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玄灵宗第一炼药师周雄
席北山深深看了姜燃一眼,而后站起身来,走到石床旁边,才是微微点头。
“那就弟子失礼了!”
姜燃走了过去,轻出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席缨缨的洁白的手腕上面。
手指接触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之时,姜燃也是不禁心中一跳,赶紧收摄心神。
万一露出神色变化,被席北山看到,只怕立即就要横死当场。
“不知宗主可否能看出,这是何凶兽血肉?”
片刻之后,姜燃收回手掌,不紧不慢的怀中拿出一块油纸包裹的血肉。
这血肉,正是从金瞳蟒身躯是割落下来,是姜燃特意留下的一场,其余的早就被神龙鼎炼化了。
“此乃变异凶兽血肉,而且品质极高,十分难得,光是这一块,便价值百金!”
席北山皱眉接过,初时毫不在意,看过后却是面露意外。
“这和解毒又有何相干?”
席北山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对他来说,便再珍贵的宝物,都是丝毫不能提起兴趣。
“这块血肉,是我在灵峰山脉一条变异蟒蛇身上所得,而据我所知,席师姐所中的蛇毒,也应该是变异蟒蛇。解毒之道,讲究的乃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蟒蛇之毒,其体内也常有解毒之物!”
姜燃说道:“而刚才周杰也说过,在灵峰山脉时曾见过我,若是正好两条变异蟒蛇乃是同一条呢?”
“你可知道缨缨乃是凝气境修为,能够令她中毒的蟒蛇,必然是二阶凶兽,岂是你能斩杀的?”
席北山全身一震,面露喜色,但马上就是怀疑起来,面色冷然道:“你可知道,欺骗本宗主的后果吗?这块变异凶兽血肉,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
姜燃只是炼体境界,怎么可能斩杀一条二阶毒蟒。
“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我可以肯定一件事情,这血肉便是令席师姐中毒的金瞳蟒。若是宗主不信,且让我炼制一味解毒药,让席师姐服下,一试便知!”
姜燃信心十足的道:“宗主可以想一想,变异凶兽何等稀有,灵峰山脉之中只怕都未必有第二条变异毒蟒,又怎么会巧合出现在同一处?”
“你天命灵印废去,还能炼药?”
席北山犹豫一下,还是不愿放过一丝希望,咬牙说道:“本座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你有意害我女儿,本座必将你碎尸万段!”
“姜燃必不负宗主所望,我还需要一处炼药房!”
姜燃微微一笑,信心十足的说道。
席北山不再说话,命一名内宗弟子,把姜燃带到一处炼药房中。
姜燃关上房门,便是将金瞳蟒肉投入炉中,又从陆鸿送来的药材中选出两味,一并放入。
……
而与此同时,周杰也是来到一座烟气缭绕大殿之中。
“族伯,姜燃竟然支开我和席北山说话,现在又去炼药。当日他也在山中,我担心他知道了一些什么!”
进入大殿,周杰跪在一名老者面前,一脸紧张的说道。
“哼,此毒便是本座都无法可解,一个没有灵印的废人,怎么可能炼出解毒药。放心好了,本座自然有办法让席北山杀了他!”
老者面露冷笑,说道。
……
失去金纹玄木鼎,姜燃虽然对于炼药火候的掌控差了许多,但以前积累的经验倒是还在。
一个时辰之后,药倒是炼成了。
只是品质却是惨不忍睹,全然是焦糊的药散。
不过,姜燃也不在意,为席缨缨解毒要靠万界神龙鼎,炼药不过是掩饰。
回到席缨缨所在的偏殿,除了周杰,殿中又多了一名身着道袍的黑发老者。
“宗主,幸不辱命,解毒药已经炼好了!”
姜燃也不在意,将装在玉碟中的药散,呈给席北山说道。
“一个废人,也配炼药,真是可笑!”
黑发老者瞥了一眼玉碟,顿时讥笑:“这些药散只怕连最普通的毒都无法解,还想为席缨缨解毒?”
“周长老,你看这药是否有毒?又能否化解小女蛇毒?”
席北山对老者也是颇为客气,请教说道。
“无毒,但也无法解毒,此子分明是为邀功取巧,戏弄宗主,罪该万死!”
黑发老者冷笑连连,“宗主,你难道认为连老夫都无能为力的剧毒,一个废人能解得了?这样说来,老夫岂不是连一个废人都不如了?”
“宗主,我族伯乃是宗门第一药师,他的推断,必然不会有错。”
一旁的周杰也是连忙说道:“这个姜燃分明是居心不良!”
“原来周雄长老是周杰的同族,难怪他利用席缨缨逃脱之后,敢将她带回玄灵宗。必然是在将她带回之前,周雄已经为她诊治过,确定蛇毒无法可解,周杰才会利用此事邀功!”
姜燃闻言,不由也是多看了黑发老者一眼,心中了然,“周家之人,果然都是歹毒之辈!”
玄灵宗第一药师周雄,姜燃早有听闻,只是他以前并不知道,此人与周杰还是同族。
也难怪在灵峰山脉时,席缨缨分明对周杰不假辞色,却还是和他一同前去寻找金瞳蟒。
玄灵宗第一药师,非同小可,席北山身为宗主,也要笼络。
“宗主,既然周雄长老说此药无毒,那便证明无害,让席师姐服下,最多也是不能解毒而已。只要此药无效,弟子愿承担任何后果。”
姜燃心中冷笑,决然说道。
“这小子说的不错,此药根本效无效果,甚至连药都算不上,不过一堆药灰而已。让缨缨服下药散也是无妨,有本座在此,此子玩不出什么花样。”
周雄却是冷笑一下,说道:“本座要让他死一个瞑目!”
“好!”
席北山思索一下,起席缨缨,亲手喂了药散,又以元气帮她炼化。
然而,药散入腹,足足过了半刻钟,席缨缨却依然毫无反应。
“小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雄目中阴光闪烁,冷冷问道。
“姜燃,你竟敢戏耍本宗主,该当何罪!”
席北山忍无可忍,终于失去最后一丝耐心,当场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