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箴立刻察觉不妥,伸手触摸尾椎的部位,发现毫无异物感,但这种不舒服感犹如轻微触电感那样,令人很不舒服。
他把屁股扭到镜子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
这种不舒适感忽然消失了。
既然找不出问题,钟箴也就不再理会,他洗了澡,趴在床上打了个电话给牧雨心,两人闲聊了一会,钟箴心情愉快的挂了电话,没过多久他就睡了。
浅浅的呼噜声响起。
在半夜时分,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时,钟箴的房间内,忽然出现了一袭白影。
她慢慢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钟箴的睡样,听着他打着呼噜,许久没有动作。
月光照进窗,也把这一袭白影的样子给照了清楚。
是白衣女子,她全身肌肤雪白,面容秀美脱俗。唯一遗憾,她的神情极其冷漠,否则真的不可方物。
她确认钟箴已经熟睡后,缓缓走上床,在钟箴的身后睡了下来,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此时,她盯着钟箴的后背,神情显得很复杂,眼神时而愤怒,时而羞涩,但更多的是忧伤。
一种浓郁得抹不去的忧伤。
“我一定会杀死你的,你的命,只属于我一个人。”
白衣女子轻启红唇,用最轻柔的话语说着最狠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白衣女子仍紧贴着钟箴。
直到别墅客厅里挂的吊钟响了三下。
白衣女子才有所动作,她把自己曼妙的身躯用手撑起来,随后,她的红唇靠近钟箴的耳边,慢慢轻启,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说完后,白衣女子轻咬了一下嘴唇,在原地消失。
……
钟箴突然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惊奇的往房间四周看去,四周一切如常,他不可置信的抚摸自己的耳朵。
刚才在睡梦中,他记得很清楚,有一清冷而好听的女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还欠我一件事没有做。”
钟箴惊觉,是白衣女子。
那个三番两次在危急情况下救了他,却又莫名其妙地深深恨着他的女子。
钟箴的鼻腔还残留着白衣女子留下的清香,嗅着种体香,他轻声地在空旷的房间内喊着:“白衣,刚才是你跟我说话吗?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帮你办的。不过,你先出来一下,好吗?”
他连续轻声喊了几次。
当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
钟箴有些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你出来呀,每次都遮遮掩掩的,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答应帮你了。”
即便这样说,白衣女子仍旧没有出现。
钟箴无奈的再次躺回床上,被白衣女子这一搞,他这一晚上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负责所有人早餐的乌爷,把做好的面条放到钟箴面前,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年轻人,好好保重身体,什么都要适度,不然你的右手会很累的。”
塞了一大口面在嘴中的钟箴,听了乌爷的话,差点把嘴中的面条吐了出来,他狼狈地把面条咽下肚子后,向乌爷吐槽说:“乌爷,你说什么,我昨晚失眠,别把我说的那么难堪!”
乌爷耸耸肩,对钟箴的答案不予置否。
坐在钟箴身旁的谭红炎哼的一声。
钟箴往谭红炎看去,只见谭红炎翻着白眼。
“别听乌爷瞎说,我是一个遵从阴阳互补的男人。”
“无聊。”
谭红炎起身离开饭桌。
钟箴对在座的其他人讪然一笑后,低头继续吃面。
……
在等待谭家的人到来的日子,是平静而无聊的。
钟箴一有空就带着白子墨出去玩,比如游乐园和游戏厅。结果发现白子墨并不太喜欢太吵闹的地方,反而是一些没多少人烟的荒山野岭,他才显得自在很多。
白子墨全身还绑着绷带,钟箴想起谭红炎说的话,由于白子墨身上肉被挖开地方太多,并且他本身的复原能力极其有限。估计这几年都不能离开绷带。
钟箴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 他从包里面掏出一小玻璃瓶,玻璃瓶内装满了鲜红的液体。
他递给了白子墨。
“白子墨,到时间喝了。”
“谢谢,钟哥。”,白子墨乖巧地接过玻璃瓶,打开盖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空气飘散出来。
他仰着头把鲜红液体全部灌进了嘴中后,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舒服一点了吗?”
白子墨轻轻地点了点头,
玻璃瓶里面的鲜红液体,其实是钟箴的鲜血,他每天都会用刀割自己的手臂,灌满两只玻璃瓶,来满足白子墨的日常所需。
谭红炎曾经劝过他,可以去外面买血袋给白子墨喝。钟箴也试过一段时间,但他发现从外面买的血,无论什么血型都不及自己的血。
自己的血竟然可以让白子墨的伤势更快痊愈。
所以经过一番考虑,钟箴还是决定自己供血给白子墨。
看着白子墨拿着玻璃瓶走到小溪边,开始清洗玻璃瓶。
钟箴心想道,自己这一番付出,应该不会白费。
……
在番石榴庄园的别墅客厅里。
党新明正在桌子上写着毛笔字,不仅小静在旁边观看,还有党老。
这时,党新明已经写了不少的毛笔字,高高地叠了一沓,上面的字只有一种。
‘忍’字。
党新明的书法并不差,如果说党老的字是刚劲有力,那党新明的字就是飘逸好看。
他福至心灵,把一个‘忍’字写完,看着这字,他很满意。
党老看了这字,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这次写的不错。”
即便自从上次在房中交谈后,师徒两人的相处变得有些别扭,可党新明听到师傅在夸他时。
还是开心的笑了。
笑容腼腆得不好意思。
小静拿起其中一张写满忍字的宣纸,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写这么多忍字?”
党老慈祥的对小静说道:“这字,是师门规定,需要天天去写的。”
“师傅,你们到底是什么师门啊?我问新明,他都不告诉我。”
党老笑着对小静说:“你放心,新明以后会说给你知道的,我这老头也就不掺合了。”
党新明脸色一暗,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写着毛笔字。
党老看了看他,继续笑着观看。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谈有关师门的所有事情。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终于被打破。
三辆黑色奔驰轿车开进番石榴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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