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如霜的这一棍子也不知道使出多大的劲儿,直接将手里的棍子给敲断!
“啊!”
那人当即痛嚎一声,摔倒在地。
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不停。
沈言看得不禁有些龇牙咧嘴。
太残忍了!
真想不通如霜这么一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弱女子怎么会这么残忍的。
看来自己还是尽量避免招惹她,万一这小丫头也给自己这么一棍子……
光是想想,沈言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向如霜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警惕。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霜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怕是会吃点苦头了。”
“正好我刚学到一招逼供用的招式,就是在地上挖一个坑,然后将人埋进去,只露出一颗脑袋,跟着将你头发全部剃光,用刀在你的脑袋上割开一个碗大小的洞。”
“跟着取来水银,倒在这个洞里,到时候你就会浑身发痒,但是人却又动不了,于是拼命挣扎,拼命挣扎,然后正好头顶上有个洞,整个人就嗖的一下,从这个洞里钻出来,只留下一张皮。”
别说这个络腮胡吓得脸色发白,就连沈言也不禁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看如霜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说。”那络腮胡再也坚持不住,当即就松口。
正好陈仲返回来,见到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何人?”
“回陈大人的话。”
沈言朝陈仲拱拱手:“是在下的侍女发现此人一直在村子外面鬼鬼祟祟的,所以怀疑此人必和投毒案有关,就将其擒回来,奈何此人功夫不弱,企图挟制在下,在下的侍女为了救自己,只好狠下痛手。”
“沈秀才没事就好。”陈仲细细看向地上的络腮胡,随即脸色一变:“罗三炮!竟然是你!没想到居然抓到你了。”
“呸,狗官!”罗三炮朝陈仲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道:“若不是这个小魔女,本大爷怎么会栽?现在要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要是本大爷皱一下眉头,本大爷就不叫罗三炮。”
“落在本官手里,本官自有办法让你开口!”陈仲大手一挥:“将罗三炮抓起来,多加几幅枷锁!”
“是!”
几名衙役上前,将罗三炮给绑得结结实实的,估计就算是用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能挣得开。
“沈秀才,你没事就好。”陈仲心有余悸地道:“此人乃是汪洋大盗,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一年前突然从县衙大牢逃出,没想到今日今日会遇到!”
“都是如霜武功了得。”沈言笑了笑:“既然是汪洋大盗,哪怕他和村里的投毒案没有关系,那么如霜擒到他,是不是也该给一些奖励?”
“这是自然的。”陈仲点点头:“待会儿沈秀才和这位姑娘就一起前往县衙吧,正好一起审问一下他。”
“好。”
陈仲挥挥手:“那本官先带人回去。”
“恭送陈大人。”
等到陈仲带着人离开,沈言才看向身边的如霜。
如霜被沈言的眼神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姑爷,奴婢脸上有花吗?”
“没有。”沈言摇摇头:“姑爷就想知道,你刚才说割开脑袋一个洞的手段,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原来是这事啊。”如霜嘻嘻一笑:“姑爷你猜。”
算了,沈言决定还是别猜了。
若是知道结果的话,估计会让自己更加害怕。
沈言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如霜,你和你们家大小姐的功夫相比怎么样?”
如霜想也没想就道:“没办法比,我们的功夫都是大小姐教的,对付一些小毛贼还是可以的,但要是对付江湖上的高手,那就两说了。”
“那像你们大小姐功夫这么好的,江湖上能有多少人?”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但大小姐一直告诫我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从来不要低估江湖上的每个人,尤其是幼童和老者,因为他们的伪装最强。”如霜如实回道。
看不出来那个神秘的竹家大小姐居然还会这番言论。
竹若筠留下这几个侍女除了保护竹若云,剩下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安分守已一点。
唉。
难怪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但愿来日竹若筠再见到自己时,能看在竹若云的份上,饶自己一命。
“厉害。”沈言忍不住叹道。
顿了顿:“姑爷还有点事情去问孙道长,我们一起去,然后再去县衙领赏。”
“奴婢遵命。”
两人当即朝君家老宅而去。
去到之后,正好看到里长带着几名村民在给孙道长准备饭菜。
“姑爷好,方才时间紧急,没来得及禀报小人的名字,小人名叫王德仁。”那里长恭敬说道。
沈言点点头:“辛苦了,望月村还劳烦多多上心。”
“这是一定的。”王德仁狠狠点头:“请姑爷放心。”
“主家好。”
那几名村民纷纷和沈言打招呼。
沈言点点头:“你们辛苦了,孙道长休息了吗?”
“沈秀才。”孙道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来了。”
“见过孙道长,晚辈有点事情想询问下孙道长。”沈言点点头:“我们去屋里谈。”
“好。”
等进屋之后,沈言给孙道长倒了杯茶,这才认真问道:“孙道长,晚辈想询问的是关于义父和义母的事情。”
“沈秀才请讲。”
“孙道长,当初你给晚辈义父义母诊治时,他们的脉象如何?”沈言眉头微微蹙起:“因为在下突然发现一件事情,想要印证一下,所以冒昧询问道长,请道长见谅。”
“无妨。”孙道长抚了抚须,认真回想起来:“君老先生的脉搏很奇怪,时而强劲澎湃,时而又弱不可查,同时双瞳带着一种金色,一道道金色的线从四面八方延伸至眼睛中间。”
“君夫人的症状也是如此,可惜老道无能,一直都没发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病,也不像是中毒,反倒更像是遗传性的疾病。”
“但遗传的疾病一般都是男方或者女方患有,没道理双方都会有,当时老道的判断是他们的饮食习惯导致,但你和君家小姐却又安然无恙。”
孙道长叹口气:“可惜君老先生和君夫人未能老道想出办法就已经撒手人寰,唉……老道无能啊……”
“谢谢孙道长了。”沈言深吸口气:“我义父义母一直都没有责怪过孙道长。”
“唉……”孙道长摇摇头:“沈秀才,你不明白,老道当时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伉俪在面前逝去的,那种无能为力感,老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沈言瞬间心里一堵:“道长,你先好好休息,望月村的事情还要麻烦你多多费心。”
“这是应该的。”孙道长岔开话题:“那老道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给村民施药。”
“谢谢孙道长。”
从屋里出来后,沈言回头看了一眼这宅院,拳头不由紧紧握紧!
“姑爷,你怎么了?”如霜见到沈言此时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沈言摇摇头:“没事,走,姑爷带你去县衙领赏。”
两人刚去望月村出去,一道一直在暗中觊觎沈言和如霜的人影也跟着迅速往反方向离去。