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歌把画本找出来时,乔生已经被她毫不犹豫的出卖了。
政妄一成不变的温润终于有了一丝寒意,“他主动给你的?”
她摇头,“我请教他如何生孩子,他似乎也不大懂的样子,然后就给了我这个。”
她不会平白无故去诬陷谁,事实如此,她磊落的让人自惭形秽。
忽然,头顶上多了一只温暖的手,“你的坦率磊落勇敢,让人羡慕。”
这声音有点轻,轻到让虞歌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画本被毫不犹豫的没收,政妄与她面对面坐着,“歌儿。”
虞歌睁大眼睛,脆生生的应道:“嗯!”
本不喜欢歌儿这个名字,但却被他的这么好听。
“你答应我件事。”他声音很低。
她不带犹豫的点头:“好。”
政妄觉得好笑,“你都不知道什么事,万一是去让你做坏事呢?”
女人笑眯眯的拄着下巴,“不杀人就成。”
“怕杀人?”
明明那次在皇宫挺利落的。
虞歌眼神无辜,“你不喜欢血腥,我就不碰血。”
罢了,政妄眉目轻挑,“谁告诉你的?”
“乔生。”
乔家二少又被卖了。
没有人知道,因为乔生的一句话,在今后的这条路上,有多少人劫后余生,与阎王擦肩而过。
她从不认为她善良,她只是不想让他讨厌。
“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驱逐掉你内心的勇敢真诚。”
虞歌有点没大懂,却也记住了这句话,“我答应你。”
视线停在那个画本上,政妄眸光透着几分危险,“这书我拿走,以后不许再碰。”
“好。”她很乖。
……
晚上,政妄照旧没来过夜,虞歌就躺在地上,与阿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一连两日过去,虞歌是在冬猎的当天早晨看见政妄的,他似乎有一点疲惫。
只有他们二人参加冬猎,马车早就备好,上了马车,子吟忽然来到马车旁边。
“二小姐,五音阁的确有一位名中里带瑶字的,但年纪不是很大,应当与您差不了太多,不知是不是您说的那位瑶姨。而今日,据说她也会参加冬猎,是陪同四公主的,到时候您可以看一看。”
说完,子吟便退到马车后边,低眉顺眼的做起保护她的工作。
政妄耽搁了一会儿才上来,虞歌靠在里面,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落在他身上,闪过一丝连她都不懂的情绪。
“很累吗?”
今儿她穿的朴素一些,衣裙是绯红色的,披着一条鹅黄色披风,淡雅清素,却依旧难掩风华,略施粉黛,发饰也只是戴了一根摇坠簪子,薄唇微红。
政妄正要开口,唇瓣上就感觉到一股子温热,隐约还有股子淡香。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落下,虞歌没有丝毫羞怯,她的眼睛水蒙蒙的,勾人的很,“好点了吗?”
政妄深吸口气,定定的看着她,“这又是乔生教你的?”
得到的却是虞歌的否定,她是在那日花船上听到的,她的听力极好,几十米内的谈话声,只要她集中注意力,都能听见,况且还有这具身体本就有的那股莫名力量,听不过十几米外的对话轻而易举。
记得那日船上的男女说的是……
女人娇滴滴的问:“爷,您累了?”
男人回答她:“你亲一下爷,爷就不累了。”
只听那女人羞涩的哼唧了声,“爷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