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嫡女重生:殿下您可真是个戏精

第100章 心有所属

  可叹此前还是高高在上的三品婕妤,如今却像死狗一样被拖走。原本是生得千娇百媚的妙龄女子,却值得皇帝极为轻蔑一声‘区区供女’

  潘月卿敛下眼眸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样的皇帝才是她认识的皇帝,一笑一语定下生死,一眼一令冰寒彻骨。

  皇帝看着站在原地的潘月卿,脚步声却微微一转朝着相反方向而去。总管太监上前将食盒递给潘月卿,笑得异常谄媚:“月姑娘受到惊吓了,日后再有这种不长眼的,姑娘径直便告诉老奴便是。”

  潘月卿抬起眼眸,看着总管太监那谄媚笑出了褶子的面容,睫毛森严抑制住全部的情绪,轻声细语道了一声谢,又得知了食盒之内是太后向来爱的糯米玫瑰糕。

  待总管太监等人离开之后,齐司安站在原地目光淡然扫了一眼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齐司安踱步到他跟前:“远远跟着。”说罢也不等对方反应,抬眼看了一眼潘月卿,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为什么要开口救孤?”齐司安侧过头看着提着食盒的潘月卿。

  “臣女开口也不一定是为了殿下吧?”潘月卿轻笑一声,笑容只是盈在她脸上半息便石沉大海,发梢掩映之下潘月卿真实的情绪显得朦胧不可知:“她碍到我了。”她可是看得清楚,那郑婕妤此前在御花园被请走时候那怨毒的目光,本着未雨绸缪的心,她并不打算让郑婕妤有机会报复她。

  齐司安不再多话,相伴无言走了十来步,他顿住脚步往回看了一眼远远跟在身后的小太监,确保他听不见,压低了声音开口:“潘相这一场急流勇退唱得极好。”

  潘月卿抬眼对上齐司安的目光,心下暗暗一笑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皇帝在不久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潘月卿也懒得回应齐司安,只是提着食盒径直往前面走,齐司安跟着在身后默默喊了一声:“潘月卿。”

  潘月卿顿住了脚步,回首看了一眼齐司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齐司安轻咳一声,他往前三步与潘月卿并肩:“你……”他张了张口,终究将心底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压制住,生生转变成:“你不怕大娘娘么?”对上潘月卿疑惑的目光,齐司安抿了抿嘴有些无奈开口:“孤的这一位祖母,可是扶持着陛下走过一路的风雨飘摇,她对格局的眼光向来是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去考量。”

  齐司安抬眼看了一眼坤宁宫,暂停脚步顿住了话,他是在忠告潘月卿,要多加小心。

  潘月卿太清楚了,对着站在门口的齐司安,微微屈膝福身便要迈进去。齐司安却抬手止住了她的脚步,他自墙角转出先潘月卿一步迈过门槛。中庭打扫宫女朝着齐司安赶忙跪地叩首问安。

  “大娘娘呢?”齐司安随意站在一宫婢跟前,缓然开口。

  “大娘娘正歇中觉呢。”宫婢恭恭敬敬回答。

  “那我们等一等。”齐司安随意坐在梧桐树边上的秋千架上,有些随意接过宫婢风上来的茶水,瞥了一眼潘月卿点了点边上的石凳子,示意她也坐下来。气氛很安静,除了齐司安不时发出的轻咳声之外,都能称得上一句岁月静好。

  “咳咳咳咳。”

  正堂东边角落里传来几声老妇的咳嗽声,那声音缓缓的降了下去,正堂的门缓缓被打开了,一位四五十岁的嬷嬷鞠着手站在台阶之上,看了一眼齐司安和潘月卿,面容平淡道:“大娘娘请二位进去呢。”

  “秋嬷嬷。”齐司安应了一声,抬起手,身边伺候的宫婢很有眼力上前扶住了他胳膊,缓步走到正堂时候,映入眼帘的正是侧坐着拈针的太后。齐司安微笑着跨过门槛,微低下头正要朝着太后跪下问安。

  太后并不抬头,只道:“不必多礼。”

  潘月卿站在身后将手中的食盒转叫给那位秋嬷嬷。太后抬眼看着她,目光淡然,既没有慈祥长辈的偏爱,也没有在马场上的冰冷,就像是平常的一位陌生人一般,朝着潘月卿抬起手点了点身边的软垫,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齐司安端起茶盏,轻瞟一眼太后手上明黄色的绢布:“皇祖母是给陛下准备的?”

  “他跟我说,旁人做的不如我做的舒服。”太后无奈摇了摇头,正是一针收尾,解下了绣框平铺举在跟前,有些得意一笑:“还好还好,哀家年老眼花但手感还在。”

  “您要说自己年老眼花,那奴婢就是一个瞎子了。”秋嬷嬷上前将潘月卿带来的食盒内糯米玫瑰糕端上来,又顺手接过太后手上的汗巾,微躬身退下顺道将门也关上了。

  “鹊奴,风寒如何了?”太后轻抿一口茶,开口道。

  被点了小名的齐司安放下手边的糕点,朝着太后宽慰一下,堪堪要开口又不自觉三五声咳嗽出声,他捂着心口好不容易顺了气才道:“好了很多了,今早起来已然不烧了。”

  “发着烧也敢去跑马场,还在哀家跟前那样意气风华,你呀你呀!要不是你病着,看你老子锤不捶你!”太后无奈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开口。对上齐司安噙着笑容的模样终究换成一声叹息:“你的身子有多金贵,你自己不知道吗?”

  “别说我了,在母亲跟前也听训,在祖母跟前也听训,一会去见陛下只怕还要听,孙儿的耳朵都要被念得起了茧了!”齐司安轻笑着,眼睛弯成月,朝着太后讨饶道。

  “月丫头,你见过陛下了?”太后果真不再多说,将目光转向木木坐在原地的潘月卿,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太后轻叹一口气:“郑婕妤的事,你怎么看?”

  “虽有罪,但不至于。”潘月卿诚实开口。

  太后抿了一口茶,不多言只是问道:“你是否许了人家?”

  “尚……”潘月卿如平地惊雷一般顿住了话语,她看着敛下眼眸的太后,却有一瞬间明白了全部,她微微将口中的震惊吞下:“臣女虽然尚且未许配人家,但……已然心有所属。”她斟酌着将声音放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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