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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疯了

长安脚下江湖不远 碎云鸳y 6871 2021-08-06 16:12

  “国师,等等我……”赫连明珠朝靳玉衍跑去。

  靳玉衍停步,赫连明珠气喘吁吁到他身边:“哎呦,我说,你走的也太快了吧,这人乌泱乌泱的东走西散,差点儿我就看不见你了!”

  “公主……有事吗?”靳玉衍问。

  “没事就不能叫你吗,诶,我说眼下也就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你陪我一起吃!”赫连明珠道。她此话一出,靳玉衍登时便不好意思了、眼看别处。不见他回答,赫连明珠却大大方方的上去拉住靳玉衍的手就往前走,“不拒绝那就是同意了,那就走吧……诶,你平时都爱吃什么?”

  走在后面的人看着人群中赫连明珠和靳玉衍相伴走远,靳玉衍这人脸皮虽薄,但好在不在乎、更不爱解释……

  ——

  “昨夜方才有人找过赫连明珠,今日她便在早朝上来了这么一出。这更加印证了我们之前的想法,那夫人若不是想引出玄月教,也是要将注意力暂时引到玄月教的身上来,从而方便他的行动。而我在这会儿除了梁璟茵,一来是为了给那神秘的夫人一个回应,梁璟茵是梁璟妍的姐姐,这次我用同样的手法杀了梁璟茵,若应了他们的本意,那么,接下来他们必会有所行动;若我猜错了,却也能给他们营造一种事出非偶然,已不完全在暗处之感,而其亦会有所作为;二来梁璟茵是上官不让的人,上官不让终于赶回来了,她却在此时出了事,是为了要让上官不让和百里玉绝有所疑虑,近日百里玉绝除了派人暗中盯着老靳外、倒没什么别的动静,他是想静观其变,我就偏要他也搅进来,二人见面上官不让已是没有讨到好处,那接下来百里玉绝心里再没点儿芥蒂哪成。”第五夜道,西门若水充满期待的坏笑着问:“你又准备使什么坏?”

  ——

  说摄政王疯了。

  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

  疯的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且查不出个所以然。

  靳玉衍也无法说明。

  遂第五凌只剩下干着急。

  一时间消息就传遍。

  有人着急。

  有人纳闷儿。

  有人当个乐儿。

  喏,眼下这不着急的就来了。

  “蓝珊,爹听闻摄政王……便过来看看。”百里虹道。

  “让爹挂心了。”百里蓝珊面带微笑道,她倒是一点儿看不出着急来。

  “傻孩子,跟爹就不要客气了。蓝珊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爹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到了自己身上还是要尽量想开些、看淡才好啊。”百里虹道,他这话里的音百里蓝珊明白,她今天不想兜圈子,所以、直接点道:“爹说的是,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而想开、看淡是一,其后接受是二。而今摄政王虽成这般,可有些最重要的东西却永远不会因此改变,爹说的话蓝珊会记在心里的。”

  “爹知道你是个聪慧的孩子,你能这么想,爹也放心了。”百里虹点头道。

  “爹,其实蓝珊以为所谓人生路不过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选择,蓝珊要做选择时,有爹在一旁提点总不会选错,而蓝珊相信有天要爹自己有所选择时,就更不会错了……”百里蓝珊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百里虹听来当然不明所以,而此时,被饮月推着在院子里荡秋千的已经疯了的第五夜大声喊道:“小蓝花,你在屋子做什么,进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快出来陪我玩儿!”

  百里虹就势辞行:“蓝珊,那爹便先回了,记住有什么想不通、不痛快的事,都不妨回家跟爹、跟你大娘说。”

  “蓝珊知道了,蓝珊送送爹。”百里蓝珊道。

  百里虹随百里蓝珊出去,却被第五夜大喝一声站住,百里虹停住,第五夜走到他身边,上上下下开始打量起,“小蓝花,这糟老头子是谁啊?”

