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渊也不是个任人宰杀的弱鸡。
黑衣人首领虽掐住了林渊的脖子,却忽略了林渊的能力。
几乎在黑衣人首领掐住他脖子的同时,林渊伸手握住了黑衣人首领腿上插着的那柄匕首。
林渊毫不犹豫的握住了那柄匕首,并来回转了几下。
由于匕首尚在黑衣人大腿之上,被林渊这么一转,顿时疼的他哇哇大叫起来,掐住林渊脖子的手也松了下来。
“臭小子,你找死!”黑衣人强忍着钻心之痛,大怒道。
原本还嘻嘻笑的林渊,脸色突然拉了下来。
下一瞬间,一柄滴着血水的匕首就搭在了黑衣人脖子上。
“方才你真的差点拧断我的脖子,可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现在,你觉得咱们两个谁先死呢?”林渊眼神冰冷,好似变了个人。
“当然是你先……。”话未说完,黑衣人首领忽然闭上了嘴巴。
林渊突然的转变,让他心中竟生起一丝惧意。
这种惧意令他感到很是错愕,也很真实。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柄无形的刀刃抵着他皮肤。
那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从心底发出的惧意。
黑衣人首领愣愣的看着林渊。
他也是杀人越货的狠角色,面对官府追捕也不曾害怕,可如今面对一名文弱书生,竟心生惧意,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何况,如今自己身受重伤,而性命又落在林渊手中,他也不敢冒然冲撞林渊。
“不得不说,你们选择了一个好地方下手。此处地处偏僻,人迹罕至,确实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林渊拿着匕首,在黑衣人首领脖子间来回比划,却意有所指的道。
黑衣人首领闻言,眼中惧意更甚。
“我不信你敢动手杀人!”尽管心底发憷,但黑衣人首领仍然咬牙切齿的发狠。
林渊笑了:“你太自负了。我可不是那些迂腐的道学夫子,甚么以德报怨,甚么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是蠢货才干的事。我这个人没别的好处,但就是恩怨分明,你们都来杀我了,我为何不敢杀你?”
说着,林渊猛地将匕首插进了黑衣人原本的伤口处。
“啊~!!!臭小子,你他娘的还真敢动手?!”
黑衣人首领没想到林渊竟然会再次捅向他的伤口,顿时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气,瞪着林渊便破口大骂。
林渊眨巴着眼睛,惊讶地道:“看来你不喜欢一次伤口被捅两次啊?那我换一处好了。”
说着,林渊蹭的一下拔出匕首。
噗呲~
随着匕首猛地拔出,一股血水顿时喷了出来。
林渊笑嘻嘻地掂量了下匕首,而后直接捅进了黑衣人另外一条腿上。
黑衣人吃痛,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你……我……。”
黑衣人眼中疯狂跳动着怒火,刚想破口大骂。
林渊却突然又拔出匕首,而后再次捅了进去。
连续两次,黑衣人首领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却是不敢再发出任何咒骂之声。
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却又让他想晕又晕不过去。
如今在他眼中,林渊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凶残狠毒的魔鬼!
林渊嘴角扬起的残酷笑意,以及他那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嗜血疯狂的神色,都让黑衣人首领陷入惊恐之中。
他看得出来,若是他再出言不敬,林渊根本不介意再给他几下。
而林渊确实也不介意,在这个杀人越货的凶犯身上多补几个窟窿眼。
“现在,咱们该好好谈一谈了吧?”林渊眯着眼睛,温吞吞地道。
黑衣人首领盯着林渊,惊恐地道:“我与你无话可谈,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事情!”
林渊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颇为失望地道:“我以为经过方才之事,你我之间已经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想到你这般说法,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我呸!谁要和你做朋友?老子恨不得宰了你……。”黑衣人怒火中烧,话刚说出一半,忽然瞥见林渊冰冷的眼神,赶忙闭上了嘴。
“知道么,我的耐心很有限。没有太多时间与你耗下去,你说不说?”
林渊话音刚落,挥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了黑衣人脸上。
那人顿时被打懵了。
“你说不说?”林渊啪的又是一掌。
“说不说?”
“说不说?”
……
每问一句话,便是一巴掌落下。
黑衣人首领片刻功夫,便挨了十多掌,半张脸颊都被打成了猪脸。
“你说不说?”
“说不说?”
黑衣人首领直接被打的崩溃了起来,他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全说!”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在他而言,这样扇他嘴巴子,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我靠,我还没打过瘾,你居然这么快就招了?”林渊闻言很是不爽地道。
“公子,不是,大爷……不,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我皮糙肉厚,再把您的手给打伤了,我可就罪过大了。”黑衣人首领顶着个猪头,近乎谄笑地道。
林渊切了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岂不是少了这许多麻烦?”
“是是是,爷爷教训的是!”黑衣人首领连连道。
“我问,你答,若是让我看出你有任何犹豫隐瞒之处,别怪我不客气。”林渊淡淡地道。
“不敢,不敢!”黑衣人语气低下地道。
“听闻肖宇权网罗了一些江湖草莽以及亡命之徒,你可是其中之一?”林渊拉下黑衣人脸上所蒙的黑布,冷冷地道。
黑衣人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我本幽州人氏,姓杭名越,因犯了几桩人命案,而被官府通缉,后逃至扬州投奔到了肖宇权门下。”
“似你这般逃犯,他手下还有多少?”林渊问道。
“身负凶案者七八,余下皆是一些地痞无赖。”杭越老老实实地道。
林渊暗自吃惊,没想到肖宇权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窝藏了这许多朝廷凶犯。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
像肖宇权这种做过诸多恶事之人,总会有害怕他人报复之时。
手下有几个背着人命官司的凶人,多少能让他睡个安稳觉。
更何况做买卖时,还可以拿出来吓唬对方,简直一举多得。
而那些凶犯,本来就无处藏身,如今身靠肖家这棵大树,自然是对其忠心耿耿。
否则,杭越等人也不敢前来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