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有人陷害
赖长娅虽然受到的惊吓不少,但电光火石之间也反应过来,她抬起眼稍退一步面容严肃:“你也说了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你?况且,我又不是你亲近人,如何能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齐司安站在边上目光微敛,太医令把了太后的脉,又在太后身上施了几针,昏厥过去的太后娘娘悠悠转醒,赵老太君握住太后的手,目光担忧。
太后抚掌拍了拍赵老太君的手,示意无事。抬起眼看着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姚真,终究长呼出一口气一口气,万分愤怒拍了拍软塌上的扶枕:“向来,哀家就是最恨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毒物!今日竟然有人敢拿在哀家跟前!!”
说罢,目光若淬了毒一般盯着站在边上的赖长娅,沉着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道:“长娅,你是世家女子……”
未等太后讲话说完,赖长娅下意识福了福身子,语气恳切:“太后娘娘!长娅是世家出身,不会做出这等腌臜事,况且……况且我与潘小姐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谋害?又为何会得知她的生辰八字?退一万步说……这绣品压根就不是我做的,为何会牵扯在我身上?”
赖长娅抬起头,求助似得看向齐司安:“襄阳王殿下,你是知道的,你我分明下注的是佛首啊!”
齐司安目光如常,负手站在边上没有开口。
齐思程站在边上,适时开口朝着太后开口道:“皇祖母,孙儿以为,既然这巫蛊之术玩偶是从这件褙子出来的,不如问问大皇兄,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注。”
“对对对!”赖长娅抓住齐思程话语中留的机会,双手交叠在胸前朝着太后急迫道:“此事必然是下注之人所为……”
姚真亦是跟着赖长娅的话头,慌忙且害怕开口:“对!定然是下注之人所为,太后娘娘明鉴!这与小臣没有丝毫关系!”
苏若轻抬眼环顾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将看着脸色突然煞白的李淑然收入眼底。
齐思孟上前一步却被李淑然下意识拉住了手,许是动作过大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李淑然缓然开口道:“太后娘娘向来最恨是就是这等巫蛊之术,大殿下,你要谨慎言之。”一个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李淑然抓得紧紧的手在她故作轻松的脸色之下,迫于周围人的目光缓然松开。
苏若轻看着站在赵老太君身边的潘月卿面色也不太好,心中便有一丝隐隐不详预感,皱了皱眉头朝着潘月卿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潘妙倩看上去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扶着柱子半天也站不起身子来,就是身边的侍女架着她身子才稍稍缓和过来,轻声说出一句话道:“想来……想来也应该是……亲近之人……才能知晓臣女的生辰……”
潘妙倩这看上去弱柳扶风实则意有所指的话,让潘月卿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必然是姚真和潘妙倩为了对付自己的阴谋。虽然苏若轻频频朝着她使眼色,但潘月卿并没有听从苏若轻,也不顾李淑然伸手拉住自己的小动作,上前去径直清脆开口:“这是我下的注,这褙子原本不过就是我在家中绣的一个小玩意。”
“竟然是你!”姚真不可置信回过头,将目光投向清清冷冷站在众人之前的潘月卿,语中却带几分不可置信,苦口婆心开口道:“月姑娘,你可不能胡说,这罪名也不是人人都吃罪得起的!”
说罢讪笑着朝着太后娘娘开口:“这是小臣妻妹,太后娘娘莫听她胡说了,一个女孩家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呢?”
潘妙倩也噙着泪上前拉了拉潘月卿的袖子:“二姐姐,你是不是喝多了酒,昏了头……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我的。”
若是没有先前那些话的铺垫,在场人也都会稍稍相信潘妙倩和姚真的话,但这生辰八字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知道的,而这绣品又正好是潘妙倩的亲姐妹下的注,那自然就更加惹人深思了。
当下便有人不住叹息这潘三小姐实在太过善良,证据已然这么明显,潘月卿都承认褙子是她所做的,这个天真的三小姐却还是认为潘也去不会这么对她。
潘月卿站在原地,不顾潘妙倩那情真意切泪眼婆娑的话,甚至抬手一扫衣袖,抽离了潘妙倩手里的衣料,似撇清楚关系一般,面色冷静开口道:“三妹妹,我想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这小人是我做的。”
潘妙倩何尝看不出来她这动作底下掩饰的厌恶,当下埋下头掩面而泣,身边竟然有人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潘妙倩,甚至有人安慰道:“三小姐,你不必伤心,这等姐妹不要也罢……”
潘月卿尽收耳中,冷笑一身,转首朝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太后和目光澹澹的赵老太君微微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太后娘娘,月卿若是真的想要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也应该是藏着掖着,哪有正大光明让人拎出来的道理?这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月卿是个普通人,不痴不呆也不蠢,这事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况且,昨儿我便命人将这件褙子送到大殿下府上,这东西离开了我手上,从昨日到现在,旁人便有无数的机会对它动手。”潘月卿抬眼看了一眼齐思孟,报以一个信任的目光:“当然,我相信大殿下的人品,我也相信在大殿下手上我的东西绝不会出差错。”
齐思孟目光一沉,沉声下令道:“来人,把今早负责搬运这些奖品的奴才给我带上来!”
不多时一排奴仆便被押成一排跪在地上,为首一位女婢看上去年纪不大,怯生生抬眼看了一眼齐思孟等人,下意识又埋下头去。
“小荷。”齐思孟沉声开口,目光微沉。那唤作‘小荷’的女婢哆嗦一下,双手交叠在额头,长长叩首于地,一副恭谨模样:“敬听大殿下吩咐。”
齐思孟微抬下巴:“我问你,昨日送来如注的奖品,可是你一直在管理?”
“夜班之前,是兴福在看守。”小荷低眉顺眼道。
“兴福何在?”齐思孟开口问道。
“小的绝对没有动过一个手指!小的以性命起誓!”小荷边上一个小厮接过齐思孟的话头,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