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几日虞歌都没有醒,独孤菀铃也不放心,便破了规律在摄政王府小住了几日。
期间也是她不分日夜的照顾着女儿,正因如此,独孤菀铃发现女儿的脖颈处竟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看那样子应当是没痊愈多久。
独孤菀铃心惊肉跳的,无奈找夫君过来亲自查看,夫君说那是刀疤,很长的一条刀疤。
正正的砍在虞歌的后脖颈上,看那架势,似乎当初下手之人是想要砍了虞歌的脑袋。
意识到这一点的独孤菀铃险些晕过去,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在想,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她的女儿下杀手!
也愤怒她的女婿,竟然让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却还不知情。
苦了她的心头肉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见虞歌那副嫌弃的样子,独孤菀铃心都碎了,“通通拿出去重新做,歌儿告诉娘,想吃什么?”
虞歌见讨厌的食物端走了,她拧了拧眉,微微歪了下脑袋,像是在思考。
她仿佛听得懂独孤菀铃的话,想要回答,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嘴巴张开好几回,然而一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独孤菀铃的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她咬牙忍着也没忍住。
“我的歌儿……”
她不想承认女儿被打傻了,可是眼下女儿这个样子明明就是傻了,连话竟然都不会说了。
轻轻抱住女儿,可女儿的身体似乎很抗拒她,独孤菀铃忍住心中的酸涩与愤怒。
她柔声说道:“歌儿乖,娘去给你备吃的,要不……要不你随娘一同去?你想吃什么给娘指?”
说完,独孤菀铃期待的看着虞歌。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女儿缓缓点了点头。
她差点激动的笑出来,稳住端庄,亲自动手给女儿穿上暖和带绒毛的绣花鞋,披上大麾这才领着她出门。
可这一出门倒好,虞歌突然冲向院子角落的雪堆里,竟然不顾形象的在雪地里打起滚来了。
独孤菀铃都傻了,瞪大眼睛看着女儿冰冷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王妃……”
虞歌的婢女颂禾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她是将军府的家生丫鬟,也是虞歌的陪嫁丫鬟,伺候虞歌小十年。
颂禾匆匆跑过去想要把王妃拉起来,可她一靠近,就见王妃冰冷警告的目光扫向她。
把颂禾吓得当即愣在原地,不敢再靠近。
“歌儿!”独孤菀铃赶忙走来,虞歌的脑袋上身上都是白雪,她红着眼眶,“歌儿乖,雪里凉,我们去找吃的,好不好?”
她像是儿时一般哄着爱女。
同样的,虞歌的眼前也闪过一个画面,正是年轻的独孤菀铃蹲在地上对她说着什么,笑容温柔,满脸的慈爱。
虞歌愣了愣,随后慢慢起身,对流泪的妇人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虞歌就是不想看见她露出不好的表情。
独孤菀铃心中刺痛,女儿即便傻了却也知道听娘亲的话。
外人都说她的女儿顽劣,不懂丁点世俗礼节,可她却不这么认为。
虞歌打小跟着她,说不懂礼节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比较喜欢舞枪弄棒,性子直率,不喜绕弯勾心斗角罢了。
她喜欢什么从来都是直言不讳,讨厌什么也都摆在脸上,若说虞歌不圆滑她是认的,可说虞歌鲁莽不堪她是绝对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