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嫡女重生:殿下您可真是个戏精

第472章 你去北齐

  莫喏并没有给苏尔说话的机会,望着苏尔这般有些慌忙的神情,却是一声冷笑开口:“特勒方才不是说这是你有权力能处置的事情吗?”

  苏尔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方才为了堵住几位长老说出来的这些话,叫莫喏听在耳里想必十分不悦,当下微微抬起头望了一眼莫喏的神情:“若是能够用那些沉积下来的羊毛毯子,去换北齐的粮草,这确实对我们并无什么损失……”

  他瞄了眼莫喏的神情,莫喏依旧沉默不语,当下深呼一口气,朝着莫喏又开口道:“就算这些粮草来路有一些不对,但也不是用于军粮所用,也能够稍加缓和此处百姓的生活所需,难不成还想要看着这些百姓自己自生自灭吗?”

  “父亲,冬日将至,不论是粮食还是牛羊马匹全部被搜刮走的部族,若并非是我们施加援手,却不知这些人要如何过冬……况且留在此城之内的都是一些曾经的奴隶,那些贵族早就已经叛逃,之后被我们所捕获,其家中确实已经没有私粮,这一点是肯定的。”

  “如果我们这个新入主的城池之主,也不愿意为他们提供生活的保障的话,那么这些百姓又如何会对我们服从?城中的那些饿肚子的孩子和咱们属地城内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苏尔说的愈发的动情,莫喏听在耳里却不见得不能和他共情,当下他一锤桌子呵斥他住口,伸手擒住了苏尔的下巴,逼迫苏尔将目光抬起直视自己。

  只听莫喏道:“我告诉过你,优柔寡断是一个大汗最不好的品质,一个将来要做主整个蒙域之人,你想要面面俱到是更无可能的。”

  “你想照顾好这些城中百姓,可是他们又是如何回报你的,嗯?”莫喏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压迫感。

  苏尔站在原地,望向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父亲,身居高位的威严依旧让他觉得发怵,他当下逃避似的别过眼神,却又叫莫喏将下巴抬起逼迫他又将目光带了回来。

  “苏尔,你是在我身边长大,难不成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问而不答吗?”莫喏微眯起眼睛道。

  苏尔沉默了三息:“在我为付出行动之前,不敢奢求百姓能与我同心同进,但在我做出行动之后,我觉得他们应该会明白蒙域在他们的一片真心。”

  “所以你隐瞒了他们包庇暗杀的事情,对吗?”莫喏朝着苏尔道。

  这一句话重如千钧,直勾勾地捶打在苏尔的心头,叫他当下便是心跳都漏了半拍,他没有想到自己瞒得这么好的一件事情,却依旧还是被看到了莫喏的眼中,这就像是一个成年人陪伴自己年幼的儿子玩游戏一般,假装不知而已。

  “他们不过是……”苏儿觉得每一句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在么?热心这些蚊帐,支撑百姓的形象。

  “不过是什么?”莫喏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不过是这样的语气,用来形容想要包庇暗杀孤王的人是合适的吗?”

  未等苏尔开口,莫喏便接着道:“他们对自己的故国家园没有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们能对我们感恩戴德?”

  “若是不深入了解,就要将他们抹杀,对自己所辖百姓要教导,而不是不教而诛,这是您教我的道理。”苏尔红着眼眶,望着莫喏的眼神当中写满了情绪。

  年少的时候,他跟在莫喏的身边,因为莫喏对中原文化极有兴趣,所以对他的教导也一直都没有减少中原文化的部分,儒家的教化理念,法家的思想,这些都是莫喏一点一点灌输到他的脑子里的。

  王以仁治天下,以法框至人心。

  这也是莫喏告诉他的,可如今他正是以仁来扶持这些百姓的心灵之时,却又被教导他的人告知:你这样的方式是错误的。

  这叫他如何接受?

  “您不信任这些百姓,所以觉得他们可有可无,可不教而诛,可我信任他们,我相信他们能够更好,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不能因为更换了政权而将就旧证券所属的所有东西,包括他们的臣民,一应剔除。”苏尔朝着莫喏撩袍屈膝,跪地道:“黔首生民所为不过是生存二字而已,连这样我们都要抛弃的话,那么和那些戎狄的贵族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大家见不惯我这般柔和的行事方式,又要似有若无拿北齐的出身来说事,我不知道这些长老有多少个知道我的出身,但也没有必要每一次都将我的形式和北齐人扯上关系,既然如此,避而不谈,避如猛虎,却又避无可避倒不如径直了当解决了我,这般父亲也少了这些顾虑,不是吗?”

  他说罢,将自己一中的圆月弯刀解了下来,奉在手上,同时往头上一交,递给了莫喏身前:“如果他们一定要您有个所谓的交代的话,这就是我能给的交代。”

  “你这是在死谏?”莫喏望着苏尔这般坚定不移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却是烧得越来越厉害,他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苏尔一巴掌,望着被打落在地上的苏尔,她背过身去道:“你到北齐去吧。”

  “为什么?如今我的出身变成了阿爹的心病了吗?”苏尔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莫热。3

  莫热听到他这句话,回过了头俯下了身,他的眼神中写满了复杂,在他眼中倒影出来含着热泪的苏尔,看上去委屈极了,就像是年少时期和那些其他堂兄弟们,打斗时混不到上风,输了又不敢轻易开口时的模样。

  堵在心中的怒斥,被这委屈的神情所触动,他无奈的扶住了额头,做回了原来的位置朝着苏尔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我的心病,而是你的,苏尔,为什么每一次谈及北齐的时候?你的反应总是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因为你一方面认定了自己是北齐的出身一定会影响到你,另一方面,又害怕别人知道,害怕别人因此将你的出身和你的行事所联系,这就是你的心病,既然你这么看重北齐的出身,那你就回去看看,这些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莫喏坐在了大帐的主位之上,他摆了摆手,示意苏尔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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