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月时间过去,在华佗、张机的联手治疗下,唐雨的病情虽未得到根治,但却也得到了控制,至少能吃能眠了,赵信放心不少。
晋阳商学院的事情,也终于尘埃落定,各处世家豪绅的资金全部到位,商学院全部工程已建造完毕,校服、LOGO也都一应配备齐全。
然而,商学院在百姓之中,仍未取得多少百姓把孩子送来学院进行学习,这可把糜竺、糜芳两兄弟给着急坏了,甚至惊动了赵信。
赵信叫来糜芳、糜竺二人,询问原因,二人汇报,大体有三种,其一,因商学院建造多有各大世家之力,当初收录老师时,多有世家之人前来任职。百姓们与世家之间难以交融。
其二,仕途出路的法子,已深入人心,短期内难以改变。
其三,便是商学院虽建筑豪华,然而关于商业的书籍、考评制度、学习标准尚在界定,有能力来的百姓宁愿去儒学院、武学院,甚至是医学院,都不愿来商学院,害怕白耗光阴。
这一点,赵信倒是没有考虑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赵信问道:“那你二人,可有何对策?”
糜家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却并未说出话来,赵信叹息一声,若你们能说出个道道来,倒能把我下个半死。
商学院这个东西,对于眼前来说,毕竟太过前卫,而且国民经济实力摆在那儿,任你有宇宙大的天分,没权没势的情况下,想要经营出一番天地来,也是阻力重重,便是创出来了,究竟能否保得住,还是另一说。
赵信道:“你二人且先回去,过两日,我再和你们说,这两日,你们也要多多想想办法。”
二人灰头土脸而去。
赵信则在屋中,写写画画,针对三点原因,制定相应的整改措施,自己又将之推翻,再行构思,这一忙,便是两日时间。
两日时间到,糜竺、糜芳二人来到。
赵信拿出一本约莫指甲盖厚的本子,交给糜竺,道:“这是我这两天撰写的一些大纲,还需提炼,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二人去办了。十日后,我要看到初稿。”
二人如获大赦,得书而去。
门外响起许褚声音,言庞德求见。
庞德无故来访,是为何意?赵信挥手,将之招进。
双方礼毕,各自落座,赵信道:“令明,从西凉原来,可是有事?”
庞德奉手道:“孟起听闻小姐已有身孕,在下亦关心小姐,特来探望。行到晋阳,自要来拜会大将军。”说着,庞德自怀中取出一纸单来,双手奉交,道:“这是孟起叫我呈给大将军的书信,请大将军阅之。”
伸手接过,信上略道:大将军在上,马超拜会。暨子龙与小妹大婚一别,已有大半年矣,超身居西凉,却早晚望大将军之行。袁绍身居司隶要地,对西凉多有虎视眈眈,超欲起兵讨伐之,特遣令明寻大将军之允,妥否,请阅示。
马超欲要攻袁绍?这是闹哪门子怪事儿。你马超的老爹都tmd归顺曹操了,你要伐袁绍,何不去请援曹操?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赵信可不会把它挂在嘴边。
“令明啊,你来探望云禄是假,来问意是真吧。”赵信开玩笑道。
庞德是个直爽人,道:“启禀大将军,信上所言,庞德概不知晓,还请大将军亦将回复写于心中,用以蜜蜡封之。”
赵信愕然,笑了笑,点头答应,叫其先去,明日回复。庞德得了话,便告辞前往赵云家中,自是不提。
晚间,赵信习惯性的道:“元福,去请花月……”
周仓已进了门,听到花月二字,心下亦是一痛,赵信闭上眼睛,片刻后方才道:“去请了空、公台来。”
“诺。”
须臾,二人皆到,赵信将马超信交给二人,二人阅后,异口同声的道:“可也!”
赵信愕然,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
陈宫道:“主公,马超出兵伐袁,主公从东而进,那曹操若援袁绍,必要陆战,是吾军强项!若其不来,左右无援,东西两线而战,岂能不败!”
赵信哈哈大笑,道:“公台,汝之言差矣。马超之父,尚在许都,曹操只需一言,便可叫马超按兵不动也,反观吾一方,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绍必拼死反扑也!”
“主公!自冀州一战,袁绍麾下骁将非死既降,更去沮授、田丰两智谋,只余许攸、审配、郭图阿谀奉承之徒,不足为虑!再说如今吾军养精蓄锐已久,若再行休养,只恐将士安于闲逸,血气难在也。”陈宫身进一步,刚直谏道。
赵信未置可否,转头看向了空,道:“大师以为如何?”
了空道:“主公已掌并、幽、冀、辽四地,南下伐曹,力有未逮,伐袁则如探囊取物。加之西凉马超于西面夹击,袁绍必败。主公之言,便是曹操出言止马超不动,吾见,马超也未必听他的。”
“哦?马超一家皆在曹操之手,马超岂能不掣肘于其手耶?”赵信笑道。
了空眯眼,道:“马超既要讨伐袁绍,又岂会思虑不到这点?”
赵信豁然开朗,哈哈大笑,道:“吾蠢笨也,竟这等简单的道理都未明白。”
了空微微欠身,道:“主公日夜繁忙,身肩重担,心忧天下,实累乏也,而非思之过。”
了空倒是个心思剔透之人,身为他的主公,赵信岂会不知。
往前,赵信曾多次疑虑,自己是不是得了个假李儒,为何出谋划策总是下策,不比上官秋,直到后来赵信用扫描系统,监听了李儒与心腹的谈话,方才知晓,李儒是故意出庸招,隐蔽锋芒也。
其去发割皮,是求活命,其出庸招,更是为了活命!李儒言自己乃是从董卓之臣,更是董卓女婿,本无故失踪,便让天下人疑虑所去之处。
加之与李儒交过手的人,对彼此出计必多有熟悉,李儒不敢言真计,否则必被他人知晓,一旦事发,非是他李儒难活,便是赵信,亦成天下口诛笔伐之人。
再说上官秋此人,多有谋略,李儒能活,皆赖上官秋之故。虽投赵信以来,赵信与上官秋待他皆以上宾之礼,但他李儒不是耀武扬威,鄙俚浅陋之人,掩藏锋芒,露捉于外,方是保身之道。
最后,他李儒新投赵信麾下,并无根基,亦无臣友,只是赖以赵信任用罢了,于赵信面前抢上官秋的风光,实非智者所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