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先打电话过来,问罗‘门’要不要跟她一起吃饭。罗‘门’装做是一个贪心的嫖客,问她能不能把许静叫上。
“你是有‘色’心没‘色’胆,昨天你就有机会。”孟云的话里不无鄙夷。“怎么现在后悔了?不过别说我不提醒你,许静现在跟了老丘,你得做好偷‘鸡’不着的打算。”
“就没有不沾腥的猫。”罗‘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无耻。“我又不像老丘那样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难道为了老丘许静就不出来做了?她有那么‘玉’洁冰清吗?”
“你们这些男人说话就这么难听。”孟云的声音尖利起来。
“是不是‘‘玉’洁冰清’这四个字刺‘激’到你了?”罗‘门’不无恶意地追问了一句。
君子是没有人害怕的,如果你表现得不像个无赖,这些***湖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去***,现在还有什么话能够刺‘激’到我?”孟云忽然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语气又恢复了原先的***。“我老公想来三人行了,也不知道你那身体受不受得了。好吧,谁让你是我老公呢,我这就给你安排。”
许静今天的情绪好得多,和孟云不时‘交’头接耳,然后用暧昧的眼神看着罗‘门’。罗‘门’知道她们谈论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正如孟云所说,来次三人行就像吃饭一样简单,许静用水汪汪的眼睛不断向罗‘门’瞟来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
不出所料,丘‘玉’堂的电话也追了过来,不但如此,不管许静如何不情愿,他的人也跟着过来了,看来他很清楚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从这一点来看,丘‘玉’堂可以算是欢场常客,而越是常客对有些人和有些事就越放不开。
时间也赶得正好,王娜娜打来电话,询问两个人去不去“上班”,孟云边扯着闲话边拿眼睛看着罗‘门’,罗‘门’知道她是不想去,想在自己身上再榨些油水出来。他告诉孟云去“上班”,自己有些话要跟丘‘玉’堂讲,晚些时候去接她们。
“老丘,你跟许小姐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罗‘门’开‘门’见山。“许小姐是个大美人,你不要可有的是人要。”
丘‘玉’堂怀疑地看着罗‘门’。“司马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门’笑了笑。“老丘,你放心,我没有你那样的兴趣。这些‘女’人玩玩儿可以,说到领回家里就不太明智了,何况你是有家室的人。”
丘‘玉’堂冷冷地瞥了一眼罗‘门’。“这跟你没有关系,司马先生,用不着你来跟我说这些道德故事。”
罗‘门’摆摆手。“没人对道德故事感兴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想把许小姐领回自己家里,我倒可以帮你个忙。”
丘‘玉’堂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手表。“帮我个忙?司马先生真是好心。”
罗‘门’厌恶地看着这个虚伪的台湾人。
“好吧,是帮我们大家的忙。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而且我是那个能够出大价钱的人,可能是你现在能够遇见的最好的主顾。”
丘‘玉’堂轻蔑地看着罗‘门’。“就凭你那个‘先锋科技’?拜托,我连听过都没有听过;司马苍?有谁知道你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吗?别以为在***玩玩儿你就是大人物。最好的主顾?你别开玩笑了。”
丘‘玉’堂已经生气,这说明罗‘门’给他施加的压力已经差不多了。
“忘了‘先锋科技’和司马苍这回事吧。”罗‘门’微笑着招来‘侍’者结帐。“跟你这种井底之蛙没有什么好谈的,也许你只知道方便面是怎样防腐的技术,这只能骗骗那些不入流的人。想做大生意?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大生意。”
结完帐,罗‘门’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丘‘玉’堂微笑。
“老丘,知道我现在要去干什么?我要去‘操’了许静,去好好把玩那对你‘花’了大价钱做的***,如果她让我满意,我就把她供养起来,因为我虽然不算大人物,但我敢比你‘花’更多的钱,而且没有老婆在后面拿鞭子‘抽’我。”
丘‘玉’堂坐在那里,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着罗‘门’。
“不过是个***,谁都可以‘操’她。在你之前就没有人‘操’过她吗?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罗‘门’神气地看着他。
“这当然没有什么可得意的,但是老丘,能够耍你一把让我很高兴。你可以看到,人人都可以‘操’到她,可就是你不能。为什么?因为你的话太伤人,让我很生气,所以我就要陪你玩玩儿。”
丘‘玉’堂的脸被气得煞白,拍案而起。“你是个‘精’神病,司马苍!”
