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山海针的两根手指也很自然的松开。
钟箴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他看清了来者,这是一个身高只有1米5多的女孩,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的扎起,他穿着一身,很随意的灰色运动装,显得非常青春洋溢。
脸上则戴着一副画着笑脸的面具,根本看不清真面目。
她根本不在乎钟箴是否还攻过来,自顾自地扶起被重伤的伙伴。
伙伴一直捂着胯下,痛苦低吼着。
钟箴手握着上海真,手心因为紧张而出汗。他试图向着面具女孩攻过去,可潜意识告诉他,面具女孩就像史前巨兽,自己这个远古人类绝对不能向她进攻。
面具女孩随意一站,带来的威胁气息,绝非谭故可比。
“你呀,太坏了,竟然伤害别人的小弟弟,反正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下次再教训你哦!”
面具女孩一边娇滴滴的说话,一边扶着受伤的同伴,一步步窗外走去,那里还有两名面具人和白一凡,白侨中缠斗得难分难解。
钟箴直到面具女孩离开了一定范围后,僵硬的全身才恢复知觉,他焦急万分的看向谭红炎,发现谭红炎惊骇万分地看着面具女孩的背影。
而党新明则用身体紧紧护住党老。
而不远处,谭故则趴在谭杰的身上,两个人都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钟箴看着面具女孩离白一凡两人越来越近,形势越来越危急,他终于鼓起所有勇气,大喊道:“小心,有强者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面具女孩的身影也突然消失。
等她再次出现,已经在白一凡和白侨中的面前。两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两条白皙如玉的手臂骤然伸出,紧紧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两个身高均1米8多的男子,就这样被一个1米5的女孩给掐住脖子而无法挣脱!
钟箴看到,有两股黑烟从女孩的两只手心冒出来,直接向两人吞噬。
白一凡和白侨中的脸,倾刻间变得青紫色。他们无力的拍打面具女孩的手臂。
就在两人快要死掉的同时。
突然一声轰隆巨响。
临街的一面墙轰然碎裂,碎石乱飞。
冷风猛然吹了进来。
一个同样带着笑脸面具的人头从破墙处露了出来。
“喂,别浪费时间,完成任务后,赶快跟我离开!”
一个极其冷冰冰的男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哼,几十年就出来一次,你却连给我玩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真没兴致!”
面具女孩极其不满地埋怨着,他把白一凡和白侨中随意往边上扔得远远!
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后,面具女孩带着其他面具人一起从破墙跃出!
这可是酒店的最顶层啊!
钟箴奋力跑到碎墙边上,往外面看去,已经不见任何一个人。
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钟箴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为自己能活着而感到庆幸。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沮丧不已。
他跑过去查看白一凡等人,发现缠|绕在他们脖子上的黑烟已经消退,只是行动暂时没有完全恢复而已。
“钟先生,快过来,党老快不行了!
党新明声音颤抖的对钟箴喊道。
钟箴连忙走过去,经过谭故的身边时,他看到谭红炎正在为谭故翻转身子,至于做什么,他无暇理会,来到党老身边,看到党老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那支针管还插在他的心脏位置。
党新明悲痛万分扶着他的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党老极其艰难地对钟箴露出笑容。
钟箴看着党老,心中非常难受,他走过去,握着党老的手,问道:“党老,你有什么要我做的?我都答应你。”
党老笑了笑,喘息艰难道:“小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党新明就拜托你了,虽然他年纪比你大,但他涉世未深,我很不放心他......”
钟箴重重点头:“党老,你放心,我会当党新明是自己兄弟那样看待的。”
“谢谢。”
党老微不可见地点头,他喘气好一会,虚弱无比地继续对钟箴说道:“小钟,算事的结果,我还......”
钟箴听到一半,已经知道党老的意思,他连忙说道:“我马上喊人过来,你先歇歇。”
说完,他立马转过身走到谭红炎身边,赫然看到谭故的肚子有一个拳头大的洞,里面的内脏都看得清清楚楚,隐约间能看到有微不可见的黑丝在洞口钻来钻去,没有任何一滴血流出,显得格外诡异。
随即,他看向谭杰那伪老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谭杰是躺在地上不错,可他的头齐根不见了!
“红炎,怎么回事?!”钟箴惊骇地问道。
谭红炎正为谭故处理着伤口,她仿若失去魂魄的行尸,毫无生气地说道:“我根本没发现那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女孩,她突然间出现在谭杰身边,直接把他给杀了,谭故也被重伤不起。”
这个时候,白侨中在白一凡的搀扶下也来到这里,当他看清面前的惨状时,情绪一时变得很激动,但他很快平复下来,迅速接管谭家的手下,有条不紊地安排余下事项。
白一凡也亲自去处理谭杰的遗体和如何妥善带谭故去治伤。
白侨中来到党老面前,党新明哀求着他帮忙救救党老。白侨中立刻检查党老的身体,随即遗憾地对党新明摇了摇头。
党新明万分沮丧,党老反而还去安慰他。
因为谭杰身死,谭故重伤。
党老让白侨中独自来到身边,秘密对他说了一些话。
在听的过程中,白侨中忍不住用拳头捶地,神情参杂着愤怒、无奈。
随后,白侨中离开,独留师徒两人。
党老此时已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了,他艰难地对党新明叮嘱了一些话。
党新明对党老深深地低下了头。
在场的人们都如死一般的沉默,没人说话,没人动作,只是看着师徒两人。
从破墙吹出的不仅是猛烈的风,还有无比寒冷的雨水。
党新明抱着师傅,把头埋得很低。他感觉到党老的身躯又比之前更轻了,心更痛了。党新明下意识伸出手,握住党老那只逐渐冰冷的手掌。
紧紧握着,不肯松开。
党老因为自己师门的原因,这一生不知经历荣华富贵,也不知多少心酸苦楚。
“师傅,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党新明悲痛地低声说着,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可怜,“都告诉我,我都会帮你完成。”
党老浑浊散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徒弟,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了。”
他的眼眸逐渐暗淡,在一瞬间,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闪而过,当往事看到最后,党老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还想再和你喝一次酒,新明。”
党新明没有说话,他轻轻地抱着师傅,轻轻地点头,感觉自己怀里的瘦小身躯越来越轻,手掌紧紧握住的皮包骨的手掌越来越冷。
直到最后,再没有任何温度了。
党老死了。
党新明骤然爆出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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