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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皂荚林双英战飞卫 梁山泊群盗拒蔡京(4)

我的荡寇志 雨清尘. 3720 2021-08-06 12:58

  丽卿甚喜,便随了刘夫人、两位表嫂,同到楼上,把男妆都脱了,一把揪下那紫金冠来,仍就梳了那麻姑髻,带了耳璫。

  那刘麒、刘麟的娘子开了箱笼,各取出几件新鲜衣服与他妆扮起来。

  刘夫人又取出一双新鞋子来道:“甥女嫌大,再小些还有。”

  丽卿笑道:“阿耶,惭愧杀人,这双我还穿不着!别样学男子不来,若论这双脚,却同男子一样。”众人都笑。

  丽卿妆点好了,刘夫人同二位娘子仔细观看,果然赛过月里嫦娥、瑶台仙子,十分欢喜。

  刘夫人对两个媳妇道:“这两表姊妹,怎样生就的!却又各自归各自的庞儿。”

  刘夫人同二位娘子引丽卿下楼,到厅上。

  刘母见了,也甚欢喜,笑道:“同我们秀儿真是一对。”

  二位娘子道:“卿姑娘用的那两般兵器:一支枪,一口剑,更是惊人。”

  原来刘麒、刘麟的娘子也是将门之女,也会些武艺,只是苦不甚高。

  刘母对刘夫人道:“你不要在此叙阔,且去厨下看看他们,没甚菜蔬,就把那两只黄婆鸡宰了。你妹夫总是一家人,不比外客。”刘夫人应了声,两个媳妇都同了进去。

  那刘母同希真谈论家务,絮絮叨叨,一直到晚。厅上摆上酒肴果品之类,众人让坐。

  希真道:“太亲母请先坐了,小辈们好坐。”

  刘母起身道:“大姑爷稳便,我持长斋,不便奉陪。我儿陪你襟丈多饮几杯,秀儿也叫他在此陪姊姊,我进去也。”说罢,拄着拐儿移入屏后去了。

  陈希真同女儿坐了客位,刘广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坐了主位。

  希真道:“太亲母精神康健,同四年前一般。”

  刘广叹道:“近来也衰弱了些,得了个胃气疼的症候,不时举发。小弟境遇又不顺,累他焦忧。

  老人家近又持长斋。幸亏这沂州城里有一个姓孔的孔目,名唤孔厚。此人医道高明,时常邀他来医治。但吃他的药,一服便好,只不能除根。

  据孔厚说,必须开荤,方能全愈。老人家一意信佛,终日念《高王经》,那里劝得。

  那孔厚是曲阜县人,大圣人的后裔,现为沂州府孔目,为人秉性忠良,慷慨正直,专好抑强扶弱。本府太守高封那厮也惧惮他,小弟那场官司也深亏他。”

  希真道:“小弟正要问襟丈,何故为一场屈官司落职?”

  刘广咬牙切齿道:“不说也罢,说起来教人怒发冲天。高封那厮,是高俅的族分兄弟,被梁山上杀的高廉,是他的亲哥子。他也识些妖法,专一好的是男风。

  他标下一个队长阮其祥,生得一个儿子,名唤招儿,眉目清秀。

  那阮其祥要钻挖小弟这东城防御缺,把他儿子献于高封做件当,情投意合,遂无中生有寻我的错处,把我无端褫革,又要把我家私抄扎。

  幸亏那孔目一力保持,买上告下,方成得个削职。那厮得补了东城防御,辅佐着高封,无恶不作。

  小弟归农之后,那厮就把青苗手实钱,追逼甚紧,没奈何,我把那沂州城里的房子变卖了,搬来这里。

  两个外甥也时运不济,我也无志于此了,意欲挈眷到东京投姨夫处,另就机会,恰好姨丈到此。”

  一面说,一面叫刘麒道:“你把那卷宗取来,与大姨夫看。”

  希直接过手来,看了看大略,也不禁忿气上奔,骂道:“这贼子的心肠好毒!”

  刘广道:“高封这厮,自己年轻时也从男风上得了功名,后来反把他孤老害杀。这等狠心,实是少有。”

  丽卿问希真道:“爹爹,什么叫做南风?”

  希真笑喝道:“女孩儿家,不省得,便闭了嘴!不许多说。”刘麒、刘麟、慧娘都忍不住暗笑。

  丽卿肚里想:“不省得,便问声也不打紧,不值便写。最可恨说这种市语!”

  刘广道:“卿姑同你爹爹来,家中都托付那个?”

  希真叹了口气道:“不瞒姨丈说,小弟此刻已无家了,特带了小女来投姨丈,望乞收留。”刘广同儿女都吃了一惊。

  刘广道:“却是为何?”

  希真指着丽卿道:“只为这个孽障,一言难尽。”

  刘广叫道:“姨丈,我与你异姓骨肉,平素做事,大家看见肝胆,今有话只管说。我这左右都是心腹,凡是我用的人,没一个敢怀异心。你便犯了弥天大罪,也没哪个敢去出首。不要吞吐,直说不妨。”

  希真便把东京高衙内那一节事,细细说了一遍,“因防追捕,特往江南绕道走,得遇令亲云子仪,盘桓数日,故走了二十多日方到此地。今不意姨丈亦在失意之际,怎好滋扰?要投别处,又无路可奔。”说罢,吊下眼泪来。

  刘广父子四人听罢,都甚惊叹。刘广道:“姨丈宽心,方才小弟虽这般说,然舍下也还支撑得定,何争二位在此。”希真称谢。

  刘广道:“但只是此地也难存脚。秀儿这妮子他会望气。尝说此地不久当有刀兵杀戮。往常说的休咎都验,也不能不信。我想此地有甚刀兵?若论猿臂寨来借粮打劫,那苟桓又同我相识,不成知我在此地便下得……”

  希真惊问道:“怎的苟桓当真落了草?”

  刘广道:“正是。那猿臂寨的真祥麟、范成龙都尊他做头领,招集了四五千人,在那里打家劫舍。我恐他去投梁山入伙,屡次写信去止他。他也时有信来,又动问姨丈,感激姨丈的洪恩,同父母一般。我想便是他来,有云天彪镇守景阳镇,当他的咽喉,他也一时未必到得这里。”

  希真叹道:“那苟桓、苟英弟兄二人,被童贯屈杀了他的父亲,无穷的怨毒在心,也怪他不得。怎能得他报了仇,归正才好。说起你令亲云总管,他老子有封家信托我寄与他,必须亲到,不知景阳镇离此多远?”

  刘广道:“有七十多里。他此时也不在任上,闻得蔡京调他去攻打嘉祥县,许久不闻动静,正不知几时归哩。一员兵马都监代他护理印务,此信不如由他那里发官封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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