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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曹操在城外厮杀间,负责镇守大营的曹仁得知,便叫曹洪引骑兵来援。曹洪引着骑兵杀来,加之曹休所引的虎豹骑,杀的敌军是丢盔卸甲,迅速溃败!
夏侯惇手提狼牙大棒,追向陈东来,一棒子悍然砸出,陈东来大惊,忙举刀来挡!不想夏侯惇气力实在是太大,一棒子砸下,竟将陈东来胯下战马砸的前膝一弯,跪倒在地,其背上陈东来亦是被甩下了马背!
夏侯惇方才被陈东来之奸计诓出己方战阵,危机四伏,差点殒命,此时见陈东来落地,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一棒子锤在陈东来后脑勺,为他开了瓢,红白之物,四处溅射!
既斩陈东来,夏侯渊高举狼牙大棒,道:“汝主已死,还不归降耶?”
此地皆是乱军,陈东来已死,皆无斗志,纷纷弃械归降,曹操收了降兵,足有近一万五千人,大军开入城中,出榜安民,自是不提。
次日,曹操将这一万五千充作先锋,往顶城开进,一路过来大小三十多个军寨,见了如此阵势,岂敢与之交战,皆望风归降。一脸过了二十日,曹操回来兵马已增长至十五万,连营近百里。
七八日前,郭嘉染上风寒,不便行军,曹操便留其在古城修养,自引大军继续南进。
荀攸道:“主公,再往前去,多有细水流河,沼泽泥泞,骑兵难有所为大,不可轻进。”
曹操哈哈大笑,道:“公达之言差矣,此处地方敌军,不过是无本之源,无水之木罢了,吾兵锋所到,岂有不降之理?”
荀攸再要进言,曹操只是不许,仍要进军。
大军开进,前方沼泽密林甚多,士卒都吃了瘴气,久不见太阳,腿脚整日浸泡于沟水之中,糜烂感染,甚是普遍。运粮车到到这些地界后,也是泥泞而不得行,好死不死的是,眼下正是雨季,多有毛毛细雨,士卒衣物湿泞,加之水中毒蛇,不过十多日时间,曹军士卒便病倒下了一半,多生怨言。
距离顶城还有五十里的距离,曹操指挥士卒,速速赶行,可在今日冲出泥泞之地,见到太阳,军令已下,士卒只得硬撑!
行了不到二十里,丛林书上射来诸多弓箭,竟有伏兵,曹操令士卒以弓箭回射,射了半晌,竟只听见惨叫,派出千余士卒在前探路,浓雾之中,竟是传来诸多惨叫声,不到半个时辰,便没了动静!
只跑回来五六十个惊慌失神的士卒,曹操问何故。
一士卒吞了口吐沫,道:“鬼!这林子里有鬼啊!”
曹操大怒,挥剑将之格杀当场,震慑道:“胆敢动吾军心,杀!”
荀攸趁势再言道:“主公,前方地势不明,沼泽浓雾毒蛇蚊虫,士卒已无战心,不可再进。”
曹操恨声,道:“前行二十里,便到顶城,若在此久留,只恐瘟疫将来。传我军令,当速行!”
曹操态度如此坚决,荀攸、程昱二人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奉手称是。曹操方上战马,行不到十步,胯下追云双蹄陷入泥沼之中,曹操忙跳开,落入草地之上,拍胸脯道:“虚惊一场。”
便叫士卒用绳索拉着宝马追云,正在此时,忽东边射来一箭,直奔曹操面颊,曹操大惊,忙侧身而躲,堪堪躲开,未等他回身,前方顿即传来梭梭之声!
曹军士卒死伤一片,哀嚎乱躲,因地面有多泥沼,极多士卒因慌张跌落其中,曹操大惊,忙叫兵马而撤。
林中弓箭不歇,一轮强过一轮,便是曹仁,为了保护曹操,都中间负伤,何谈他人!曹操大叫,呼喝虎豹骑保护荀攸、程昱几个宝贝,并肩往后逃窜。
逃出泥沼之地,后方却又杀来一彪人马,曹操望之,是留守古城的陶泉,大喜,忙道:“公兴,吾在这儿也!”
陶泉,字公兴,庐阳人士,先从孙坚,于虎牢关战时负伤,为袁术所救,便从袁术麾下。袁术死后,陶泉坐镇南墩,得知曹操来伐,率先举众归降。
曹操大喜,为招揽袁术旧部,曹操拜其为帐前校尉,与心腹于咲同守古城。一边程昱却道:“主公,此人不可信!若其为敌,该当如何?”
曹操后背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来,忙道:“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程昱道:“可叫其停于本地,只身来见。”
曹操从之,张嘴要说,却见那陶泉拍马急冲而来,曹操大骂:“必逆贼也!”
曹洪挺带箭之身站出,大喝道:“文烈(曹休字),速护主公撤去!”
曹休闻言,往东侧杀去,曹洪则死死抵挡陶泉,因身体负伤,与之交手,血流之势更甚,陶泉急于追杀曹操,欺曹洪乃负伤之身,下手也加猛迅,曹洪甚难抵挡。
五十合过,曹洪抵挡不住,险象环生,挥舞大刀逼退陶泉,跳出圈外,见曹操已被护着冲出包围,曹洪不再拖沓,往西边杀去。
陶泉追了一日,缴得兵器、辎重无数,大获全胜,反观曹操引着万余残兵逃到细阳,大骂不止。
程昱道:“主公,眼下天干,虽说靠近颍水河,百里范围内皆无水,军又乏粮,可杀马冲击,当凿地取水也。”
曹操从之,吩咐士卒就地札寨,就地凿地取水,坚守以待援军。
曹操坐在石墩上,叹息道:“既陶泉杀来,不知于咲、奉孝如何了。”
正说话时,陶泉引三万卒杀来,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提马而上,与之厮杀。两边打的正热闹,于禁、乐进引数千骑兵自陶泉阵后杀来,将曹操救出重围,往北而还。
五日后,行动芒肠山脚下,曹操定下心神,询问奉孝和于咲的消息。众人皆不知,须臾,有近百麾下士卒来投,为首屯长,言求见曹操。
曹操问道:“何人兵卒?”
“末将名唤陈进椁,是于咲将军麾下屯长,奉命护卫郭军师也。”
“奉孝此时何在?”听到郭嘉消息,曹操急切问道。
陈进椁道:“启禀主公,在主公离开古城十日后,军师病情加重,听闻东訾有名义,末将便护着军师往东訾赶路,中途时,军师便去,停柩于古城东訾,末将奉命来报主公,却得知主公已往细阳,只得半途换道,途中又多遇敌军,故而迟延至今日,方能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