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结巴的问道:“你说的话不是真的吧?”
女人静静的看着钟箴没有说话,眉宇间透出更深的忧郁。
正当钟箴正在要问其他事情时,屋子内又传来了另一个婴儿的啼哭,两个婴儿的啼哭高低起伏,显得很是热闹。
过了一会,紧闭的铁门终于开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左右手都抱着一个婴儿,笑眯眯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喜庆地说道:“两个都是儿子!”
中年妇女刚一出来便被定在门口的荆伟庭给吓了一跳。
荆伟庭看到中年妇女抱着两个婴儿,虽然被定住了,但他还是激动得浑身颤抖。
主角看到两个婴儿,便知道女人并没有骗他。
女人确实在帮何静生小孩。
此时,钟箴心中充满疑问,女人所说,怕两个婴儿被人害,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而且,她说,自己脖子上的骨雕吊坠是用婴儿骨来做的,这可信吗?
想到这里,钟箴身子一震,难道宫瀚轩就是女人要防的人?
女人看了钟箴一眼,便转过身去查看壮汉的情况,只见她左手挥了两下。
顷刻之间,荆伟庭和钟箴都能动。
荆伟庭一能动,第一件事便是从中年妇女手上抢过两个婴儿,左右手各抱一个,他左看看右看看,兴奋得几乎语无伦次说道:“终于生了,而且还是双胞胎 真不负我等了这么久。”
钟箴则茫然的站在原地 不知在想些什么。
荆伟庭喊道:“钟箴,你快过来看看这两个婴儿。”
钟箴醒过神,走到荆伟庭身边,看向两个婴儿。刚出生的婴儿感觉都很丑,像两只皱巴巴的小猴。但他还笑着说:“你这两个儿子,长得不错,像你。”
荆伟庭听到这句话,脸色猛然一变,喊道:“哪里像我了,这都像何静。”,随即,他的脸色又一变,换成满脸笑容:“这两个婴儿,像何静多好。对了,何静还没看过双胞胎呢, 我马上进去让她看看。”
钟箴注意到荆伟庭笑得有些诡异,他回头看了看还在蹲在地上查看壮汉情况的女人,走了过去。
虽然他身上的伤痛都是壮汉给打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他走到壮汉身边,轻声问女人:“他没什么事吧?”
女人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说:“没什么事,只不过晕了过去。”
钟箴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不用内心不安,站在你的立场,你并没有错。”女人安静说道。
钟箴迟疑了一下,问女人:“你说那个会伤害两个婴儿的人,名字是叫宫瀚轩吗?”
女人双眼毫无波动,沉静问:“你说呢?”
钟箴摇头说我不知道
女人对钟箴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让钟箴心情很乱,像是一把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与此同时,钟箴突然听到房间内的何静悲痛绝望地呼叫地哭喊道:“荆伟庭,你想干什么?!别这样,你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钟箴双眉一皱,心知出了状况,立刻向房间冲了进去。
一进到房间,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只见荆伟庭用左手夹着两个婴儿,紧紧地夹住。
婴儿被夹得几乎哭不出声 四只小脚在空中不停的颤动着
虚弱无力的何静用手想扯住荆伟庭的衣服,却被荆伟庭狠狠的甩开。
钟箴不敢轻举妄动,大吼一声:“荆伟庭,你知道只干什么吗?这是你两个儿子!”
荆伟庭转过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随后,他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术刀,用力往两个婴儿的脖子抹去!
两个婴儿的大动脉瞬间被割断,血液喷涌而出,大量的血液喷在何静的脸上。她被眼前的一幕,被吓得完全愣住,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她惨叫一声,不堪打击晕了过去。
荆伟庭大笑道:“何静,你的双胞胎婴儿没有了,永远没有了!”说完,他紧握的手术刀再次向婴儿抹去!可还没来得及抹中婴儿,便被赶过来的钟箴用手刀把手术刀打落!
女人也赶了过来,双手轻盈地从荆伟庭手上夺过两个婴儿,立刻放在地上急救起来。
钟箴手脚并用地压住不断挣扎的荆伟庭。
荆伟庭时哭时笑,显得疯狂之极,他不断的重复道:“何静,我让你一辈子都开心不了。”
钟箴看到平时对妻子呵护不已的荆伟庭如今变成这样,心寒得很。他低下头,焦虑看着正在被抢救的两个婴儿,心中不断祈祷,希望婴儿能救回来,哪怕一个也好。
只见,女人的左右手都虚按在婴儿脖子的上方,两只手掌同时冒出了黑色的微光,血很快被止住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也慢慢愈合起来,婴儿的脸色也渐渐不再惨白,反而比刚生出来的时候更加红润。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钟箴看到女人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她薄薄的双唇变得惨白惨白,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钟箴知道女人正在拼尽全力抢救两个婴儿。
可直到女人力竭,歪倒在地上。两个婴儿不能再为爱他们的人们再啼哭一场,如同小天使般躺在冰冷的水泥上。
女人看着如同熟睡的两个婴儿,双眼溢满了泪水,她自责地举起右手,用力锤向水泥地,悲切地抽泣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壮汉,静静地蹲在女人身边,用宽宽的肩膀挡住了钟箴投过来的视线。
面对这情景,钟箴心中极度不舒服和悲哀,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去营救这两个刚来到这世界的小天使。
被他压住的荆伟庭,知道两个婴儿救不活,更是笑得开心。
钟箴看到他这样,心中的悲哀全然转化成无尽的愤怒,他举起拳头用力砸向了他的胸部!
