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箴站在楼梯间原地不动,看着那蹲在墙角处的女人。
正惊疑间。
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头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是宫瀚轩。
他用富有磁性的声音低声笑道:“那个女人蹲在那里很久了,快点去安慰她吧,情圣。”
钟箴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苦笑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两人谈话间,蹲在墙角处的女人动了,她抬起头往说话处看去,当她看清楚站在那里的是钟箴时,不由地立刻站了起来,往钟箴那里跑去,欣喜地叫道:“钟箴,终于等到你了。”
钟箴转过头,定睛一看,那个俏丽女人竟然是杨怡。
在错愕之间,钟箴被杨怡扑个满怀。
钟箴想到杨怡身上还附有鬼婴,第一反应就是想推开她。
“真不愧是情圣。”
钟箴转过头,看到宫瀚轩正贼兮兮地对自己挤眉弄眼,他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杨怡又抱得他紧紧的,钟箴唯有先带着杨怡回到家再说。
回到家,刚一关上门,杨怡泪眼婆娑地看着钟箴,说道:“钟箴,我在门口蹲着等了你四个小时,我真的很想你,你为什么对我还是这样冷漠?”
钟箴推开杨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他快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那里有七星草液。
杨怡哭着紧跟上去。
钟箴率先回到房间,在杨怡没有来得及进去时,把门关着了,立刻从柜子里找出用小瓶子装着的七星草液,滴在自己的双眼里。紧接着,他丝毫不理会杨怡哭着拍门,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定身符’和‘灭魂符’这两张符,他小心翼翼地把‘灭魂符’放在自己黑色夹克里的内袋中,手里拿着‘定身符’。
钟箴深呼吸几口空气后,走向房门,猛地一拉开房门。
正在拍门的杨怡来不及反应,失去平衡地扑进房间里。钟箴严阵以待地死死盯着杨怡的身上,手中的‘定身符’蓄势待发!
杨怡有些狼狈地摔在柚木地板上,她的背部完全露在钟箴的眼前。
鬼婴没有了。
杨怡的后背干干净净,全身干干净净。
钟箴愣住了,本来一触即发的战意,一下子没了。杨怡的低声哭泣,提醒了他,地上还有一个柔弱女子。他立刻醒悟过来,连忙拉起杨怡。
杨怡噙着泪水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地对我?之前的男朋友早就不联系了,我真喜欢你的。”她慢慢脱去身上的轻棉白外套,露出里面的一袭薄纱,眼睛扑扑地闪,和钟箴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在此刻的杨怡显得特别的秀色可餐,她的身上有一股钟箴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很甜,很诱|惑。
慢慢地,钟箴身上起了反应。
忽然,杨怡十分轻薄地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她主动向钟箴凑近,把她那曲曲折折,玲珑浮凸的身子贴近钟箴身上游|走着,慢慢地帮他脱掉黑色夹克。
钟箴闻着这奇怪的异香,心志开始有些迷糊,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攀上她那高|耸的胸间,手掌传来的触觉是一团热呼呼肉软软的地方,不由自主地在那儿揣摩起来。
杨怡娇娇地啊了一声,她的脸顶在钟箴的肩膀上,嘴里轻轻责怪道:“钟箴,你好坏。”她的全身骨头像都被剔掉,身子变得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她踮起脚,把自己身子往上抬,往钟箴身上倒去。
钟箴扶着她要倒下的身子,顺势往床上倒去。
在床上,杨怡跨坐在在钟箴身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面色潮红的钟箴。开始轻薄地脱掉衣服,一件接着一件。很快,匀称且性|感的身躯,赤条条地让钟箴欣赏着。
神志不太清晰的钟箴,此时有些兴奋,有些紧张,双手在她身上把握揉搓。
杨怡被摸得,脸色血涌如潮,深深地喘起粗气,她的左手在钟箴脸上和胸|前胡乱抚|摸着,右手把钟箴的裤子拉链拉开了。自己的屁|股摇摆不停,如风中杨柳,风|骚万种。
杨怡秀眉微闪,两条玉臂把钟箴的两只手臂按在床垫上,自己的屁股高高抬了起来。
此时的钟箴被撩得快要不可自拔,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冲动。因为杨怡高抬屁|股,自己那东西始终不能入。
他焦急地往胯|下方向看去。
这一看,顿时被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一只血肉模糊的小手从杨怡两腿之间的那道缝隙中伸了出来。
钟箴顿时清醒过来,杨怡身体上的异香也变成了令人闻之欲呕的怪味。他拼命想要挣脱杨怡的双手,可她的双手像两把铁钳牢牢地固定在床垫上。
杨怡忽然双眼泛白,露出诡异的笑容,嘴里发出令人胆怯的啊啊声。
他心急如焚,突然,胯|下传来剧痛!
低头一看,从杨怡胯|下伸出的两只小手死死抓在他的分身上!
分身像是快要被扯断!
比断手断脚更为恐惧的阴影全然把钟箴笼罩其中,剧痛之下,钟箴吓得脊梁骨淌汗!
钟箴看到,扯住他分身的鬼婴渐渐从杨怡的胯|下伸出了伤痕累累的头颅,全然是白色的眼珠死死盯着他,几乎裂开到耳根的嘴|巴发生瘆人的笑声。
本来还握在手中的‘定身符’已不知所向,‘灭魂符’更是在外套里,自己根本没有手去拿!
