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为然的笑道:“散人那日在幻楼中拍剑之时可是一掷千金啊,难道还会在乎一个小小咖啡厅的人均消费吗?”
“哈哈。”
子卿朗声笑道:“白族长,实不相瞒,我们落霞谷其实是个穷地方,因为历年来弟子都极少的原故,所以我们的宗门不像其它宗门一样有自己的产生链。”
“像我们落霞谷,如今除了我和我师兄,还有他的两个弟子之外,再没有其它人等。”
“人少了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像别人宗门一样开设那些大大小小的工程项目去赚钱,目前谷里是穷秒叮当响。”
“至于那日你在幻楼看我进行抢拍,其实是做做面子工程罢了。”
“毕竟我也是与会人员之一,如果只是坐下来一言不发的话,那岂不是会被人诟病?”
“所以我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的跟着你们这些有钱人吆喝。”
“至于口袋里,着实是囊中羞涩啊!”
“原来如此!”
我眼珠子一转,理解的点头道:“其实散人这种情况,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曾经在我离开我生活的村寨之时,我也一度以为我们祝由白家只是一个破旧的小村罢了。”
“直到幻楼拍剑大会开始的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我表面看到的事情,末必就是真实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把话题扯得有些远了,于是歉意的冲子卿一笑,然后殷勤的请他点餐。
恰好此时已经下午五点钟左右,也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子卿接过菜单之后,毫不客气的点了几个大菜,然后坐在一旁笑着说:“白族长,据闻你之前在禅城那边做驱魔的生意,可是赚了不少的钱呢,再者看白族长穿着衣品相当不俗,想必这一身也得花几万块吧。”
“好不容易让我逮到一个有钱人,我得好好的敲诈一笔才行!”
“散人莫要取笑我了!”
我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将神色略一收敛,不解的问:“方才散人说已经去不灭谷在山海市的驻地考察过了,那么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散人也想去那边救人呢?”
子卿闻言略微一愣,一双睿智的眼神放着神光盯着我打量了几秒,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承认了。
如此一来我就更加疑惑了。
按理说雪雁和天均两个人根本和子卿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么子卿要救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如果仅只是出于对雪雁的欣赏,那他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吧?
毕竟不灭谷可是修仙界四大宗门之一,万一和他们闹翻了,那么将来落霞谷将如何自处呢?
一念及此,我索性大胆的询问:“散人,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散人甘冒风险去救我的两个朋友呢,毕竟你们之间可是非亲非故啊!”
“问得好。”
子卿散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回答道:“其实我救他们并不是出自于私人情感,而是对正义的追求!”
“因为我知道你们并不是杀害无影仙宗的凶手,至于神剑宗盗剑一事,那更是无中生有。”
“就连天机子关于幻楼拍卖会的所谓实锤,其实也是无稽之谈。”
“苍龙剑固然是被阴煞女给抢走了,但是那又如何呢?”
“人家本来就是苍龙剑认定的主人,最后流落到她的手上,完全符合天道,外人根本没有资格出来指手划脚。”
“尤其是不灭谷,他们在拍剑大会上已经被苍龙剑给当场拒绝了,居然还要厚颜无耻的出来抢剑。”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苍龙剑不属于阴煞女,那也同样不属于不灭谷啊,他们现在的这种行为,和邪魔歪道已经没有区别了。”
“所以出于正义,我打算出手去救阴煞女和你的小跟班,明白了吗?”
我颇有一些感动的说:“想不到散人居然如此明白事理,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如今修仙界中像散人这样的明眼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是吗?”
“我倒觉得此言差矣!”子卿边说边一脸神秘的望着我,一双眼睛仿佛要将我看穿似的。
为此我只能尴尬的冲他咧嘴一笑,反驳道:“我说的都是实情,目前修仙界中,确实很少像散人这样的明理之人了!”
“少,但不代表没有!”
子卿颇有深意的笑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白族长前几天在静安寺中突然被人救走,应该不是巧合吧?”
“如果我再深入一点去推测,那么救白族长的人,应该就是修仙界的人士,而且还是一位相对有名的人,是不是?”
“这……
我没有料到子卿居然如此的敏锐,一下子将我被救的事情猜了个大概。
看着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他可能已经怀疑到了檀渊的身上。
既然如此,我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认,这样反而会增加在他心目中的好感。
何况以子卿散人的品行,他是断然不会告密的。
一念及此,我索性大方的承认道:“散人确实是明察秋毫,实不相瞒,那天晚上救走我的人,是青木宫的圣女――檀渊仙子。”
“果真是她!”
子卿恍然大悟似的嘀咕:“其实那晚我看到你被一根白色的丝带卷走之后,就已经隐隐的感到这件事情非比寻常。”
“在修仙界中使用绸缎为武器的人不多,而且一般以是女子为最。”
“再者想到那晚檀渊仙子没有出现在现场,所以我就将目标定位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我已经有六成的把握就是檀渊,但我还是不太敢相信,檀渊那么高洁而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仙子,她为什么要去救你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嘿嘿。”
“散人其实只猜对了一半!”
“首先,确实是檀渊救了我,这一点是勿庸质疑的。”
“其次,我和檀渊并不是素不相识。”
“散人还记得那日在幻楼拍卖会上打伤的黑衣年轻人吗?”
“记得!”
子卿饶有兴趣的反问:“我记得这个黑衣年轻人,好像自称是华族的后人,身分确实挺让人疑惑的,只是他和你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