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妃嫣问道:“吱呀,元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
吱呀道:“妃嫣姐姐,你不用担心,大人实力超群,所向披靡,没有人能伤得了大人。现在月慕君应该到了,大人在和她谈,我来这儿,是大人早就计划好的,调月慕君离开望宫,我来救你,一切都在大人的计划中。妃嫣姐姐,我们快走,把你救走之后,大人就能没有顾忌的与月慕君动手。”
谢妃嫣恍然大悟,美艳绝伦的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爱郎永远都会为她考虑,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份情义更深重。
月清影则有些黯然,原来元真早已计划好了,自己只是做了多余的事,更感受到元真和谢妃嫣的浓浓爱意,突生出知难而退的想法,或许,称之为成全。
荀七色看着伤感的月清影,心中叹息。
吱呀道:“其他话以后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先去兑宫,就走九宫主,大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兑宫牵连进来,随后,我再和妃嫣姐姐去大人那里。”
……
“事实就是这样,证据俱在,总宫主,我要求月宫给我一个交代,让雷震子付出代价,这并不为过吧。”
元真据理力争道。
自月慕君不着粉黛的现身,双方再也没有发生过冲突,毕竟月慕君总宫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没人敢对她不敬,月下八宫的修者更是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聆听她的断诀。
月慕君倒是没有为难元真,而是询问各方,调查事情经过,又重新审问了风戾等人,闹得月宫不得安宁的祸乱似乎压制下来。
听元真说完,月慕君不见丝毫情绪的冰冷的脸,转向雷震子,冷冷地道:“雷震子,元真说的,都属实?”
“总宫主,我……我……”
雷震子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
元真截断道:“总宫主,多问无益,雷震子已无言反驳,请总宫主早做裁决。”
月慕君看向元真,目光依然冰冷,“你把震宫毁成这个样子,该怎么算?”
元真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是雷震子与我战斗导致,归根到底,还是雷震子派人杀我的缘由,如果总宫主非要追究,处决完雷震子后,我自会给总宫主一个交代。”
“清影呢?她是兑宫宫主,你是兑宫内执事,她为何不露面?”
“总宫主,这件事是我个人行为,与兑宫无关,我来之前,并未告之兑宫,他们不现身,也是为了表明态度,兑宫并不支持我。还是那句话,我要雷震子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请总宫主裁决。”
月慕君忽然星力流转,白衣飘飞,散发出一股冰寒气势,冷目看着元真,道:“元真,不用再玩弯弯绕了,你千方百计把我引出来,不会是为了雷震子这么简单,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元真心中骤然一惊,莫非月慕君看出什么端倪了?
回想事情经过,应该没有露出破绽才是,月慕君怎么会问出这句话。
元真脸上不动声色,依旧看着月慕君,暗中向一旁的玄老传音道:“爷爷,您怎么看?”
玄老回道:“恐怕是月慕君的猜测,只是,吱呀久久不回来,实在让人担心。”
元真传音道:“的确,按照吱呀的速度,早应该回来了,最坏的结果,是妃嫣落在他们手上。再等等吧,尽量争取时间,不确定妃嫣安全,决不能与月慕君彻底翻脸。”
元真整理思路,对月慕君高声道:“什么目的?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别人暗算了,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别人都当我是软柿子。”
月慕君冷冷地道:“要裁决么?这容易。孟鸿天,把元真和雷震子全部收押入监,待我把事情彻底查清了,再下决定。”
元真叫道:“事实俱在,为什么还要查?总宫主,我要求你现在就裁决。”
月慕君冷然道:“这就是我的裁决,孟鸿天,愣着干什么,动手。”
“是。”
孟鸿天掌影拍出,人随掌起,如同大鸟临空,向元真猛冲而去,他是天元八重境修者,离元真尚有段距离,雄浑的气息便笼罩了元真。
元真亦在同一时间,将自身气势提升到巅峰,抵御孟鸿天的气浪,同时注意到,其余的六位宫主都有所异动,显然封锁了退路。
“真儿,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动手了,否则,落入月宫之中,一切都完了。”玄老提醒道。
元真自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可是妃嫣那边……唉,现在只能希冀能拿下月慕君,逼她就范了。
“动手。”
元真传音给玄老,同时,笛中剑翻然在握,闪烁出刺眼的星光,迎风一晃,化为万千剑影,迎战最先逼近的掌影。
眼看得掌影迫来,元真身前,一片奇异的星光闪烁,宛若平镜,那些掌影旋即进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明所以的孟鸿天,见状大惊,他大小战经历无数,曾与各种修者交过手,一步一步提升到如今的修为,经验何其丰富,饶是如此,也没有见过这般诡异的情况。
他急速后退,不敢贸然而动。
周围的月宫的修者,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月慕君则依然是一副冰冷的神色,清冷的目光盯着那片星芒。
元真、玄老却是见此大喜,别人认不出,他们却知道,这是吱呀的空间之力光芒,吱呀回来了。
果然,一只脚从星芒中伸出来,接着,是青年的身形,的确是吱呀。
吱呀走出,星芒没有消失,另一名身着粉衣的女修翩然而出,跟在吱呀身后,落在元真身前。
“妃嫣!”
元真大喜过望,抓住谢妃嫣手,柔声说道:“妃嫣,你脱身了。”
谢妃嫣反手亦握着他,妙目含情,脉脉望着元真,重重点头。
吱呀邀功道:“大人,我把妃嫣姐姐带来了,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玄老问道:“怎地花了这么久?”
吱呀道:“碰上九宫主,先把她送到兑宫,多花了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