罗‘门’心中暗笑,要对付没有信仰的人简直易如反掌,他们太容易被***,太容易被‘激’怒。
他伸出双手拍了一下,然后像电影里那些意气风发的主人公一样指着丘‘玉’堂。
“我不管你要说什么,不过你最好现在跟许静商量一下,看看她是更喜欢你还是更喜欢我。哦,对了,其实她根本谁都不喜欢,她只看谁能给她更多。”
看到罗‘门’转身要离开,丘‘玉’堂颓然坐倒。
“你想要什么?”
罗‘门’停下脚步,想了想,然后怀疑地看着丘‘玉’堂。
“我想要什么?我忽然改变注意了,老丘,也许我能在你这里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就是许静的***,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我。”
丘‘玉’堂摘下眼镜,疲惫地擦着眼睛。“你别太过分了,司马先生。我在许静身上‘花’了不少心血,你别来破坏我的好事。”
“现在你是那个坦率的人了?”罗‘门’嘲讽地问。“可我跟你坦率的时候你还在嘲笑我。”
丘‘玉’堂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算了吧,司马先生,你不是个做生意的人吗?何苦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如果你开始就表明来意,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容易得多。”
罗‘门’知道已经把丘‘玉’堂耍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又气又怒,已经没办法做正确的判断,如果现在不趁热打铁,等他清醒过来再要他就范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需要一些数据。”他把一个优盘扔在丘‘玉’堂面前。“要像你给杜邦公司干的那一票同样漂亮。”
丘‘玉’堂叹了口气,擦着脸上的汗水。“司马先生,你这可是太看得起我了。上一次是我拣了便宜而已,要搞到那些商业机密,我的档次还不够。”
“七位数的现金酬劳。”罗‘门’微笑。“不走你公司的帐面,足够你神鬼不知地安置许静或者别的什么人。想想你上一次的酬劳吧,老丘,那是打发要饭的。”
丘‘玉’堂的脸涨得通红,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
“现在这一行也不好做,司马先生,这一点你应该比什么人都清楚。”
罗‘门’当然清楚,就算他不是一个情报贩子都知道商业情报和商业间谍的危害。
商业情报的价值在现在这个时代有增无减。欧美很多大企业为了窃取对手的核心情报可以用尽各种手段,例如翻垃圾桶、派出俊男美‘女’***对方高层获取资料等,甚至不惜铤而走险,使用窃听等各种这种非法手段。当年惠普公司董事会讨论撤换首席执行官卡莉?菲奥里娜时,曾经有人将消息泄‘露’给了媒体,为此惠普公司雇用‘私’家侦探调查这一事件,他们利用社会保险号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骗得公司董事和相关记者的电话记录。这一行为经披‘露’后被认为触犯了隐‘私’权,美国国会、联邦和州政fǔ的相关机构先后介入调查,导致两任董事会主席下马。
90%的美国企业聘请专人进行相关的间谍工作。负责执行任务的多是在大学里选修过有关竞争‘性’情报(简称CI)的课程毕业生,专‘门’以刺探竞争对手内部资讯及保护公司利益为己任。甚至有些公司还会故意开除一些雇员,让他们投奔到对手公司时看上去有极充分的理由,在取得信任后再反戈一击。
很多欧美大公司都曾采取“不光彩”的手段获取竞争对手的机密材料。比较著名的事件有,德国大众汽车公司在通用汽车公司偷取机密计划文件,被诉后不得不向对方支付1亿美元的庭外和解费;宝洁公司曾雇用间谍潜入联合利华公司,从后者的“垃圾堆”中获得大量机密;‘波’音公司为争取美国空军的一份卫星生产合约,偷取了竞争对手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计划书,结果‘波’音在失去合约的同时,也被罚在一段时间内不得竞投空军装备合约。
大公司更有实力,也能够拿出更多的资金,而且司法部‘门’对商业间谍案重视不够,再加上事情败‘露’后很多公司都选择和解方式了结官司,许多大公司就变得大胆起来,开始专‘门’培养商业间谍。正如丘‘玉’堂所说,这一行的竞争也很厉害,而且也越来越呈现垄断化的趋势,在中国也是同样。
“我只对一项技术感兴趣。”罗‘门’不打算同他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而是把一张名片扔在桌子上。“如果你有消息就通知我,我们再按你的情报讨论价钱。”
丘‘玉’堂拿起名片,看得出他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司马先生,现如今世道险恶啊。”
听到他的话,罗‘门’差点想过去扇他一个耳光。凭他对那些倒闭企业所做的事情就该受到惩罚,现在他居然担心自己被别人骗,这可真是个讽刺。
“风险和利益总是成正比的,老丘。”罗‘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你,所以我们还是‘摸’索着来。我现在要去‘辉煌’,你也来吗?”
丘‘玉’堂还在摆‘弄’着罗‘门’的名片。“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你自己去吧,替我照顾许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