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不光是礼仪夫子,更是当朝大学士,教的不光有皇子公主,还有一些皇亲贵胄的后代,出了名的严厉,当初教虞歌的时候算是温柔的了。
独孤言不敢哭,只能好好学,不学好根本不能见母亲。
身旁多了片阴影,独孤言要去看,却被乔阳呵斥:“练字要专心!”
话落,乔阳对着虞歌拱手,“王妃,昨日胞弟若有冲撞之处,还望王妃海涵,微臣一定好好惩戒他。”
虞歌淡淡的扫他一眼,“他没错,很好。”
知道这位王妃的性子冷,乔阳也没在意,笑了笑,“王妃要不要亲自指点五皇子一番?”
“不用。”她垂眸看了眼独孤言漂亮的字,“教的很好。”
乔阳荣辱不惊,“谢王妃夸奖。”
她问独孤言,“也来了几日,不知可习惯?”
独孤言不敢轻易回话,乔阳淡淡的说:“王妃问话,回答就是。”
“一切都好,姑姑对言儿很好。”
按理说,他还要唤虞歌一声姐姐呢。
只是身份摆在那,他只能尊称一声王妃。
虞歌说:“你娘一定想你了。”
独孤言到底是小,提到娘亲眼泪就掉了下来,“想娘亲,想吃瑶姨做的点心。”
他哭起来不是嚎啕大哭,乔阳在边上,他只能小声抽泣。
“你告诉我你瑶姨在哪,我去找她做给你吃。”
独孤言刚要开口,忽然想起娘亲嘱咐过的不要与旁人多提瑶姨的事,他立马闭嘴,“不想吃了,还是好好练字。”
乔阳以为他们口中的瑶姨是宫里的宫娥,也就没就多问。
虞歌瞧了眼独孤言,倒是难得的对外人笑了下,随后滑动轮椅慢慢走了。
“有待长进,劳烦乔夫子再多教几日。”
乔阳对着她的背影作揖,“微臣遵命。”
……
由于昨天的事,清亭院附近的守卫明显多了,连带着虞荣和虞蔓的院子都森严了些,生怕这几个姑娘出什么事。
因为太子被关禁闭,虞荣也消停了,不然这个时节自然要去诗船上吟诗作对的。可最近她也犯愁,太子始终没提成亲一事,她过了年已经十八岁,快成老姑娘了,京里许多人都在背地里讲着闲话。
“女儿别急,太子如今关禁闭呢,过段时间出来了你再提一提。”三姨娘温柔的给她梳头。
虞荣一想到这个就来气,怒瞪三姨娘,“若不是因为你不是正房,我至于这么别扭吗?夫人怎么可能让我顺利的嫁给太子,太子又是个听娘的,皇后一直在意我的出身,你不是不知道,什么都要我自己来,要你何用!连我的那些皮衣你都打理不好!”
越说越来气,虞荣气愤的一挥手,将桌上的胭脂水粉都推到了地上,吓得三姨娘不敢再多嘴,只能低头认错。
“是娘不好,是娘的错,荣儿你别气。”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哭就能把我那些皮衣弄回来了吗?”虞荣都要烦死了。
三姨娘瑟瑟发抖,“娘……娘再去给你做。”
“去哪儿找那么好的皮毛?你……”
虞荣忽然停住了,好的皮毛……
清亭院那只白狼的皮毛就非常好,隐约还带着光,她本就喜欢很久了。
目光瞥向三姨娘,她软软的喊了声,“娘,你帮荣儿个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