他的双脚是自由的,可他不敢踢杨怡,更不敢踢鬼婴!害怕这一踢,自己真的和命根子永世相隔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鬼婴的小身板越伸越出,却无计可施。
好痛!
怎么办?
怎么办?!
不想变成太监后死掉!
他心中绝望地吼道。
就在钟箴快要心如死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冷冷冰冰的清冽女声:“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男人,这次终于要当太监了,恭喜。”
是白衣女子!
钟箴如快要溺死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万分着急低吼道:“你快点救我!”
女声冷冷说道:“凭什么?别忘记了,我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马上杀死你!”白衣女子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
钟箴被急得快哭:“叫你姑奶奶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你这次不救我,以后真的没有亲手杀死我的机会了。这世界真的有因为被扯屌而死的人!”
白衣女子沉默不语,不懂在想些什么。
钟箴紧张地看着胯|下,不但自己的命|根子被鬼婴抓得生无可恋,而且倒挂而出的鬼婴身子已经能看到膝盖的位置,眼看马上就要全部出来!
钟箴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三千根烦恼丝根根竖起!他喊道:“姑奶奶,快救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白衣女子说话了:“行,我这次帮你挣脱鬼婴,你要为我办一件事。”
“可以!一百件都没问题,快啊!”
鬼婴的身子已然全部伸出,啪地掉在床垫下,它瞪大瞳孔全白的双眼死死看着钟箴,咧到耳根的嘴|巴露出无牙的狞笑,它两只小手用力一拧手中的海绵体!
啊啊啊啊啊啊!!!钟箴痛不欲生地惨叫着。
白衣女子一声暴喝:“鬼婴,你快给我住手!”只见她双掌一推,两道如刀的疾风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杨怡和钟箴之间,险险擦着钟箴的身躯直往鬼婴的头部削去!
鬼婴本能上惧怕白衣女子的两道掌风,猛地松开握着分身的双手,骇然往侧边躲去!
虽然鬼婴用尽全力去躲避,但无奈掌风实在太快,切切实实的全部削中它的半边脸。
半边脸瞬间变得七零八落,鬼婴发出骇人听闻的嘶叫哭声,两只小手颤抖地抚着破碎不堪的脸。
白衣女子一击成功,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冷冷说道:“你赶快想办法去搞定这鬼婴,我是不奉陪的。”
钟箴知道白衣女子言出必行,他忍着剧烈痛楚,用力推开杨怡,几乎咬碎牙关,从床上站了起来,着急地往周围看去,他迫切要找到不知遗落在哪里的‘定身符’!
鬼婴不敢轻易妄动,当钟箴回头着急寻找‘定身符’,一袭白衣的女子骤然转身,不让钟箴看她的正脸。
终于,钟箴在床脚底下看到了‘定身符’,狂喜般冲过去,一把抓起‘定身符’。
白衣女子冷冷说道:“既然你找到活命方法,我就完成对你的承诺,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说完,她的身子诡异地慢慢变成透明。
钟箴无从顾及白衣女子的去向,他必须趁白衣女子没有完全消失前,把鬼婴定住!他大声吼道,忍着胯|下的剧痛,用力迈开步子,极快速地冲到鬼婴面前, 手中的‘定身符’径直地往鬼婴的身上贴去!
受到重伤的鬼婴察觉到危险,两条小腿用力一蹦,险险躲过躲避迎面而来的‘定身符’,它连滚带爬地冲到已然不省人事的杨怡双腿之间,一头想再次扎进她那里!
紧随其后的钟箴根本不会给它这样的机会,他的右手疾速地抓住鬼婴的左腿,把已扎进一个头的鬼婴猛然往外扯了出来,左手的‘定身符’狠狠地拍中了鬼婴那布满伤痕的胸膛上。
鬼婴保持着挣扎的姿势,浑身颤|抖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钟箴脱力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胯|下传来的痛楚让他清醒过来,他连忙低下头看它。
它已经垂头丧气,表面上被抓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所幸,形状还有。
钟箴稍微动一下腿,痛得他双脚直发颤,想把它塞回裤裆里,才发现它的皮已经深深地被扯入拉链中。
这是灵魂最深处的恐惧,钟箴紧闭双眼,紧紧咬着牙关,左手扶着它,右手捏着拉链头,几次想扯拉链头,却总在关键时刻失去了勇气。
钟箴睁开双眼,看着旁边生死不明的杨怡和浑身颤|抖的鬼婴,他猛然一扯拉链头,皮被扯裂,钻心的痛,让钟箴全身蜷缩起来,在地板上躺了一阵子,才缓过气力可以轻轻地把分身塞进裤裆里。
周围已经没有白衣女子的影踪。钟箴艰难地站了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黑色夹克,从内袋里拿出了一张‘灭魂符’,他咬破自己食指,用指尖血点中‘灭魂符’后,直接把符贴在鬼婴的额头上。
‘灭魂符’突然燃起了一把火,顷刻之间,青焰笼罩鬼婴全身,它顿时凄惨地嘶叫起来。
钟箴看到‘灭魂符’奏效,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从床商拿了一张被子走到杨怡身旁,把被子盖在她赤|裸的身躯上。
随后,用手指试了试她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还是有在呼吸。他正想拨开杨怡的眼皮,看看其他状况时,杨怡突然像虾一般,整个身体猛地跳了一下,把钟箴吓了一跳的同时,看到杨怡的眼睛睁开了,两只眼珠胡乱地转动。
这时,钟箴的家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