  “什么糟老头子,这是丞相啊,你也不认识了吗?”百里蓝珊忍住笑道。

  “不认识,”第五夜晃着脑袋,“丞相是什么象啊?”

  “丞相不是象。”百里蓝珊道。

  “你这叫什么回答,明明说是丞相又说不是象,诶,糟老头子,你说丞相到底是什么象?”第五夜指着百里虹问。

  “这……”百里虹一时语塞,且难掩尴尬、而第五夜却动手动脚的左扯扯他的衣服、右拽拽他的头发,“喂,你不是骗子吗,你这么合身的衣服,这么矮小的个子,哪儿能盛象啊?”

  “王爷不要闹了,丞相还有事,你不要耽误丞相的时间了。”百里蓝珊道。

  “明明是他耽误我的时间嘛,问他是什么象也说不清楚,算了算了,不理他了,走,你陪我去那边玩儿。”第五夜拉着百里蓝珊就要走。

  “爹,蓝珊失陪了。”百里蓝珊道,“饮月替我送送丞相。”

  “丞相请。”饮月道。

  这着急和着急还不一样,一人出了事,有人跟着着急许是因为那人身上牵扯着他自己的好处,而还有人跟着着急是因为他关心,这不,又一个着急的来了……

  “嫂子……”百里虹刚出门口便撞上了迎面跑来的第五秋夏。

  二人匆匆照面,第五秋夏便朝百里蓝珊跑去。

  “秋夏。”百里蓝珊仍是微笑着。

  “嫂子,我听说四皇兄他……便想来看看。”第五秋夏道,第五夜虽然没有第五秋尚对她重要,可一直以来也对她不错,所以,此刻看到第五夜一时间变得这样、第五秋夏也是难以接受,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出一月的功夫身边的变化却这么多、又那么大。

  “我最近也没顾得上去看你,你还好吗?”百里蓝珊温柔道。

  “我……”第五秋夏刚想回答、第五夜又先发问了:“小蓝花,她又是谁啊?为什么我们家总是来些奇奇怪怪的人啊?”

  “四皇兄,我是秋夏啊,你都不记得我了吗?”第五秋夏握住第五夜的手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你们谁也不要再问我认不认识谁了,烦都烦死了。”第五夜生气的甩开第五秋夏。

  “别介意啊,秋夏。你皇兄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刚开始他也想不起我是谁了。”百里蓝珊劝慰道。

  “谁不认识你了,你不是都告诉过我,你是我的王妃吗,我通常都叫你小蓝花,真以为我傻吗?记不住!”第五夜更加生气道。

  “四皇兄怎么会傻,四皇兄最聪明了,而你那么爱仙女嫂子,又怎么会忘了她……”第五秋夏哄着,转身却向百里蓝珊叹了口气,“嫂子,听说四皇兄变成这样,一点儿原因都找不到……”

  “嫂子……”第五秋夏开口、欲言却又止,百里蓝珊却笑了,“傻丫头,想说什么就说吧,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了。”

  “嫂子,我是有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该不该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第五秋夏道。

  “直问呗。”百里蓝珊无所谓的笑道。

  “那我就说了啊,嫂子,四皇兄他现在变成这样,你还爱他吗?”第五秋夏问了出来,百里蓝珊还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五夜,我也还是百里蓝珊,是不是?”

  “嫂子,你果然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四皇兄有你做他的王妃真是他的好福气。”第五秋夏欣然道。

  “秋夏,你还小。以后你就明白了夫妻两个人没有什么福气不福气一说,一切出于爱的就都是心甘情愿的。”百里蓝珊道。

  “出于爱的都是心甘情愿的……”第五秋夏小声的将百里蓝珊的话呢喃重复了一遍,之后,便沉默了,也许她也想起了谁,还是百里蓝珊问她:“诶,小丫头,要不要留下来陪我和你皇兄一起吃个晚饭?”