荆伟庭被打得不断惨叫,可当钟箴停下手,他又在痴痴地笑。
钟箴喘着粗气,质问荆伟庭:“你连禽兽都不如,为什么要伤害你两个孩子,为什么?”
荆伟庭听到钟箴的质问 本来还一直笑着的他,表情变得十分的悲哀和无助,他说道:“为什么?就因为我和何静过夫妻生活时,都喜欢记录在本子上。何静怀孕了,我发现竟然和笔记本记录的不一样,按照笔记本,何静不可能是在2月怀孕的,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偷偷调查,才发现何静根本没有和前夫断联系,只要我不在家,她都要找机会去找前夫!”说完这句话后,荆伟庭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喊道:“我这么爱何静,她竟然这样背叛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所以我想到这一个办法,让她一辈子都不好过!”
钟箴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懦弱无比的荆伟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向妻子报仇,硬生生忍了九个月,就是要在孩子出生后,亲手在妻子面前杀死两个孩子!
这样的坚忍,这样的手段,钟箴从未见过。
这时,荆伟庭嘴角露出诡异一笑:“两个狗男女已经没有两个孩子,而我还有一个儿子。”
听到荆伟庭的喃喃自语,钟箴猛然想起 荆苗还和宫瀚轩在一起!
想到这,他浑身炸了,绝对不能让荆苗出事!
钟箴一拳打晕荆伟庭。
紧接着他对还在哭泣着的女人说道:“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要马上赶回去,救另外一个小孩!”
没等女人回话 他便急匆匆的跑出房间!他找到自己的摩托车,用最快的速度赶赶回去。
回到自家楼下,摩托车来不及锁,便往地上一扔,往楼上冲了上去。
走到三楼,他看见宫瀚轩的房间大门紧锁,赶紧把耳朵贴近铁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毫无响声,钟箴急了。焦虑地看着这铁门,知道很难撞开。
他拼命想办法如何打开铁门,想着想着,他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恼自己怎么那么笨。
他立刻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跑了进去,在储物柜里找到了一只U型发夹,迅速将发夹伸进铁门的钥匙孔里,找准机关,一扭。
铁门开了。
钟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进宫瀚轩的房间,房间布置的很有格调,完全的中国风,明朝的椅子,宋朝的屏风 整体格局显得古色古香,但钟箴根本没有心思去观赏。
因为他面前正有一封被小绳子绑住的信,从天花板吊了下来,悬在半空中,就在钟箴的眼前。
钟箴看到信封上写着,荆苗没事,钟箴亲启。不由自主伸手把信扯了过来,撕开信封,一张写满苍劲有力的钢笔字的信纸展现在钟箴眼前。
是宫瀚轩写给钟箴的。
钟箴认真看了起来,宫瀚轩在信件写道:“钟箴,我知道你肯定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人,想必你是来找荆苗的,请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
你肯定见到我妹妹宮韶诗了,说到我这妹妹我真是头痛,她什么都好,唯一不好就是太喜欢管我了,无论我躲到哪里,她都能找到我,这真伤脑筋啊。
我承认我是对何静肚子里的双胞胎很感兴趣 但具体如何感兴趣,允许我留一些秘密吧。
你还记得我说过命运就像夹心巧克力吗?在你没有咬破巧克力外壳时,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味道,你见到荆伟庭的表现后,是否认同我的话了?
在我看来 ,没有比观察人心更让我着迷的事情了。
不能亲自见面和你道别,是我此行最大的遗憾。
钟箴,我真的很欣赏你,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请您耐心等候。
对了,那条骨雕吊坠,你好好挂在脖子上,会对你有好处的。
不多说了, 再见。”
钟箴看完,宫瀚轩写的信,低下头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骨雕吊坠,内心很复杂,但却说不出任何东西,想把吊坠摘下来,可来回几次,最终还是选择把吊坠留在脖子上。
他快步走到主人房,看到荆苗蜷缩在床上,走近一看,荆苗正在昏睡着,面色潮红,额头有汗,表情看起来还有些痛苦。
钟箴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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