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斗篷人问道。
面具女孩叉着腰,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想在这个时代到处走走,这里有太多好玩的东西了。”
斗篷人定定地看着面具女孩。
诡异的气息再次弥漫全场。
面具女孩明显受到了影响,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两条膝盖忍不住弯下来,可她始终都在撑着,不让自己跪下。
双手依然叉腰,腿却抖得厉害。
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又显得悲壮。
斗篷人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话。
“你确定?”
面具女孩很想说出我确定这三个字,但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是三个字一说出,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她本能的说出。
“我放弃。”
“很好。”
斗篷人这句话一说出,让面具女孩苦不堪言的诡异气息顿时消失。
面具女孩像是经历了一场极其艰难的战斗,不停喘着粗气,显得疲累不已,缓慢地向斗篷人走近。
斗篷人又开始念出晦涩难懂的咒语,手上那已经摊开的卷轴再次发出耀眼的白光。
面具女孩就要被耀眼白光给吞没时,她突然说道:“我今天遇到拥有山海针的男人。”
斗篷人停止念咒,问道:“杀了?”
面具女孩摇摇头:“没杀,也没伤他。”
“哦。”斗篷人淡淡回应,“那下次可以杀。”
“好的,主上。”面具女孩乖乖地回应。
斗篷人继续念起言咒,耀眼的白光席卷了面具女孩全身。
顷刻间,面具女孩消失,地上仅有一些衣服和一副拥有泪痣的笑脸面具。
此间,荒山野岭中,只余下斗篷人和三个面具人。
面具人都在瑟瑟发抖。
斗篷人走到他们的身边,随意一挥手。
“归去吧。”
话音刚落,三个面具人在一瞬间声息全无,已然没有了任何动静。
随即,三人的全身竟然开始崩离瓦解,血肉全部从骨头上剥离掉,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们变成了一堆白骨。
散落一地的血肉竟然慢慢变成了一股股黑雾,它们汇集在一起,共同飘进斗篷人的右手中。
斗篷人轻轻地踏着脚尖。
周围的土地开始如软泥般蠕动起来。
地上的衣服,面具,白骨,深深陷入泥土里。
斗篷人为那漆黑如夜的右手戴上手套后,慢里斯条地消失于黑暗中。
……
……
在别墅内,钟箴使劲撞向房门,巨大的冲撞力让房门摇摇欲坠。
可始终没有撞开!
钟箴心惊不已,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正顶着门,不让人进来!
党新明的痛苦吼声和小静恐惧的叫声不断交织在一起。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痛苦的吼叫声戛然而止。
只余下小静还在惨叫着,渐渐的,她的惨叫声,也逐渐变成低低的抽泣声。
隐约间还能听到男人粗粗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房门终于开了。
是党新明走了出来。
只见他额头满是鲜血,还不停的流了出来,鲜血沿着脸部一直滑到下巴处。
党新明就这样任由鲜血滴落在地而不管。
他双眼无神,神情疲惫得很。
钟箴不敢相信面前的党新明,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
因为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他的头发竟然全都花白起来,整个人好像老了几十岁不止。
眼角处不仅多了不少的细细鱼尾纹,脸上的那道伤疤也变得更为狰狞。
钟箴小心翼翼的问:“党新明,小静人呢?”
精神一直恍惚不振的党新明听到钟箴这样一问,才醒过神,他连忙转过身,看到小静还瘫坐在地上
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拉小静起来。
没想到,小静竟然又恐惧地叫出声,满身颤抖的往墙角边缩去,丝毫不敢去触碰党新明伸过来的手。
看到这一幕,党新明立即感到心痛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悲伤的情绪。
默默把手缩了回来。
随后,他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对钟箴说道:“我想现在把师傅火化了。”
钟箴连忙答应。
随后,党新明亲自把党老的遗体亲自抱了出来。
钟箴注意到,党老的脸被一块大毛巾给挡得严严实实。
他们上了车,来到市里的火葬场。
在乌爷的关系打点下。党老顺利躺在火葬炉前,在最后的告别仪式中,党新明把许多写着忍字的宣纸和最爱用的毛笔都放在党老的怀中。
“师傅,永别了,愿你在那边过得安好。”
众人看着党老缓缓被推入火葬炉里。
火葬炉的门即将被关上的时候,钟箴注意到那盖在党老脸上的大毛巾滑了下来。
他看到党老额头上又再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半圆形凹洞。
哐当!
火葬炉门重重关上。
因为此前已经连续火化了几具遗体,炉腔内的温度是最高的,周围的耐火墙被烧得红得刺眼。
熊熊烈焰顿时淹没了党老的身体,衣服和头发首先剧烈地燃烧起来,不到30秒,身上的附着物全部被烧掉,整个人变得赤|裸裸的。
在火焰的燃烧下,皮肤紧跟着收缩,看起来非常紧绷。
可没过多久,整个身体开始发胀,紧绷的皮肤像吹气球一般扩大。
党老整个人看起来也变大了。
……
最后,党新明是捧着党老的骨灰回去的。
从此以后,党新明不再和小静一个房间,他搬到师傅曾经住过的房间。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复杂,小静每一次见到党新明,都会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无法正常交流。
所以,党新明选择终日在房间里度过,完全避开所有可以和小静碰上的机会。
钟箴看到他们变成这样,既感到别扭,又感到难受。他找到小静,劝说其先离开这里,让时间慢慢修复这一切。
可小静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钟箴问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变得这么畏惧党新明。
小静只知道摇头,死活不肯说出原因。
钟箴到最后,什么口风都探不出。无奈任由他们顺其自然。
某一深夜,钟箴忽然被一阵响声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