  “不了,嫂子,秋夏好不容易出宫,还想上街转转,下次吧。”第五秋夏拒绝道。

  “那我也不留你了,一个人好好的。”百里蓝珊道。

  “秋夏会的。”第五秋夏道。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百里蓝珊觉得从前那个天真活泼的第五秋夏仿佛就随着第五秋尚的死一同离去了,也许,那一夜之间对第五秋夏的打击有多大,她的变化也理所当然就有多大……

  ——

  “一个正常的人在一夜之间突然发了疯,智力低如孩童,却查不出任何异常,会是什么情况?”戴面纱的夫人问,她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怪异的人、他的服饰无论从面料、做工、与款式,都散发着与世格格不入的怪异感,而这怪异的人不正是那日第五夜和靳玉衍来山洞中所碰见的古家人吗!听他回答道:“可能是一滴血;冰火月圆蚕;或者摄魂一刀斩。”

  “最有可能为何?”夫人问。

  “你不妨先听我说说,一滴血的炼制经过复杂的过程研磨出与受毒者完全契合的毒药,找个契机将这毒药放入茶水、食物或者衣物等任何可以为受毒者所接触到的地方均可被其吸入,中毒于无形,查不出缘由,却会发生如你所说的变化,这毒乃玄月教之物。而冰火月圆蚕,这是一道厉害的蚕蛊,却不来自蛊乡苗疆、而是西域,此蛊选材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西域特有的云火蚕,且要生在十五月圆之夜,然后待其百天时放入冰谷,任其遭遇,到下一个月圆夜仍活着的,便会蜕变的洁白剔透,此时取之,逢每个月圆之夜都可使用,方法则是先让女子吸收至体内,然后通过鱼水交合转嫁到男子身上,经过半年蛊便衍变成了毒,而后男子亦会变得如你所说那般。而最后,还需那下蛊女子的一滴血再炼制成丹药,让男子服下,转日男子便会恢复如常,而实则到了这会儿冰火月圆蚕才是真正进行完了,男子的心智已完全为女子所控了。”古家人道。

  “昨夜不就是十五……”夫人抬首,眼上方不过是石堆而封的石室,还隔着她厚厚的面纱,可她的语气听来却好像望得到月一样。

  “继续说下去。”随后,她又道。

  “其实摄魂一刀斩说了也是白说,江湖中使刀的有一个算一个唯一练成的却只有刀一人,可刀早就不见了。”古家人道。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夫人问。

  “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刀当年出尽风头,引得四大门派群起诛之,然而四大门派长老和刀一战后、一同消失在对决的山崖,此后再也没谁见过这五人。”古家人道。

  “可从你话里的意思却是觉得刀还活着。”夫人道。

  “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人物通常都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古家人道,夫人也不接茬、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就在刀的事迹过去很久,就在刀快要被江湖渐渐忘记,或者说被封存在武林记忆中没有人再翻阅时,又一位用刀奇才出现了。他成名的年纪比刀还要年轻,他的资质和天赋出奇的漂亮。此人现只剩暂未勘破摄魂一刀斩,不过我想距离那天不会太远了。”

  “这人是谁?”夫人问。

  “不知道,此人虽在造诣上可以和刀相提并论,可行事风格却迥然不同。他并不常在江湖上走动,每次出现都像是执行任务,他要找的人就是他要杀的人,见过他的人则都是死人,所以,直到今天江湖中人就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古家人道。

  “你以为此人与刀有所关联?”夫人问。

  “我这样想。”古家人道。

  “可你也以为不论是生死未卜的刀还是这何人不知的奇才,却和我说的那事无关。”夫人道。

  “是。”古家人道,而夫人似很相信他,也不再问为什么,只又道:“那依你看,是前两者的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唯一能将这二者联系到一块的就是冰火月圆蚕传到今日只知产自西域,可到底是出自谁手众说纷纭、已无从考究,而它唯一能解开它的人却是玄月教教主。”古家人道。

  “看来是怎么也绕不过去了……”面纱下的夫人浅笑道,不再发问,她挥手让古家人下去,又招等在外的石悬走进来,“你方才说有两件事,现在说第二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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