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可有半点在乎我
众人一阵冷颤,这不是公然说王后越了权,杖着自家的势力连王上都不放在眼中吗?
安绾面色青灰,却不敢再放肆,纳兰震海宠归宠她,可是现在如果自己还叫嚣估计也觉得丢了面子,立即夹了块菜入进纳兰震海碗中,“本宫当然知道王上是主子,也是臣妾的天。”
纳兰震海直视景衣容,居然又扯到自己的身上,又是不留半点颜面。
景衣容对纳兰震海的目光置之不理,“儿臣就知道母后只是没有适应不了,母后掌管六宫定然辛苦,以后贞祺的事情不麻烦母后了。贞祺己入住太**,是太**的人。母后管好自己应该管的事情就好别来管我太**的事,儿臣虽然不才可是如果是有人欺负了我的人,儿臣犯起傻来估计也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安绾死死的瞪着景衣容,“你是在警告本宫吗?”
“是,”景衣容言简意骇,语气冷硬。
众皇子不约而同的灌下一杯酒,她居然连王后都敢挑衅。
“你好大的胆子,”安绾愤怒的瞪着景衣容,“青翼本宫还不知道离开的这半年,你的太子妃变得这般嚣张跋扈,既然你没有**好,那母后帮你****。”说罢便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立着的太监一眼,年近七旬的太监目露凶光,显然就是狗杖人势。
纳兰震海本想制止,可一想,景衣容也该是有个教训的时候了,就没有开口。该让她瞧瞧这个宫里不是她放肆的地方。
纳兰青翼立即上前跪地,“母后息怒,还枉母后饶过衣容这一次。儿臣一定会多加管教。”
“青翼,你退下。”纳兰震海开了口,“今日太子妃顶撞王后,坏了宴会气氛也该教训教训了。”
“父王……”纳兰青翼急切的叫着。
纳兰贞祺也急了,跪下,“父王,王后,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不懂礼数,儿臣愿意替师……太子妃受罚。”
“都给我退下!”纳兰震海一声怒吼,“只是教训一下,你们就跪成这样,以后太子妃眼里还会有王后和本王?”
显然纳兰震海心意己决,纳兰青翼和纳兰贞祺只能万分着急的看着景衣容。
太监己经走到景衣容的面前,尖锐的声音象是从门缝里飘出,“太子妃今日奴才打了你,你可别记恨奴才,奴才也是为主子办事。”
“你还不配碰我。”景衣容勾唇,如鹰的双眼闪过阴晦,声音极轻极轻,轻的只有两人能听见。
太监一愣,双眼眯起,扬起手掌便要落下。
景衣容手指轻动,一枚细针便朝太监的手掌刺去。
“啊”,太监失声大叫,连退数步,抱着手掌哀叫。
所有的人都惊愕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安绾望着太监,“你怎么了?”
太监托着手掌,嘴巴张张合合居然说不出话来。
“公公你怎么了?”景衣容故作凝惑的上前,垂下头露出众人无法看见的狠厉,轻语,“你的声音太难听了,以后做个哑巴也行。”
太监望着景衣容一脸惊恐,转身便向安绾连连磕头。
景衣容无辜的立着,心里早就嘲弄了太监一番,没出息的东西,只是封了他的哑穴而己,几天之后就能说话了,瞧吓得模样。
纳兰震海如炬的目光盯着景衣容,“你做了什么?”
“儿臣什么也没做。”景衣容泰然处之,“说不准是公公故作这副模样,想吓唬大伙。”
喻英衄嘴角轻轻上扬,如果不是自己看得仔细,恐怕也会遗露景衣容那只出招的手,在王上面前居然敢动手,这天下估计只有她景衣容。
“你个没用的奴才,”纳兰震海大声怒呵,“连件事情都做不了,给本王拖下去杖打三十。”
“王上……”安绾急忙唤着,老太监都跟了自己快二十年了,还没有受过罚。
纳兰震海皱眉,“王后有意见?”
