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棉突然间急刹,巨大的惯性力让谭红炎往座椅下滚落,钟箴及时抱住她。
他紧皱眉头,质问冯棉:“为什么突然刹车?”
“位置不对了。”,冯棉掏出一样东西看了一会,简短说道。
“你实在不行,让我开。”
“不用,我可以开。只是一时迷糊,记错路了。”冯棉把车子退了好几十米,开进另外一条村间小道上,他四处张望。
钟箴着急地看着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越迟到达目的地,谭红炎的生命便危急一分。他陆续在田里看到正在干活的村民,甚至有好几个正在田里干活的村民都站直身子望向这边。
桑塔纳在狭窄的小道上时不时和经过的村民几乎擦身而过,每次都让村民吓了一跳。但冯棉的车速并没有因此而减慢,反而频繁低头看着握在手中的东西。
没过多久,冯棉再次用力踩下刹车,不顾路过村民的安危,强行在狭窄的小道上调转车头,往另外一条岔道开去。
这时,钟箴看到有几个村民正迎面走来,他们喊着,示意桑塔纳停下。可冯棉竟然不管村民的生死,径直往村民开去!
在快要撞上时,三个村民连忙跳进旁边的玉米地里,才躲过一劫。
“你没有看到有村民在前面吗?你差点撞死他们了!”钟箴实在按耐不住怒火,从座位上站起,对冯棉怒吼道。
“没事,我心中有数,知道他们可以躲开的。”冯棉在开车途中,再次看向手中的东西。
“你马上停车,让我开!”钟箴喊道。
冯棉根本不理会钟箴说的话,他猛转方向盘,桑塔纳竟然径直往旁边那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开了进去,一棵棵粗壮的玉米杆被撞倒在地,桑塔纳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去。
从上空往下看,桑塔纳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玉米地里失控乱撞!
玉米地非常坎坷不平,车子在上面剧烈上下跳动,坐在后面的钟箴被颠得蹦起,差点头撞到车厢上,他紧紧抱住谭红炎,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冯棉,你疯了?!”钟箴吼道,他看到造成如此局面的冯棉,此刻竟然还在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顿时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得谭红炎,立刻站起身,从冯棉手上把东西抢了过来!
东西一接触到皮肤,便感觉冰凉刺骨。钟箴心生警惕,立刻低头看去,这是一块白得通透的玉璧,壁面上用阴刻的手法刻了非常多的字,最为诡异的是,玉璧正中有一个小圆孔。圆孔内竟然悬浮着一小片扁平状的针片,针片上有颜色,红绿各一半。
针片似云似雾,在圆孔内若隐若现。
钟箴看到红色部位所指的方向,便有一个阴刻上去的字亮起柔和白光。
冯棉不顾车子安危,转过头,着急对钟箴说道:“你不懂看这玉璧,赶快把它还给我!”他伸手想要夺回。
钟箴把手一缩,盯着冯棉的眼睛,冷冷问道:“这是什么,这玉璧上的字怎么会发亮?”
冯棉楞了一下:“你看得到?”他回过头,专心握着方向盘,“你能看到圆孔内有什么吗?”
“里面有针片。”
“快说出针片的颜色。”
“红绿色各一半。”
“很好,玉璧你拿着,现在什么字在发光?”冯棉问道。
“艮。”钟箴看着玉璧书说道。
“很好,起了其他变化,马上跟我说,尤其是字发红光的时候。”冯棉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有些紧张地问钟箴:“现在几点了?”
钟箴看着手表,说道:“四点十五分。”
“该死,没多少时间了,你必须牢牢看着玉璧,不然小|妞死定了。”冯棉说道。
钟箴紧张地看着玉璧,时刻留意它的变化。
突然,玉璧上的‘艮’字暗了下来,紧接着,另外一个字亮起。钟箴立刻对冯棉说道:“‘离’!”
冯棉立刻猛转方向盘,在玉米地里往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这时,钟箴看到不远处有许多村民手拿锄头等工具,气势汹汹地迎面赶过来,他们高声怒喊停车,试图围堵桑塔纳。
“很多村民赶过来了,别出人命!”钟箴对冯棉喊道。
冯棉:“放心,不会撞到他们的。”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汽车仍笔直往前驶去。
在正前方,正有一帮村民!
“快转方向盘,要撞上了!”钟箴喊道。
冯棉把方向盘握得纹丝不动:“不会撞上的,他们都很怕死!”他幽幽的眼神定定看着前方,用近乎平静的语气说道。
“啊啊啊!”众多村民惊恐地大喊,手忙脚乱地往旁边躲。
眼看就要撞上,钟箴扑上去,双手抢过方向盘,强行把往左边一转!
桑塔纳险之又险地从村民身边驶过。
冯棉一把推开钟箴:“别多管闲事,快看玉璧!”
“你给我小心点。”钟箴喘着粗气,愤恨地瞪了冯棉一眼后,盯着玉璧不放,每当其他字体亮起时,钟箴及时对冯棉说出。冯棉也立刻根据方位,调整自己车的方向。
钟箴看到不断有村民涌进玉米地,他甚至在远处听到了警笛鸣响的声音。可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太多,因为玉璧上的字变换得越来越频繁。
终于,他看到玉璧上亮起的字发着刺眼的红光!
“红光亮起了!‘坎’!”钟箴大喊道!
“好,终于等到了!”冯棉用力转着方向盘,把车头调整到‘坎位’上,把油门踩尽。
钟箴抱着谭红炎看着前方,紧张得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似。
数不清的玉米杆子在钟箴面前倒下,他听到警笛声已经来到自己身后。
突然间,钟箴瞳孔蓦地一缩,不由自主站起来,头重重地碰到车厢顶。
在玉米地的尽头,骇然出现一栋三层混凝土建筑物,坚实的灰墙无不彰显它的坚固。
桑塔纳冲出玉米地,在半空中腾跃起来,再重重掉落地上,整个车体都发出难听的金属哀嚎声。
“快踩刹车,前面有建筑物!”钟箴声嘶力竭喊道。
“躲毛!”冯棉一把从钟箴手中抢过玉璧。
钟箴扑上去,想要抢过方向盘,竟然发现冯棉此时的力气非常大,方向盘根本纹丝不动。
冯棉把油门踩到底,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像快要力竭而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嘶吼,往最后的归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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