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椅上的上官文骥终于忍不下去,狠狠一拍扶手,厉声道:“够了,别再说了。震威军保持原样不动,由陈广暂时统帅。你们谁要是再敢打震威军的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父皇!!”上官琦发出一声不甘的惊叫。
上官文骥的目光如利刃般狠狠盯着他,身上金丹期的威压陡然爆发,“琦儿,我警告你,震威军是我金陵皇族的,但也是欧阳家的,那是欧阳志雄一手一脚打下来的。”
“所以,至少在欧阳将军的血脉还留存世间时,他就是欧阳家的,谁也不许动。你若是再多言,我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你给我早早出宫去当个闲散藩王吧!”
上官琦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父皇――!!”
可是留给他的是上官文骥决绝离去的背影,还有上官恒脸上那如释重负却又仿佛在嘲笑他般的笑容。
上官琦被独自一人留在店中,只觉得心中的怒火一阵阵往上翻涌,眸中渐渐染上了凶狠的厉色。
然而,上官文骥对上官琦说的凶狠,独自回到房间中,却还是颓然跌倒在床上,脸上满是悲凉和愤懑。
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前道:“皇上,你没事吧?需要奴才去给你拿修炼用的丹药吗?”
上官文骥摇了摇头,轻叹道:“凤家,凤家啊!凤家真是,欺人太甚!”
明明已经杀了欧阳将军夫妇,却还不肯放过他们唯一的孩子,欧阳浩轩。
欧阳家到底怎么得罪了凤云景,要让他如此赶尽杀绝?
虽然他的心中满是内疚,甚至保留了震威军,希望欧阳浩轩能平安活着,可是……欧阳浩轩就算活着,又哪里能抗衡凤家?
到最后还不是以卵击石,落得和他父母一样的下场?
还有上官琦,那孩子……自己对他寄予厚望,可是如今看来,此人实在太过急功近利。为了权势,竟然甘愿做凤家的一条狗,连做人最基本的良知都丧失了。
刚刚问话的太监见上官文骥长吁短叹,立刻上前安抚道:“皇上,凤家势大,而我们金陵只是小国,连金丹期的武者都没有几个,无法与他们抗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金陵没有人能与凤家抗衡?不!还是有的!
至少有一个人,别说凤家,整个汨罗大陆都没有人敢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只要他还在,他还愿意自称金陵国的臣民,那么金陵就不会倒。
想到这里,上官文骥神情陡然一阵,抬头大声道:“快,你给我找人去打听一下,冥王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让人马上回报给我!”
冥王?那太监愣了愣,随即马上躬身道:“奴才遵旨。”
上官文骥双手握拳,喃喃道:“如果说,在金陵还有人能抗衡凤家,那就只有他了……若是他肯保住欧阳浩轩,那欧阳家就还有救……”
听着上官文骥的念叨,那太监微微垂下眼帘,在上官文骥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