“没有。”安绾摇头,现在如果反抗,不就正验证了景衣容的话。安绾怒视景衣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便忙笑道,“王上,今日是迎妾回宫之日,其实本就不该闹得这么不愉快。妾觉得不如不去追究太子妃失礼之事了,妾有件喜事要同王上说。”
“哪个喜事?”纳兰震海亦给了安绾台阶下,两人真是一搭一唱。
安绾喜上眉梢,“妾此次回家,心里惦记着给太子妃找个侍妾的事情。思来想去,妾有一侄女玲珑年芳十六,貌美如花,温婉动人,琴棋书画更不在话下,妾想着该配得上给太子做侍妾。”
“爱妻的侄女怎么可能只做侍妾,就封为侧妃。”纳兰震海爽快的说。
纳兰青翼仍旧跪着,对于纳兰震海和安绾己经定下的事情根本无从反抗,再抬头看景衣容,她尽然半点表情都没有。
“太子,你还不谢恩。”安绾笑道,“本宫可是将可人的小侄女交付给你了。”
“儿臣谢过母后。”纳兰青翼认命的开口。
众人立即举杯上前,口口声声的道贺。
景衣容被隔绝于人群之外,淡然的望着,真是一群够虚伪的人。心里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还没有到达吃醋的地步,毕竟这辈子她都没有想过会和谁在一起,现在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朝代,有了一身强劲的武功,更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感觉到右左手突然传来的暖意,景衣容低头。
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无言的支持着他。景衣容淡淡笑开,他们是在安慰自己?
自从那日宣布纳兰青翼立侧妃之后,太**就来了一批宫人开始忙里忙外,纳兰青翼也不得己参加进去。两人大婚之日在半个月之后,景衣容算了下,居然那日就是萧妍的一月之期。
纳兰南弦来找景衣容的时候,景衣容才想法有这号人物,更想起之前勾引他的种种。突然就觉得一阵恶心,当初接近他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中毒,自从夜邪冥说出真相后,她也就没有再找他,在她眼里这人早就没用了。
纳兰南弦脸上尽是虚假的关切,“大哥,要立侧妃了,怕你心情不好就来看看你。”
“你觉得我会在乎?”景衣容反问。
纳兰南弦立即露出笑容,靠近景衣容,“我就知道你不在乎。”
“纳兰南弦离我远点。”景衣容反感道。
纳兰南弦微怔,“什么?”
“耳朵聋了?”景衣容嘲弄,“我让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恶心。”
“你说什么?!”纳兰南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因为大哥立侧妃被打击到了?”
景衣容上下打量了一番纳兰南弦,“你照镜子的时候不会想死吗?如果我是你,看着镜子里的废物早就受不了了。本来还好奇你怎么会会活下来,昨天看了你娘亲才知道,原来你的不要脸是和她学的。”
纳兰南弦青筋突起,眼中闪过杀气,“景衣容你是在找死!”
“你虚伪的样子真让人想吐,”景衣容绕着纳兰南弦转了个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的野心和色胆?想得到太子之位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纳兰南弦恼羞成怒,“别跟我装清高,你该懂太子之位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你识相点对我好点等哪天我做了王上,还给你一个暖床的机会。”
景衣容眼神一冷,抬脚便对着纳兰南弦的胸口踹去。纳兰南弦没有想到景衣容会武功,硬生生的倒了地。景衣容上前,一脚踩在纳兰南弦的身上,纳兰南弦不敢如何挣扎就是无法站起。
景衣容俯视纳兰南弦,厌恶,阴狠,“以后离我远点,再去告诉你的母后让她最好别再惹我的人,否则总有一天她会杀在我手上。”
“你,”纳兰南弦惊愕的看着景衣容,不敢相信她周边露出的杀意居然连自己都生畏。
景衣容收回腿,“滚吧。”纳兰南弦愤恨的离开,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景衣容冷哼,又是一个废物,只能杖着自己的老娘穷得瑟。景衣容从来不屈服任何人,现在给足了纳兰震海面子只是因为自己觉得还可以跟他玩玩,省得生活枯躁又无味。
纳兰南弦前脚刚走,纳兰青翼后脚就进了小院,“二弟刚才来过。”
“恩。”
“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景衣容挑眼,“你找我有什么事?”
纳兰青翼愁上眉间,“这些日子疏忽你了,对不起。”
“有吗?”景衣容想了片刻,“没感觉出来。”
纳兰青翼胸口了一阵沉闷,“这些日子,见你的时间不多,所以我想你快想疯了,你难道半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很忙。”景衣容婉转回答。
“我立侧妃你一点都不在乎吗?你可是半点在乎我?”纳兰青翼并不是希望景衣容难受,只是希望她能表现出一点点的在乎。
景衣容又想了想,“恭喜。”
纳兰青翼脸颊黯然失色,“我不是要你的恭喜,我只是希望你在乎我一点。”
“纳兰青翼你所谓的在乎就是嘴巴说说?”景衣容终正视纳兰青翼,“真想我,就来见我;真希望我在乎,就不该答应立侧妃;你所说的和你所做的还真是一点都不附和。”
“这是父王的圣旨。”纳兰青翼顿然无力。
景衣容冷笑,“两者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