围之时,赵信习惯用的E技能起手也沉寂了,而是直接打开W技能【狂战怒吼】和Q技能【三爪重击】!
一级W技能【狂战怒吼】瞬间提供20点额外伤害,一级W技能【狂战怒吼】瞬间提供35%攻速!
为了这一战,赵信更是把累积到今日的三百六十金币尽皆花完,买了个短剑,增加额外三十点攻击力。
两相交合,吕布低喝一声,方天画戟瞬间而出,在半空之中带出一道红光,直奔赵信面颊而来。
赵信W技能释放的情况下,速度暴涨,扬起龙爪长枪格挡,然而还是慢了半拍!
只见方天画戟已然冲破龙爪长枪的防守范围,赵信急忙侧身,吕布的方天画戟直直插入赵信肩胛骨,赵信的血量值瞬间到底,900血量之剩下23点!
我感!我感!我感!
这个吕布攻击力竟这么恐怖的吗!
赵信接着方天画戟上传来的巨力摔落在地,其身侧朱童、周仓、杨休见主公危及,急忙拍马而出,三人迎战吕布,却是被吕布打的险象环生!
自有士卒冲上来将赵信救回阵中,赵信手扶伤口,内心在急切的叫唤:“大大!大大!快醒醒!这个时候别tmd梦移了!”
“你才梦移!你全家都梦移!”脑海里系统无比愤怒道。
“大大,大大,我碰上吕布了,干不过啊,我状态全开,被他一下子就搞成了残血,我恐怕再被提上一脚就要死啊。”
“谁叫好好的非要过来趟这趟浑水?这下成了吕布成名的垫脚石了吧?”系统戏谑道。
赵信无比无奈,近乎央求的道:‘我说,我三个兄弟在那拼命呢,你赶紧给我支个招啊,至少别让我在这种场面下太丢脸吧。’
系统故作沉思一番,摇头叹息道:“我也没办法,吕布不是现在你能够打得过的,便是送给你一件狂徒外加一件蓝盾,你在吕布手下也走不过十个回合。”
“我叫你是瞧得起你,不是让你来打击我的!”赵信焦急的看着场中战况越加不利的朱童三人,对系统道。
“这样吧,你可以试试你的长矛飞掷,也许能逼退吕布也不一定,当然,以你的50%命中率,也有可能伤到友军。”
“我感你滴亲孃!”赵信再次怒骂一句,在紧要关头,赵信也越加不尊重系统。但也无奈,只得取出长矛,瞄准场中!
便是在此时,身手较弱的杨休被吕布一戟搠上胸膛,口鼻喷血,飞落在地,生死不知。
赵信借此空档,当即一记飞矛射出,同时驾马冲来,“杀!!”
“今日单挑是肯定不得行了,只能混战!”赵信心知今日必然干不过吕布,索性胡乱打杀一阵,就此离去。
冲上去一把拽着杨休胳膊放置于马背之上,一番冲杀,吕布麾下士卒尽皆为西凉铁军,战斗力强悍,两军相冲,当即呈现一面倒的情况。
赵信大呼:“撤兵!撤兵!”朱童、周仓二人心知不是吕布对手,虚晃一招,就此撤入人群,赵信等人像是夹着尾巴的狗,撒开脚丫子狂奔。
吕布今日本就想要立功,以此好在董卓帐下立足,故而引兵一路追杀,赵信并荆州士卒一败涂地。
一路奔逃至东阿山脚,吕布方才大胜而去。
赵信聚拢残兵于东阿,可怜百日还数千人,现在竟只剩下区区三百多人,各个披头散发,嘴唇干裂,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士卒的样子,活脱脱的像是难民。便是周仓、朱童二人也是如此。
赵信翻身下马,把杨休扶着,昏迷的杨休咳嗽两声,虚弱的睁开双眼,虚笑一声,道:“能跟随主公,是休之幸,早逝,恨功名未立,是休之命。”言乞睁眼而气断。
一时间,众人尽皆悲愤不已。
赵信吩咐把杨休就地安葬,为其立墓排,上书:“范阳军候杨休墓,范阳令赵信立”。
处理完杨休后事,赵信眯了眯眼睛,杨休乃是为了救自己而死,只因今日自己太过莽撞,实在是对不住杨休!
方才喂杨休写碑文之时,赵信亦在心中发誓,定要取吕布性命,为杨休和一众战死士卒陪葬!
收拾一番,带着残兵败将一路东行而去。
却说吕布得胜回城之后,一众西凉将士对吕布亦是刮目相看。董卓大喜,张开双手走上来,单手搀着吕布,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吕布胳膊道:“奉先吾儿,果真勇猛无双,是为西凉第一猛士也!”
身侧一身高八尺,面容方刚的大汉闻言,当即两只鼻孔出气,却是并未多言,只是暗中捏紧拳头。原来,此人乃是此前董卓麾下第一武将,华雄是也!
今日吕布不过赢了一阵,便是取了独属于自己的名号,华雄如何肯服,当即心下发誓,日后遇见赵信,一定要将之杀的片甲不留,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称号!
董卓携大胜之势回都城,朝中一众臣子见之惊若寒蝉,不敢造次。
次日晚,董卓于省中设酒席以庆功,朝中贵胄无人胆敢不到,更是携带诸多重礼,以表惶恐。董卓惜命,知朝中多有大臣要对自己不利,故而差义子吕布引甲士近千人侍卫左右,各带刀剑,朝中臣子如坐针毡也,食不知味。
席间,董卓举樽而起,按腰间长剑行走于大臣群桌之间,道:“今陛下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效古之贤人伊尹、霍光之事,废帝未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
群臣惶惶不敢言,耸肩低头,不敢直视。便在此沉默之际,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怒道:“今上继位不久,并无失德,汝一西凉莽夫,也敢妄言废嫡立庶,不是造反是为何?”
董卓冷哼一声,蔑视袁绍道:“天下大事决断尽皆在我,若无我,汉庭早已崩塌也!我今日之为,谁敢不从!汝见我腰间之君子剑不利否?”
袁绍一把将桌子掀翻,赤手空拳挑到场中,挺起胸膛道:“汝剑利,某拳头亦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